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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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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褚烨倒还记得自己带着侄女过来的,因此直保持着清明,不过对这场面也是见怪不怪。没去管那乱糟糟的场面,他凑到褚曦身边问道:侄女,回去吗?

褚曦看看天色,都午后了,赏花宴什么的早就开始了,想来家中也没人再找她。于是她点点头就要起身,谁知之前听众人闲谈时不知不觉也饮了不少酒。即便是褚烨特地令人准备的清酒,饮得多了这会儿也有些晕,起身时身体略微晃了晃。

褚烨眼看出她有些醉意,忙伸手扶了把:怎么样,醉了吗?

褚曦只是微醺,说喝醉倒也不至于,被褚烨扶了把之后很快便站稳了。而后再被竹林里的凉风吹,仅有的那点醉意也散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她摇头道:我没事,叔父,咱们走吧。

褚烨有些时候很细心,有些时候又着实是个粗心的人。比如他能将来长安的路都安排得妥妥帖帖,再比如此刻他看着已经站稳的侄女,并没有多想便点头了赴宴饮酒是常事,喝醉了东倒西歪的骑马回家也不稀奇,因此他丝毫没觉得就这么走了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褚曦的骑术确实不错,两人骑马回城时也没有半点妨碍,褚烨看顾几眼也就放心了。

哒哒的马蹄踏着春风,载着两个酒后微醺的人,踏进了长安城门。彼时正有外出游玩的少年少女尽兴而归,不经意间抬眼,便瞧见马背上的人风姿卓绝。

彼时长安风气开放,春日常有少年少女相伴出游,美少年出门趟掷果盈车也不是没有。眼下众人刚游玩归来,又见美人路过,当下便有人心思动,抬手便扔了个果子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扔多了练出了准头,下便扔进了对方怀中。

褚曦正骑着马,冷不丁被果子砸了下,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所幸马儿足下未停,很快便载着她踏踏跑远了,只余风中缕淡淡的酒香。

闻斐到底小看了古代的伤口感染,军医的郑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自那日闻斐割肉疗伤之后,大军很快班师回朝。而闻斐本人也只在北州稍作停留,前脚刚往长安送去奏疏,后脚就带上牧锦瑶和军医启程回长安了。

北州距离长安路远,路上走了十几日,闻斐清理伤口便清理了三回换句话说,她割肉割了三回,失血且不提,其中滋味儿只有她自己知道。除此之外,原本只是道小小擦伤的伤口,也被扩大了许多,眼见着肯定是要留疤了,就不知将来会不会引起什么后遗症。

当然,这只是闻斐的担心,操刀的军医其实更担心她能不能保住小命?就连随行的亲卫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赶路队伍中,气氛日比日压抑。

等行人抵达长安时,距离自北州启程,已经过去了二十余日。

开始闻斐还能自己骑马赶路,快马疾行走得也很快,等到后来被时不时的发热和伤口发炎影响,向来精神抖擞的小将军终究也被折腾得萎靡。抵达长安时,闻斐便已经没有精神骑马,而是坐进了马车,由牧锦瑶小心照料。

牧锦瑶刚替闻斐换过了伤药,蹙眉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眉眼间都是止不住的担忧:马上就到长安了,阿斐你再坚持些时候,长安肯定有能治好你的大夫。

倒是闻斐挺乐观,似乎没想过自己可能英年早逝,她乌黑的眼眸明亮如初。闻言笑道:是啊,长安不仅有最好的大夫,而且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药材都在皇宫里。锦瑶实在不必为我担心,等到了长安,陛下定会使人替我治好这小伤的。

牧锦瑶点头,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对她笑笑,却又因为心情沉重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时间变得有些奇怪。

闻斐见状扬起失了血色的唇,又抬手点在牧锦瑶唇角,微微上拉,变成了个笑弧。

恰在此时,外间传来驾车亲卫的声音:将军,长安到了!

牧锦瑶闻言眼睛顿时亮,原本被闻斐勉强牵起的嘴角,这下真的弯了起来。她握住闻斐按在她唇角的手,欣喜道:阿斐,长安到了,你的伤有救了。

闻斐点头,看着牧锦瑶那纯然为她欢喜的模样,没有将被握住的手抽回来到了长安,她心中似乎也有某块大石落了地,隐约透出几分轻松来。

就在车厢中两人为抵达长安欣喜的当口,马车已经穿过城门,碾在了城中平整的青石板路上。驾车的亲卫稍稍放慢了车速,却半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打算路将车驾到皇宫去,刻都不想耽误了他家将军治伤!

马车辚辚,正自处酒楼前驶过,斜地里蓦地飞出物,直接穿过车窗砸进了车里。事出突然之下,就连马车左右随行的亲卫都没来得及反应,倏然变了脸色。

车厢里,闻斐虽然病恹恹的,反应倒是快。

在发现有东西砸进来时,她下意识把推开了险些被砸到的牧锦瑶,而后把将那东西捞到了手里。如此来牵扯了伤口,疼得她眼前发黑冷汗直冒,就连亲卫着急的掀开车帘询问查看时,都没精力给予回应,还是牧锦瑶开口安抚了众人。

缓了片刻,闻斐才缓过了那阵痛意,忍着额上冷汗张开手掌看,却见掌心里握着的是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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