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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蛊记 第4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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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

并不是我有多流氓,只是有些自然反应而已。

过了一会儿,我稳定住了心神,开始往江水中间游了过去。

相比旁边那位哮天一族的狗刨,还有另外两个的小短腿,我游的速度稍微快上一些,眼看着对岸越来越近,我心中甚至生出了几分侥幸,想着此刻未必有人注意到,说不定我们就能够这般悄不作声地游到对岸,而没有任何惊扰呢。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却也越大,游到江中心的时候,那熟悉的迷雾一阵浮动,江面上遍地都是凭空悬浮、密密麻麻的白衣人。

这些家伙长发遮住了面目,偶尔露出一抹阴森的白色来,看得让人直发麻。

而随后,有一个凝固如实物的身影从无数白衣人的中间浮现了出来。

它穿着一身大红袍,雍容华贵,脑袋上面还带着宛如帝皇一般的珠帘,周遭有八位身穿盛装的女官,手中皆捧着巨大的扇子,分立两旁。

好大的排场,宛如帝王。

瞧见此等场景,周围几人都吓得直哆嗦了。

我感觉这江水阴冷得过分,就好像一下子倒入了许多的冰块儿。

青丘雁却不慌不忙地爬上了我的肩头,站立之后,朝着那红袍者拱手,说青丘一族,雁,拜见河伯大人。

那人低下头来,露出了一张古拙僵硬的脸孔来,双目陡然点亮,透着一丝阴森和凌厉,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道:“青丘鸿的弟子啊,告诉我,为何深夜闯入我的地盘?”

青丘雁将青衣魃解破封印,然后开始在虫原肆虐的事儿跟它讲了一遍,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言明了厉害,说如果任由此獠发展,倒是赤地千里,只怕沧浪水也要消失。

听到这话儿,那家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也就是说,你希望能够与我联合起来,将青衣魃灭掉咯?

青丘雁点头,说正是如此。

红袍者说可以,你们离开吧,不过有一点,你身下这人,需要永远地留在沧浪水中。

河伯大恐怖

糟糕!

听到红袍者说出这话来的时候,我的心中当下就是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到底还是露了底。

我当初渡河的时候,与墨吏交手,打照面的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鬼将,必然是有人见过我的,虽说我进了熔浆祭坛之中,改头换面了去,但亡魂与寻常生物的视角并不相同。

它们瞧的并不是外貌,而是内在。

所以在这位疟鬼河伯的跟前,我哪里能够瞒天过海?

而青丘雁听到了这话儿,却并没有退让,开口说道:“为什么?”

红袍者指着我,淡然说道:“他前些日子,杀了我的爱将墨吏,本来不过我这沧浪水,我也就当做没发生了,但既然还有胆子过来,那我说不得就留他一留。”

青丘雁说不行,他是剿灭青衣魃最关键的人物,我不能够让河伯大人您将他给收了。

红袍者有些诧异,说哦,凭什么这么说?

青丘雁说河伯大人可曾记得,上一次青衣魃可是被谁人镇压封印的?

红袍者冷然而笑,说你这话儿说的,那个时候我在,你却远远没有生出来,如何考量我——封印那青衣魃的,自然是苗疆万毒窟的第一代主人熊侯业。

青丘雁说河伯大人可相信命运?

红袍者说修行者生下来便是与天争斗,命运什么的,与我何干?小狐狸,你有何事,只管说起,不必在这里跟我绕圈子,跟你师父一个狡诈模样。

青丘雁指着我说道:“这位先生,便也是从苗疆万毒窟中出来的,我曾经用落天盘算过,虫原这一劫,该落在他的身上。”

哦?

红袍者居高临下地望了过来,不过我这个应劫者的卖相可真的不好看,大半个身子都浸润在冰冷的江水中,就剩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浮在上面。

而且因为这江水莫名冰寒的缘故,冻得我直哆嗦,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十足的衰样。

它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间勃然大怒,冲着青丘雁说道:“这样的弱者,你跟我说消灭青衣魃的事儿得落在他的身上?”

红袍者的质疑让青丘雁一时间哑口无言。

其实这事儿也只不过是她瞎蒙的而已,真要拿出什么证据来,她也无能为力。

倘若是换了别人,她或许还能够凭着一张如簧巧舌忽悠几句,但是这位疟鬼河伯可是活了几百年的鬼精儿,哪里能够受她欺骗?

青丘雁的哑口无言,使得现场的气氛变得越发僵硬起来。

一股阴风平地而起,往上吹拂,将红袍者那一身长袍吹得飞起,气势顿时变得越发强烈,而在这个时候,我却开口了。

我说河伯大人,我留在这里,你且放了青丘雁和其他三位过河,可行?

红袍者身形陡然之间长了一倍,然后气机和意志将我给牢牢锁定,之后方才慢悠悠地说道:“也就是说,你准备束手就擒咯?”

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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