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3)
外袍。
颜知忆垂头将腰带系好了,微侧眸淡淡瞥了女人一眼:今日的事孤且作未发生。
没有第二次。
她懒得去探究女人的目的和原因,只打算现在回去后将自己住所四周的阵法再加上三倍,日后她休憩时都要开着。
裴卿言静静看着她穿衣系带,眸中微光轻轻闪了闪,一时间并未吭声。
颜知忆不愿再瞧见那张脸,只觉心中百般情绪交杂在一起,倒是让她有些头疼迷糊了。
一时间理不清究竟是何感触,但这情绪的源头她却是清楚得很。
真真是个祸害。
妖皇甩袖,强行破开阁中阵法,撕开符纸离去了。
徒留她身后的人尚且躺在床上,此时抬手掩了掩眸,微不可闻地低叹了声。
回来了?
洛露负手蹙眉站在殿门外,听见了里边传来的脚步声,回眸看去时便对上了颜知忆的眼睛。真的瞧见人了,才叫她松了口气,赶紧转身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你去见裴圣了?
见个鬼。
颜知忆抿了抿唇,到底是没有骂出来,仅含糊地点了点头,想要将这荒唐的早上翻过去。
处理些事情。
她一笔带过。
洛露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没看出什么打斗的痕迹,眉心间微微松了松,见她不愿多说,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你这些日子也忙过头了,过几日恰是白虎族里的祭司舞宴,趁机休息放松一下也好的。
白虎族的祭司舞宴,其实就是族内玩乐跳舞、青年人之间结识的日子,与凡人间的乞巧节有些类似。
不必了,孩子玩儿的东西,我去凑什么热闹。
颜知忆皱了皱眉,低声拒绝了。
洛露失笑摇头:陛下,球球,你才方方成年呐,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她瞧着妖皇陛下有些羞恼地想要反驳,便勾唇慢慢补上了一句。
好吧,其实是我想要玩儿,只盼着陛下能与我同乐。
女魔低笑:说不定能找个王后回来呢。
阿露!
那一刹那,颜知忆的脑中一闪而过的竟是熟悉的脸。
她足下猛然一顿,开口时底气却是不足。
洛露只当她羞恼了,并不甚在意,轻笑着随妖皇去书房商议事务了。
然而过了几日,祭司舞宴上。
颜知忆虽是嘴上说着不屑,但仍旧被洛露拉着一同戴上面具混进了族人当中。
篝火升腾,四处皆是张灯结彩。族人们戴上了各色的面具,穿着白虎族内的服饰,随着周边的乐声而起舞。长裙与短袍浮动交错,歌声乐声越发热烈起来,铃铛的清脆响声处处皆是,随着火焰的灼烧旺盛,青年人们已然放开了舞姿与声音。
酒水与烤肉的香味四溢,平日里严肃端庄的长老们这会儿也尽数席地而坐,在草坪上举杯同庆,甚至纵容年轻人拼酒的挑衅和邀请。
真的许久不曾这般放松过了。
颜知忆被洛露拉着进了一个族人舞蹈的圆圈中,有些无奈地随着他们一同舞动,只抚了抚自己脸上的面具,用灵力固定着不叫它掉下来。
欢笑声徘徊于耳际,青年人无忧无畏的声音中满是意气,叫她听着听着的竟也忍不住浅浅弯了弯唇。
这不过才是开始,舞宴的氛围却已热烈得叫人近乎能够忘却烦恼与杂事。
要不要与我拼酒?
愈发肆意的魔头在耳边含笑问道。
颜知忆瞥了她一眼,倒也勾唇应了。
难不成还怕你吗?
妖皇傲慢地回了她。
她们实则都不爱酒,这酒水下肚不过是就着这个兴头罢了。
一来二往的,两人都有些喝多了。
颜知忆捏着酒杯倚在矮桌旁,眸中有些恍惚,此时眯着眼抬头望向了头顶上的苍穹。
今日的月亮真圆。
她低声喃喃着,仰头将手中的酒水一口饮尽了。
以往的祭司舞宴都是阿母举办的,那时的月亮也总是这般圆而明亮的。她的阿母会在这一天换上盛装,为族人祭司祷告,随后坐在草地上与阿娘一边烤着肉一边喝酒。
而球球则每每都兴奋地拉着三个兄长混到族人中去唱歌跳舞,穿着族内宽大的袍子或是长裙,与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的族人牵着手围着篝火转圈欢笑。
洛露撑着头,随着她的话懒散地抬眸瞥了瞥天上的银盘,唇角动了动,一字未发。
有什么可说的呢?
从来明月思故乡。
可笑她们一个没了故乡,一个没了至亲,瞧见这皓月当空,却是心中惘然空荡,言语无力,不知从何说起。
颜知忆阖了阖眸,她此刻脑中有些不甚清楚,也许是酒水饮多了有些醉了罢。
然酒能解千愁,心中不快活时,还是得以酒水下肚平息。
她猛然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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