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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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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君齐谢过,尝了尝,“很甜。”

贺颂之又给他递了一块,颜君齐也没拒绝。

贺颂之心情又好了些,还低声和颜君齐说起带午食的一些小规则,用什么装,带多少,带什么东西等等。

总之,太高调不好。带的太差也不好,容易被同僚误以为这是在显摆自己廉洁。

带多了不好,被人嘲笑饭量大粗俗,带太少……容易吃不饱。

颜君齐:“……”

没想到吃个午饭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贺颂之这种示好他还是很受用的,不然以卢栩的脾气,知道他中午就有一个杂面饼子配白水,肯定要给他装一大食盒的。

颜君齐心想,贺颂之也挺会处理人际的,怎么就被排挤成可怜巴巴一个人吃饭了呢?

他不禁问:“贺兄之前是在家学读书吗?”

贺颂之:“正是。贺家子弟多,族中有专门的家学。”

果然。

颜君齐就想,他八成是从小聪明受大人喜欢,族学里又全是亲戚,有从小长大的情谊,自然会比陌生人对他更有耐心。

颜君齐猜,搞不好贺颂之从小被人围着,都没怎么主动跟别人说话。

如今,到了翰林院,全是陌生人,碰壁了。

但如何交朋友,颜君齐其实也不擅长。

他有卢栩一个人就够了,交友从不强求,向来是随心随性,奉行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的交友原则。

贺颂之的困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换做是他,他倒是很乐意独来独往,不过卢栩知道后可能会比较忧愁。

卢栩一向认为无论在哪儿,人都该互帮互助,和睦亲善,朋友是人生很重要的一项。

还是等回家后问问卢栩怎么办吧。

下午他抄了大半天的公文,将抄送好的交给大学士。

大学士正捧着本古籍看得投入,随便扫一眼,夸了一句:“字不错。”

便没动静了。

颜君齐和贺颂之对视一眼,问道:“可用将公文送去户部?”

大学士闻言,抬头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你便去吧。”

颜君齐莫名其妙,拿上公文往户部去。

贺颂之见状,也跟他出来了。

待走远些,贺颂之提醒道:“一般是等六部的人来催再交的,不然……”

他顿了顿,“就会有新的。”

颜君齐:“……”

看贺颂之的神色他就知道,这事贺颂之之前干过。

搞不好贺颂之积极努力,还给整个翰林院拉来了本来不该归他们干的工作。

他恍然,难怪贺颂之被排挤了。

不光自己优异,还给同僚加活儿!

出来都出来了,难不成还能再回去?

颜君齐想了想,继续向户部走。

无论如何他也要去户部的。

大岐的户部很有意思,连年打仗,整天调兵遣将,结果职位变动最频繁的不是武将,是户部。

从开打到至今,户部尚书、户部侍郎,已经换了七八茬,一度成为大岐官场默认的谁干谁下岗的危险衙门,有些人宁肯在清水衙门摸鱼,都不愿意到户部当侍郎。

如今这位尚书在任已长达五年,光荣结束了户部“两年一尚书,一年一侍郎”的传说,虽然总被弘安帝嫌弃,但其实也深受信任。

他原本是太府寺卿,隶属户部,掌管大岐金库,已经在熬日子等退休了,不想上面换人太快,换着换着,突然他就被提拔到户部侍郎了,干了没两年,又升成户部尚书了。

这位尚书开源不行,节流是个能手,并且和谁都能杠,他建议礼部收回来的旧衣服要拆一拆,把能用的东西都再次用起来,碎布缝在外面不好看,改成袖子,改成内衬,改成帽子嘛。谁嫌难看让他自己掏钱。

他建议吏部,能不能卡卡考核,搞搞裁员,到年底想尽办法扣点儿工资,尤其是四品以上的高官。吏部尚书“不情不愿”地办了,谁找吏部,吏部就说是户部逼他们这么干的,去问户部尚书吧!那年过年,户部尚书家被不明人士扔了好几回臭鸡蛋。

他建议兵部不要总问户部要钱,从地方想想办法,结果遭到大岐各郡郡守疯狂往京城递折子,哭穷的哭穷,告状的告状,阴阳怪气地参他。建议骁骑军剿匪养兵,就是他的主意。

他还建议刑部,重刑犯和死刑犯就不要等到秋后再判了,逮着的先去干活儿,大岐有的是荒地,闲着他们干什么,都去开荒!

工部尚书和他半斤八两,他卡人家预算,人家追着他要钱,俩人三天两头口水战,搞不好就要打一仗,一激动就哭天喊地,一个喊再不修渠大岐要完,另一个喊再修下去大岐国库要完。

他俩常常把弘安帝气得青筋暴跳,压不住脾气逮着他们俩一顿臭骂,骂完再让他们去皇家私库搬珍宝拿去变卖换钱。

在他们俩齐心协力下,如今皇亲国戚要修房子、造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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