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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第100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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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的外祖母能看到雷寅双的好,能真心接受雷寅双。也因此,他才于暗处下着手,一点点地牵着太后的情绪,引着太后往他所希望的方向看去,直到最后不得不向他妥协。

当然,雷寅双那鲁莽的挑衅行径,也误打误撞地帮了他不少忙。

不过江苇青可不会告诉她这一点的。只要想着她是如何利用着苏琰的,他就打心底里往外冒酸水儿。

但便是他不说,雷寅双也不是个傻子,只延着事情发展的脉络和太后的变化那么前后一推测,她多少也就猜到了自己那番胡闹从中起到的作用。

于是她晃着脑后的马尾辫,得意笑道:“亏得我来那么一手。难怪三姐总叫我福将呢。只要有我雷寅双出马,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她这得意的小模样,不禁叫江苇青一阵又爱又恨,便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道:“你还好意思说!也幸亏我家的热闹转移了别人的注意,不然,只冲着你当众邀着苏琰一事,就够叫人嚼你一阵舌头的!”

雷寅双咬着舌尖冲江苇青憨笑了笑。其实不仅是那些守旧的人认为女孩儿不该主动对男孩示好,便是雷寅双自己也是这样看的,所以她才觉得程十二下作,宋二和孙莹则因到底守着这样一条底线而得了她的尊重。不过,她当时那么行事时,可没考虑到这一点,就凭着冲动想叫太后知道,她并不是没人要的了。

“是呢,正要问你呢,”她揉着脑门,转移着话题问着江苇青道:“那个程十二,算是江承平的妾了?我怎么又听人说,好像是平妻呢?”

江苇青冷笑道:“自《大唐律例》起,各朝各代都只承认一夫一妻,哪来的平妻一说。所谓‘平妻’,不过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一种掩人耳目的说法罢了。若将来他江承平真发达了,你看朝廷可会给他两个诰命。”

此时他二人都趴在和春老茶楼二楼那雅间的窗台边。隔着一条热闹的街道,对面便是下曲江的一池春水。那曲江上游湖的画舫众多,不时能有弦乐随风飘来。雷寅双侧身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将双肘搁在窗台上,下巴搁在臂弯里,歪头看着江苇青。江苇青则站在她的身边,撑着手肘伏在窗台上,也在低头看着她。

今儿雷寅双身上穿着件长及膝盖的烟灰色束袖短衣,下面配着一条牙白撒腿裤,裤脚处打着精致的烟灰色绣花绑腿,脚上蹬着一双乌底小蛮靴,头顶高束着一条粗粗的马尾辫,额间还勒着一条绣着蕃草花纹样的烟灰色束发带——看着好一副飒爽英姿的女英雄模样。

太后的赏春宴后,京城仕女间忽然就兴起了一股似男儿般的箭袖短打热潮。虽然雷寅双不爱在衣饰打扮上用心,可她的几个丫鬟全都是极认真负责之人,总按着京里最新的流行打扮着她。这一身装束里,她唯一做的事,也就只是挑了挑颜色而已。而,不仅她那几个丫鬟不知道,连雷寅双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这一身打扮,最初的起源竟还是因为她于赏春宴上跟郑霖对剑时,以及跟苏琰合奏时的那身劲装……

看着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居然也兴了一回时尚热潮的雷寅双,江苇青默默弯了弯眼。

其实她不仅没有意识到时下的流行和她的关系,她应该也没有注意到,她挑衣裳颜色时,竟总多少是受着他的影响的。以前他因太后之命总穿着一身大红衣裳时,雷寅双也爱挑着大红的颜色来选衣裳。如今他偏爱个烟灰色,她则也跟着改了烟灰。

这,至少应该说明,其实在他俩尚未挑明情意之前,他在她心底就已经占了一席之地吧。

这般想着,江苇青那因苏琰而总酸涩着的心,总算舒服了一点。

雷寅双却是根本就没意识到,江苇青的脑子里早就开了小差,她仍想着江家的热闹。以她对江苇青的了解,她总觉得江苇青肯定也在这件事里插了一脚的。于是她直接问着他道:“其中你做了什么?”

江苇青倒并不意外她的这一问,弯着眼笑道:“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在程家人想弄死程十二时,提前给程十二报了个信,然后又指点了她一下,教她该去哪里找活路罢了。”

和以从龙之功起家的镇远侯府不同,府里老太君的娘家,那程家自来没什么鼎力的人物。当初于战时,程家就是依附于镇远侯府的,大兴立国后,那程家家家主不过得了个可有可无的勋位。偏他家没个自知之明,觉得自家如今好歹也算得是高门大户了,因此,程十二的事,简直是狠狠打了程家一耳光。

按照世家的规矩,便如石慧那不听话的小姑一样,家里犯了错的女眷,或是会被送入家庙,或者干脆一根绳儿勒死了算,对外还能叫人说上一句“死者为敬”的话。一向要个脸面的程家自然不可能容忍一个已经身败名裂的女儿,所以,他家便想以了结程十二的性命来洗刷自家的耻辱。只是,这件事里面到底关系着江大的名声。程老太太虽然维护娘家,却更不愿意叫她那最心爱的孙子传出“逼-奸人命”的恶名,便施压让程家人于暗处动手,省得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来连累了江大。于是,程家便悄悄把程十二送出京去,直等到江大的婚礼过了两个月,京里有关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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