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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文白月光重生后 第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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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水路回京。”话落便回身离开。

卫韫玉听着窗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起身打开了窗。

已经走远的祁陨耳力极好,听的窗棂响动,当即停步回首,疾奔回来。

卫韫玉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跑到她眼前。

瞧着眼前跑的气喘吁吁的祁陨,卫韫玉扑哧笑了出来。

祁陨望着她笑眼,抬手撑着窗棂,翻身爬上窗,斜坐在窗台上,对着窗下的卫韫玉笑,眉眼弯弯。

卫韫玉横了他一眼,斥道:“谁教的你这般没规矩。”

祁陨笑意更盛,直直回道:“你啊。”

这话倒是不假。

从前卫韫玉偷偷翻进冷宫喝酒,总爱斜坐在窗台上,遥遥喊殿内的祁陨。

祁陨如今比她当年,还是要守礼许多了。毕竟他没同她当年那般,翻人窗台还要冲着里头喊小郎君过来。祁陨这句“你啊”,让卫韫玉想起年少做的浪荡事,不觉脸庞更红,却一时寻不出话来堵他,只得带着怒气又瞪他几眼。

卫韫玉瞪他,祁陨便由着她瞪,只抬手解下系在窗棂上的画卷递给她。

“这是什么?”卫韫玉没接,先问道。

祁陨握着画卷的手紧了几分,回道:“是你在离开朔州那日,在马车上看到的画像。你接下,我便走了。”

画像?卫韫玉想起自己那日问他画中人是谁,他答是他心上人。

所以,这画,画的是她?卫韫玉眸光微愣,却还是抬手接下了祁陨递来的画。

她接了画像,祁陨果然如他所说,翻身下了窗台,还给她合上了窗。

“阿玉,好梦。”这句话落,祁陨便缓步回了自己房中,背影带着几分竭力遮掩却仍未全然藏下的慌乱。

到底是此生初次同心上人道明情意,他装的再冷静,心里也是慌的。

握着画卷的卫韫玉瞧着手中这画像,低叹了声,打开了来。

画中人那日她匆匆一眼,便觉熟悉,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画中女子。

而今垂眸细细看着手中画像,卫韫玉方才明白自己为何觉得熟悉,这画像,同十年前的及笄那日的自己好生相似,尤其是画中人身上裙衫,那裙摆处一支寒梅同她那身衣衫毫无二致。

画像落款处,是祁陨的字迹。

承平二十年七夕夜,于佳人及笄礼后作。

画卷虽保存完好,边角处却仍有些许泛黄。一看便知,保存年份甚远。

承平二十年,一晃十年。

纸页泛黄,墨迹却清晰,画中人衣物眉眼也无分毫损毁,可见当年祁陨作此画后,珍藏至今有多么用心。

卫韫玉抿唇收起画卷,心头情绪翻涌。

好在今日喝了太多的酒,酒意上来,她头脑晕晕,才没被今夜诸事,惹得彻夜难眠。

不过隔壁的祁陨,便没有如此舒服了。

他从前在朔州时常饮酒,这江南的酒,已然不能让他生困。

于是这一夜,有人半夜好眠,有人辗转反侧。

作者有话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温庭筠

次日天微微亮,一夜辗转难眠的祁陨便起身推门踏出了内室。

陈阙知晓祁陨今日便要离开金陵,赶在上值前便赶到了这院落候着,他以为祁陨正睡着,因而并未出声打搅,只是同守夜的十七一道候在了房门口。

祁陨刚一踏出房门,陈阙便迎了上来。

“随我进来。”祁陨低声吩咐道,顾忌着隔壁房中的卫韫玉,声音极低。

好在陈阙暗卫出身,耳力极好听的清楚。

祁陨话落,便回身重又踏入内室,陈阙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刚一踏进门槛,陈阙便叩首跪了下来,出言想要劝祁陨改变主意。

他其实并不赞同祁陨再度入京,因此赶在祁陨动身前,想要最后再来劝他一次。

“殿下,京城毕竟是新帝坐镇,您此行凶险难料,依属下看,倒不如据江南天险自立,就此以长江为界两分天下。”陈阙这话确实字字句句皆是为祁陨考虑,可他毕竟是祁陨暗卫出身,许多事,他只愿为祁陨个人利益谋算。

什么家国天下黎民疾苦,在祁陨眼中或许重于泰山,可在陈阙眼中,再没有什么比他主子的安危重要了。

裂土封疆也好,再起战事也罢,他只是不愿让祁陨以身犯险,去淌京城的火海。

陈阙话语落下,祁陨眉心微凝。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一句话,便堵了陈阙后头所有的话语。

祁陨若是打定主意,不是陈阙等人能动摇的。

当年十四岁执意回京向先帝状告崔氏,身边人无一赞成,可他执意要做,便孤身自西北疆场远赴千里京城,血染御殿未曾知悔。

而今,亦是如此。

他认为正确的,值得的,便是万人阻挡,也难以令他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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