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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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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成为正道三大派之一,然而自那以后,青墟又何尝出过得证大道之人?”

他挥手招来了墙角的天权古剑,拔剑出鞘,看了看那其黑如墨的剑锋,淡道:“就如这把剑,的确是把仙兵,可也未必见得人人都拿它当宝贝了。”

说罢,纪若尘已将天权古剑掷回给云舞华,又弹出一道指风,墙角那女子周身束缚随之尽去,有些茫然的站了起来。

纪若尘更不多言,离店东去。

直至纪若尘去远,那女子才从茫然中恢复过来。她看了看云舞华,面色微变,当下双手掐诀,摆了个架势,喝道:“我乃是道德宗门下怀素!你是何人,与陷害于我的那间黑店上下人等又是何关系?快从实招来!”

云舞华一直望着纪若尘离去的方向,闻言方才回首,上下打量了怀素一眼,哂道:“我与黑店没什么关系,但也不是你道德宗的朋友。其实现在我心情不佳,倒很想是宰两个道德宗的人来出口恶气!”

怀素一惊,立刻提运真元,却什么也提不起来。云舞华虽同样没有真元可运,但毕竟手中掌有凶兵天权,就算不用冥河剑录,单是靠兵刃锋锐、招数精妙也足以斩了怀素。

两人互瞪片刻,终没有动起手来。云舞华摇了摇头,忽然有些意兴阑珊,道:“杀了你又于事何补?”

云舞华一出厢房,就察觉真元灵气开始慢慢恢复,看来用不了一天功夫,当可尽复旧观。她知纪若尘乃是向东方而去。犹豫片刻后,云舞华终没有衔尾追去,以求擒拿或击杀纪若尘。纪若尘行踪飘忽,全无分毫气息留下,她就是想追,也只能追个大概方向,想捉他实是希望渺茫。

然而她仍然未动。

云舞华望着终南山的方向,凝思良久,那张冰冷的脸上也罕有地透出挣扎之色。刹那间,谷中六位夫人奇怪态度,几个素来与自己交好的弟子或明或晦的暗示,一一流过她的心头。

云舞华忽然一咬牙,不向南行,反而掉头向北而去。

一日之后,云舞华已在北地深山中寻得一处荒无人迹的洞穴。此洞悬于半崖之上,深三丈,一道天然垂瀑遮住了洞口。难得的是此洞灵气充盈,人兽难攀,是个修身养气的好地方。

云舞华立于洞中,抽出天权古剑,缓缓插在洞口石中,然后在剑前盘膝坐下。她凝望着天权凶兵那黑得深不见底的剑锋,慢慢收束心神,直至神识与天权剑剑心融为一体,方才徐徐闭目。

冥河剑录讲究于不可能处发惊雷。是以云舞华决心以一已之力,硬抗极乐三针。

一处不知名的奇山中,有一弯清溪穿花过树,盘旋几回,自山顶直落入一处小小水潭之中。溪水清冷,水潭中却是水气氤氲,不时有大串的气泡从潭底涌出,看上去已近滚沸。

在这一汪沸水中,还有两个人浸泡其中,对这足以烹肉煮菜的沸汤毫不在意。

东首一人英俊异常,一头黑发披散于肩,身材近乎于完美,只是肌肤上纵横交错着数十个大小伤口,其中有两处创口前后通透,竟贯穿了他的胸口。这个男子正是云中居楚寒,此刻他面色沉重,显然心中有悬而不决之事,机械地以手掬着水,不住地淋在伤口上。他身上各处创口早已不再流血,翻出条条白肉,潭水一淋上去,就会冒出缕缕白烟,烟散后,处处伤口就会重新生出一点新肉。

这一泓潭水已被置入秘药,化成了一潭五转金液汤,乃是云中居疗伤秘法。

水潭西首浸着石矶,她身上仅着一袭内裳,堪堪能够蔽体而已。在池水之中,她的肌肤白亮得极为夺目,纵是水雾氤氤,也掩不住那露泄的雪白。

石矶身上也同样是伤痕累累,显是经过一场恶战,尤其是前胸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长达尺余,自左肩起,直没入胸口正中的内衣之中,还不知有多长。石矶的伤处正在迅速愈合,她道行虽不若楚寒浑厚,但体质特殊,恢复起来要较楚寒快得多。

“我实是有些想不明白,你还在犹豫什么呢?”石矶一面清洗身体,一面柔柔地道:“难道你真打算依她所言,一路这样护着纪若尘吗?这一次若不是雾岚师叔突然下山,我们的命也就搭在洛阳了。做到这一步,难道还不够吗?”

楚寒盯着荡漾的水波,一言不发,仍机械地洗着自己的身体。

石矶从潭水的另一端游了过来,停在楚寒身后,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肌,又道:“我可是听说洛阳之事一了,道德宗就要登门提亲了。而且据传是紫微真人手书聘贴,紫阳真人亲率诸脉真人同登山门。这份荣耀,那可是到了极处……”

楚寒背肌一阵轻微的抽动,本已渐渐愈合的伤口又渗出细细的血珠。

石矶以指尖抹了一粒血珠,放在自己鲜红的舌尖上,细细品味,唇角漾起一抹笑意,在楚寒耳边道:“还有,这纪若尘究竟是何来历,为何顾清一见他就愿以身相许呢?如今许多人都在传言纪若尘乃是谪仙转世。既然这么多人都知道了,那么他十之八九就不是谪仙。但他出身来历中必是有玄虚的。这当中玄虚,道德宗几位真人是知道的,我宗几位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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