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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瞳孔微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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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涵神色微微一沉,未待他将话言完,便已出声打断道:“如此倒是不必了。”

展文翼下意识的噎了后话,静静观她。

思涵则兀自挪开目光,只道:“有劳皇傅为本宫准备辆马车,既是忠义候与镇国将军两位阁老要不辞而别,本宫,总得好生去看看才是。”

展文翼稍稍敛神,眸底那抹隐约的复杂与失落也彻底被掩饰下去,待得片刻,他才恭敬而道:“方才微臣换好衣袍时,便已吩咐人去准备马车了,想必此际,马车已快到了。只是,长公主今日去探望忠义候与镇国将军二人,待得探望完毕,可否会去家师那里坐坐?”

说着,垂眸下来,继续而道:“这些日子,家师也一直不放心东陵之事,更也担忧长公主独自撑在朝堂,是以,自打家师精神稍稍恢复后,便也想一直面见长公主。”

松太傅忧国忧民,满身忠骨,这点,思涵自是知晓。上次刚回宫时,便来探望过松太傅,但却未能说上话,而今日既是已然出来,去探望探望也是自然。

思绪翻转,一时,心境竟无端的厚重了半许。

思涵并未立即言话,周遭气氛也无端沉寂。

却也正这时,酒庄门外竟突然有马车声由远及近,待得片刻,一辆马车径直停在大门外,随后,一道小心翼翼的嗓音也从门外扬来,“主子,马车已是备好。”

思涵神色微动,这才抬眸朝展文翼望来,清冷而道:“松太傅那里,本宫今日自然会去。待得探望完忠义候与镇国将军后,本宫便即刻过去。”

展文翼满面温润平和,恭敬点头。

思涵淡扫他一眼,不再言话,仅是极为干脆的转身,径直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马车一路颠簸摇晃,冗长繁杂的车轮声不绝于耳。

思涵兀自静靠在马车内,思绪幽远,满面阴沉。

待马车抵达忠义候家时,思涵由单忠泽的搀扶干脆下车,待入得忠义候府宅,则见府宅各处皆是清冷萧条,一些小厮婢女,也的确正忙碌的打包东西。

思涵一路被府内的小厮领着往前,大抵是浑身的冷冽之意不曾掩却半许,是以,满身清冷与威仪之下,倒也吓得这忠义候府的小厮们紧张畏惧,面色微白。

待被小厮一路领至忠义候府的书房时,才见忠义候正坐于书案后,整个人断断续续的咳嗽着,待见思涵入内,他微微抬眸,顿时一惊,而后急忙起身朝思涵行礼,或许是太过错愕与急促,一时间,竟咳嗽得越发厉害。

“侯爷不必太过拘礼。”思涵迅速上前站定在他的案桌前,低沉无波的出了声。

忠义候强行忍住咳嗽,断续而问:“长公主怎突然来了?”

思涵瞳孔微缩,并未立即言话。

忠义候凝她几眼,面色也略显复杂,随即将在场的侍从全数屏退,才低沉而问:“长公主此番突然过来,有话,便不妨直说。”

思涵满面清冷,神色起伏,却也不打算绕弯子,仅是低沉而道:“听说,忠义候这两日在打包家当,准备对本宫不告而别了?”

忠义候眼角稍稍一挑,但却并非太过诧异。

待默了片刻,他才低沉无奈的道:“微臣年老,已是无法尽心为朝堂效力了。再加上前些日子劳累大病一场,而今身子越发不济,便想着,自行携了家眷离开京都,免得让长公主因准奏微臣辞官之事而为难。”

他语气极是无奈,隐约之中,也透着几许掩饰不住的颓然。

思涵瞳孔紧紧锁他,“忠义候要告老还乡,思涵便是再怎么惜才,也只得准奏。只是,忠义候也是忠骨之人,而今见得这东陵风雨飘摇,幼帝根基不稳,朝中佞臣作祟,如此内忧外患的东陵,忠义候当真放心得下,就如此潇洒的告老还乡去?”

忠义候叹了口气,“微臣侍奉三朝君王,忠心耿耿。而今忠骨虽在,却已是精力不足。这朝堂上啊,也需不着微臣这等老骨头了。是以,微臣有自知之明,也的确是打算不告而别,自行离京归隐,但如今长公主既是发觉,甚至亲自来了,微臣心底有话,也想提醒提醒长公主。”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叹息而道:“如今的东陵,的确内忧外患。但朝廷之中,几位阁老虽位高权重,但却并无太多实权。先前幼帝能够顺利登基,这其中最大的几个缘由,其一是有国师权杖辅助,有国师的威名辅助;这其二,是因摄政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兴风作浪。微臣与镇国将军等人,皆是老臣,也愿一直为国效力,但如今却决定辞官归隐,也并非是忠骨之意并非说无就无,而是,有些事,不得控制,是以,只得在被逼无奈之下做出权衡之为罢了。也望长公主,莫要再对微臣辞官之事耿耿于怀,只望长公主,小心身边之人,防小人,防奸臣。也望长公主,小心提防边关之事,提防东陵与大楚。”

幽远低沉的话,无奈尽显,言语之中,似也话中有话,给人一种极是无奈而又压迫之感。

思涵神色微动,低沉而道:“侯爷的这番话,本宫自会记在心底。只是,而今本宫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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