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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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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囚只有这么小?这明显是为了一个人准备的!

殷子闻从身后走出来,闲闲道:这是沈厌关押钟忆的地方。

你说什么?!有修士直接喊了出来,满面震惊。

等等,沈家主不是说,钟忆是他前些时候才找出来的吗?

这也太

骗人的话,你们也信?没有脑子吗?敖宴讽刺道,怕是钟忆一直就在他手里,就监|禁于此处。

那那纵云子的妖血又是怎么回事?

是沈厌的阴谋。虞长乐道,他把纵云子变成了这样,纵云子本是人。若是不信

他抬眼,看向了殷子闻,后者并不躲闪,你们若是怀疑,可以问问这位仙友。他知道的比我更多。

荒唐!有人脱口而出道,把人变成妖,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荒谬的事?

虞长乐反问道:沈家主本人就是半妖,这岂非更荒谬?

是真的。殷子闻笑了下,我有相当多的证据,待沈厌身死,我可以一一为你们出示。

你?那你是谁?有人惊疑不定道,不知为何突然他们的队伍里又冒出了一个给几个妖物背书的人。

在下可以说是曾在沈家主手下做过事。殷子闻道。

混乱,太混乱了!怎么又来了个前手下?

众灵师一时如被剪了嘴的鹌鹑似的,一言不发。

无他,本来听到沈渊渟并不否认自己也是半妖时,他们一众在底下围观的都已惊呆了。这个事实还没消化完毕,现在又告诉他们一个这样的消息,叫他们如何接受?

虞长乐不理会众修士,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上前走到了染血的椅子边:沈厌确实来过这里,他是想拿走什么东西吗?

拼着一副重伤的身体到了这里,肯定不是为了留下这一地鲜血,白白给他们线索。这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驱使着他将死也要来取。

敖宴伸手,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旁的石壁上摸索了几下,道:空心的。

虞长乐反握住剑鞘,巧劲一敲,石壁就裂了开来。断口本应该埋着阵法,不会这样被轻易打开,但沈厌来得匆忙,只来得及把石壁合上,一应防御、埋伏阵法都顾不得了。

里面当然已经空了,但却能让他们看出那件东西的大小。

不大,也许一手就能握住。里头还散落着一些焦灰似的颗粒。

虞长乐不放弃地再看了几遍,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他只得回身,但到了洞口听到那群修士的议论,不觉嘴角一抽。

什么?!连那刺花印也是他弄出来的?

沈厌小儿,未免太会骗人了!

此等世家,留着何用?必要有别人取而代之!

这囚室就是个证据,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私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纵云子可惜了

殷子闻带着笑,在一圈人里偶尔插几句话,轻易就把众人调动成了义愤填膺的情状。真的是如此群情激奋吗?其实也未必,不过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推倒、瓜分第一世家披上些好看的皮罢了。

他们也许不太信任虞长乐和敖宴这两位妖物,但殷子闻是实打实的人修,且此前还与他们在同一阵营里。

或者,此时虞长乐和敖宴的身份根本就不重要了。就算沈渊渟在几十年里推动风气变化,但真正对妖物厌恶至极的也只有沈渊渟一人,这些大家族的人物或是江湖散修只想从中获利。

虞长乐道:静一静,各位。既然沈厌已不在此处,那么我们就该有下一步行动了。

那去找另一批人?一人不确定道,他们那边不知有没有结果。

虞长乐摇摇头,道:不是。

除了血迹,洞口处还有传送阵留下的痕迹,而且又是一个消耗巨大的长期传送阵。

沈渊渟命不久矣,敢再开一个这样的阵,已经是一副疯狂到了极点、孤注一掷的模样。他这时最会想去哪里?如果他为自己打算过,有一天自己快要身死,他会选择在什么地方了断?

而这个地方不是他自己的沈家,还会是哪里?

虞长乐和敖宴对视,同时开口道:秀荣仙府山!

秀荣,仙府山山麓。

白玉的神道几十年未曾有人打扫,曾经通透的颜色已黯淡成灰白。无人修缮,神道依然宽阔,却已有多处断裂,断口杂草生长,只有两侧神兽石雕还能依稀看出当年钟家的繁华。

荒芜,陈旧,却有一种别样的神圣。

零星的血滴在神道上,一路往上,宛若朝圣的人耗尽了最后一丝心血。

虞长乐走在神道上,此地和他在回忆里看到的已不是一个模样。敖宴不说话,只和他一起辨认着血迹。身后跟着的灵师踩着脚下白玉,也不小声讨论了。

所有人心中都隐有预感,这里会是终点。

有人。走到一半,虞长乐忽然停下了脚步,道。众人屏息凝神,戒备着沈渊渟可能会有的埋伏,。

只见前方神道中段的平台上,出现了一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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