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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第43节(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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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的,鸭脚巷的孩子们跟着宋老爷子学东西的时候,姚爷也不曾藏私,给几个孩子布置功课时,顺带着也把宋家几个孩子拉扯上了。至于喜欢武艺的宋大,雷爹是不可能露了身份教他的,小老虎给他充一充老师也足够了。

于是两边的情谊便这么越结越是深厚。便是夏天过去,中秋来临,城里的两个宋老爷亲自过来接了老太爷回城团圆,两边也一直是书信不断。

☆、 ·两年后

·两年后

寒来暑往,光阴如梭。孩子眼里岁月的流逝,便如那流水一般,只有在遇到怪石险滩时才会在记忆里留下些许波澜,风平浪静时,甚至都叫人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

这般匆匆一忽,便已是两载过去,转眼又是一个新年在即。

今年的辰光却算不得好。虽说秋天里各处都报了丰收,但才刚进入冬月,老天爷就变了脸。从入冬后的头一场雪起,中间间隔的晴天竟从来没有超过三日的。那雨雪一直连绵进腊月里,眼见着一场雪灾已初现端倪。好在之前连着几个丰收年,家家户户手里多少都有些余粮,便是偶有一季困顿,总不至于像那十年战乱里饿死了人,或叫人无家可归的。因此,过了腊月二十后,虽然眼见着节气不好,一家家该忙碌预备过年的,还是照旧准备着各色年货。

这日正是腊月二十三,旧俗里祭灶的日子。一早天还未完全大亮,沿街店铺里的伙计们便扛了大竹扫帚出来,开始清扫老街上的积雪——乡规有曰:各人自扫门前雪,若路人因其门前雪未扫尽而摔伤,那店家可是要负有连带责任的。

和别的店里被寒气逼得缩手缩脚的小伙计们不同,龙川客栈里那个拿着大竹扫帚出来扫街的,是一个挺拔的少年。少年身上虽然只穿了件薄袄,却是一点儿也没个畏寒的模样。且和那些边敷衍了事扫着雪,边抱怨连连的小伙计们不同,那少年扫得极是认真。他扫过的路面,再没有一粒雪籽儿的痕迹。于是便有那缩着手的老掌柜指教着店里的小伙计道:“别废话了,看看人家,那还是少东家呢。这大冷的天儿,还不是跟你们一样出来扫街了,且还扫得那么干净。”

小伙计不敢顶撞老掌柜,老掌柜那同样被指使出来扫街的大孙子多少比小伙计多了点执仗,便低声叽咕着:“我们哪能跟他比,健哥儿什么人,那是天上的文曲星……”

那拿着大竹扫帚认真扫着街的少年,正是龙川客栈的少东家李健。至于说“文曲星下凡”的话,却是因为今年秋天时,他考中了秀才的功名。虽然不是魁首,名次也在十名以内。以他十四岁的年纪,这样的成绩足以叫江河镇的乡亲将他列为“别人家的孩子”。

过了年将十五岁的李健早不再是两年前那光长骨头不长肉的长脚蜘蛛模样了。个头已经顶到雷爹肩膀处的他,如今生得四肢修长,体态匀称,加上那一身难掩的书卷气,便是他执着把大竹扫帚在扫雪,看着都像是执着枝巨笔在青石板上写着大字一般的从容优雅。

优雅从容的李健以大竹扫帚为笔,一边扫着街,一边在青石板上写着狂草时,忽然从前方袭来一团雪球。耳聪目明的李健猛地一侧身,眼见着将要避开那雪球的,雪球却忽地诡异地划出一道弧线,正正打在他的胸前。

随着那雪球开花,前方响起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不待李健抬头,那声音又笑道:“看吧,我就说他要往左躲的。”

李健抬头,便只见对面肩并肩过来两个少年。

两个少年看着都是十二三岁的模样,个头儿齐齐一般高。那同样在头顶上方高高扎束着的马尾辫,一样的都不曾盘束起发尾,只任由那发尾在带着寒气的晨风中飘荡着。两个少年身上穿着一式一样的青灰色大褂,那扎束在黑色阔口长靴内的深灰色裤管也是一式一样,远远看去,恍若双胞胎一般。

这二人,自不是别人,正是再过几天便要过十二岁生辰的虎爷雷寅双;以及那明明比虎爷还年长一岁,却死皮赖脸假装不知道自己岁数、心安理得给虎爷当弟弟的小兔江苇青。

这两年来,不仅李健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少年人,连小兔的变化也极大。过了年后,那硬是把自个儿的生辰并到跟雷寅双同一天的江苇青就该十三岁了。如今的他早已经不再是当初被虎爷从河里捞上来时那风吹吹就要倒的瘦弱模样,个头更是于近半年间猛然窜了起来,如今终于可以跟雷寅双比肩一般高了。且随着身高的变化,他那萌萌的小兔乖乖模样,也开始有了些微妙的变化,那原本有些雌雄难辨的眉眼,渐渐开始有了少年人的棱角。这一点变化,终日和小兔厮混在一处的小老虎并不曾感觉到,镇上的乡邻则已经有了些许了然。近半年来,已经很少再有人把小兔误认作是个女孩儿了。

而和小兔相反的则是那野小子一般的雷寅双。

近一年来,她的个头竟像是在等着小兔一般,小兔那边噌噌地往上长着,她却一直在原地未动。且于孩子来说,其实十岁是一道坎。十岁前,雷寅双生得虎头虎脑,常常叫人将她误认作是个男孩儿;十岁一过,虽然她还是那同样的眉眼,那眉眼却于细微处开始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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