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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文白月光重生后 第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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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卫韫玉如何能不恨?

大雪飘飞,霜雪落满众人眉眼,满目素白中唯一的那抹红衣艳色消失在沉寂的棺椁之中。

下一瞬,卫韫玉的魂魄不受控制,飘向了让她身死其中的皇城内苑。

她魂魄重新回到了宫中,就停在了帝后大婚的宫殿,殿内依旧满是红绸,只是殿中的女主人,换成了旁人。卫韫玉无心去管新入主中宫的是哪家小姐,她的仇怨,只对那负心的皇帝。

强烈的怨念让卫韫玉来到皇帝跟前。

这时的皇帝已然喝的酩酊大醉,就醉倒在卫韫玉死去的喜床旁。

或许是人间帝王和寻常人不同,又或者是卫韫玉怨恨太强,此时醉酒的皇帝,竟然瞧见了她。

卫韫玉立在他跟前,从他眼睛中看到了自己。那是一身红妆嫁衣周身弥漫血色恨意的自己,全然不复旧时明艳模样。

从前的卫韫玉明艳灼目,生如朝阳,从不抱恨任何人任何事。

而此刻的自己,却是恨意怨念入骨,恍如厉鬼再世。

然而此刻的皇帝看着被他亲手灌进毒酒的卫韫玉死而复生般重新站在他跟前,眼中竟丝毫不见惧意。

卫韫玉望着他,一时竟道不明自己心绪,她说不清心中究竟是满腔怨恨,还是万般委屈。

“祁湮,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在新婚之日取她性命?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骗她?她有太多不甘太多委屈,可此时,却只是望着他,眉目哀戚的问他究竟为什么如此待她。

祁湮似乎有些愣怔,他晃了晃脑袋,发觉眼前的卫韫玉并未消失,才拎着酒坛子起身。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祁湮抬手试图去触眼前人,却只探到一片虚无。

入手徒有虚空,眼前却是她的模样,祁湮轻笑了声,眉眼带着讽刺轻嘲,不知是对着谁。

良久后,他喃喃低语道:“哪有什么所谓缘由,不过是帝王心术利弊权衡罢了,怪只怪我的阿玉,过于赤诚。傻姑娘,下辈子,莫要轻信于人。”

卫韫玉看着眼前的祁湮,脑海中滑过这十余年的点点滴滴。

初见那年,她七岁,祁湮十岁。他赠她一串糖葫芦,同她道她小娃娃多笑笑才讨人喜欢。少年之时,卫韫玉女身曝光,祁湮为她瞒下,那时他同她说,欺君之罪又如何,只要他想护,必定能护她平安无虞。

转眼至今,她为他脱去战甲改换红装入宫封后,而他却赠她一盏交杯毒酒。

此刻的祁湮同此前许多次教导叮嘱她时一般无二,他一字一句告诉她,不该轻信于人,卫韫玉却忆起少年时他说的那句——“孤在,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何其讽刺,到头来伤她最深的,却是眼前的祁湮。

旧事在心头翻涌,让已经死去的卫韫玉仍觉心口绞痛。

一道声音突然在她的识海中响起——“宿主不必难过,你的命运不过是书中的一页注脚而已。”

随着这道声音,卫韫玉的魂魄被拖向卫家陵园。

宫中的人手脚极快,眼下卫韫玉的尸体已被安葬。她死的意外,可这墓碑却像是早早雕琢而成,做碑者似乎也是早已预料了她的死亡。

卫韫玉一眼便瞧出,这刻碑的笔迹,是当今圣上的字迹。

她备嫁之时,那人,已然在算计要她性命……

卫韫玉眼眶泛红,掌心紧攥。

崔氏要崔氏女入主东宫,而卫韫玉明摆着是祁湮的人。她若只是他房中人,亦或只是他的外臣,或许她能侥幸保住性命。偏偏,她在崔家人眼中,既是祁湮的女人,又是祁湮手中的刀。所有,他们留不得她。

而祁湮呢,在他心中,卫韫玉是特殊不假,可于他而言,比之江山天下,比之帝位王座,儿女之情,丝毫不值一提。

卫韫玉甘心献上东南兵权的那一日,便是祁湮答允崔氏要她性命之时。

她有东南兵权,若执意不肯入宫,未免她生了反心,他自然不能杀她。

而她甘愿褪去戎装换回女子身份,在这个世道,便意味着就此失去仕途永远无力掌控东南军权。

至于后位,于卫韫玉而言,是嫁于她自少时起便心心念念的郎君。

而对于祁湮来说,这是送她的,也是赠与自己的,最后一份别礼。

此后阴阳两隔死生不见,她永远都是他的妻。

而卫韫玉的性命,在雄心勃勃的新帝眼里,究竟算的了什么呢?

或许他以为此生漫漫,所谓情爱,只是属于年少时的悸动罢了。来日还长,失去一个卫韫玉同他能得到的相比,不算什么。

此时的祁湮不会明白,世间总有些人,是一生只此一遇的惊鸿。

卫韫玉识海中那道声音低低叹息,下一瞬,一本装订散乱的书在她眼前翻开,书中的字句一一刻入她脑海。

好一会儿,她才愣愣回神。

原来,卫国公府嫡长女卫韫玉的一生,不过是书中寥寥几语记述的一个人物。

她所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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