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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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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瞳孔微缩,倒未料哲谦会对她如此相劝。

印象里,哲谦与江云南并无什么过节,且也不曾见过容倾,是以,他如此劝慰,终是在为她声名着想?

只可惜,哲谦好心,但她自是不能领情了。

她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凝在殿中角落,略微的仇怨起伏,“有些事,并非说说便成,而是牵扯极大,不可随意而行。容倾与江云南之事,皇弟便莫要‘操’心了,这些日子,你尽管在殿中好生养着身子便是。”

“臣弟仅是担忧皇姐,也不愿皇姐声名被那两名风尘男子拖累。且臣弟还听说,那容倾差点连徐皇傅都害了,此等之人,无疑是胆大包天,心狠手辣,无论如何,都该将其处死,以给皇傅‘交’代,也给宫内宫外的舆论‘交’代。”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打定了主意,语气也越发一沉,继续道:“臣弟仅是担忧皇姐,不愿皇姐在任何人或事面前受得伤害。那容倾都敢害皇傅,都敢在宫中生事了,这种人,留不得的,务必得尽早除却,不可心软啊皇姐。”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各种思绪被牵扯沸腾,平息不得。

思涵深眼朝哲谦凝着,心绪嘈杂澎湃,全然不曾料到,哲谦此际,会让她杀了容倾。

自打在曲江言和,哲谦与她便也算是消除了隔阂,只是后来,哲谦将幼帝中蛊之事告知了幼帝,令幼帝小小年纪便经受病痛的惊恐与死亡的威胁,何其残忍,虽美名是想调解她与幼帝之间的僵持关系,然若是以这等残忍的法子来调解的话,她宁愿哲谦永远都不要‘插’手来调解。

再论上次幼帝出行去城隍庙的事。若不是哲谦主动与幼帝提及庙会的热闹,幼帝又如何会不知会她颜思涵一声便‘私’自出宫,当时若非她急着出宫去寻,待得刺客大袭之际,许是幼帝早已葬送了‘性’命。

而今,前面两件怪异突兀之事便算是过了,但此际,哲谦竟突然‘插’手相劝,竟是想让她杀了容倾。这等劝慰,莫不是将手伸得太长太长了,一个小小的风尘之人都还要他哲谦来亲自劝说,不得不说,此际她无疑是越发怀疑,这哲谦昨夜焦急而来,是否送酒是假,劝她杀了容倾为真?

是以,这哲谦,可是在为容倾紧张?只因,容倾此番仅是入了牢,但却,‘性’命犹在?

他是在惧那容倾活着?

思绪至此,心口猛的一重,似有什么重物突然敲击在了心口,隐约之中,竟是稍稍有些疼痛。

却又是片刻后,她便强行挥却了心底的疑虑,强行镇定。

不会的。

上次在曲江之边,哲谦‘浪’子回头,为了她与东陵差点断送‘性’命,而今纵是‘性’命犹在,也是断了胳膊,满身的伤口狰狞,他那般付出,她又岂能再怀疑他。

不该的,她的确不该如此。

哲谦已做得够好,她不该再恶意怀疑。当初便也是因着挤兑怀疑他,才令他差点误入歧途,而今终是和好,一切恢复正常,她便不该,再亲手将这份失而复得的姐弟之情再度打散。

“容倾如今还有用,是以,纵是外界传闻纷纭,对本宫声名不善,但容倾,仍不能死。”

待得沉默许久,思涵才平缓无‘波’的朝哲谦回了话。

这话一出,她便再度将目光落在了哲谦面上,也清晰见得,哲谦瞳中竟极为难得的漫出了几许黯然与无奈,则是片刻后,他低声恭敬的道:“皇姐执意留着容倾,臣弟无话可说。只是容倾此人终是差点害了皇傅,且听说那人巧舌如簧,便也望皇姐莫要被他绕进去,算计进去了。”

思涵深眼凝他,淡然点头,“容倾要将本宫彻底绕进去,倒还无那本事。但若说容倾城府极深,这点则毋庸置疑。”

嗓音一落,也无心在此多呆,仅是出言离开。

这回,哲谦未再留她,仅是起身将思涵送出了殿‘门’。

思涵拎着手中的薄酒,被宫奴簇拥着缓缓往前,越发走远,待终于回得凤栖宫后,突然有人来报,幼帝再度出事。

来不及多想,只觉心口大揪,随即便头脑发白的赶至幼帝寝殿,则见,今中午还好好的幼帝,此际竟面‘色’惨白,嘴角染着还未擦净的白沫,整个人‘抽’筋而动,已无意识。

国师与江云南双双站定在榻旁,眉头紧锁,极是无奈的朝她望来。

待得思涵僵在榻旁时,国师叹息道:“是蛊虫突然作祟,指使他再度毒发,此际,便是江云南的血,也镇定不得蛊虫了。”

是吗?

连江云南的血,都无法让幼帝体内的蛊虫安生了?

那怎么办,此际又无其余解‘药’,难不成自家幼帝便要躺在这里等死?

思涵瞳孔皱缩,浑身僵然发麻,足下也蓦的踉跄,身子顿时站定不稳。

“长公主。”

瞬时,江云南与在场宫奴们皆是一呼,众人皆七手八脚焦急的将思涵扶住,待得站稳身形后,她满目发紧发颤的朝国师望来,“此际该如何解?皇上毒发,国师无一点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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