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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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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他开口,说了什么。

说完了这句话,狂风大作,吹动了白怀谷的白衣。他转过头,身形在飞舞的荷花瓣中消失不见。

虞长乐知道自己也许是在做梦,但他却有点分不清了,眉头紧皱,睡梦之中烦躁地翻了个身。

白怀谷,说了什么?

我不是你师父。

梦境与现实倒错。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师父不认我,是不是知道我早晚会害人害己、不得好死?

宛若冰裂,虞长乐蓦地睁开了眼睛,起身时心脏还在怦怦直跳。他摸了摸额头,发觉全是冷汗。

天已经完全黑了,有淡淡星辉洒到屋子里。旁边的床铺还是空的。虞长乐发了会儿呆,才发现白天没注意到,这间小屋可以说十分温馨,若是与人住在这里,必定是一件美事。

他跳下床,推开房门,高处凉凉的夜风灌了进来。

门口正对着一方空阔平台,站在平台上一眼望去,夜色寂寥,星河倒悬,满山寒流。

石头平台角落,生着一棵奇异花树,粉色的花瓣细而迷,带着点点荧光。树下有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星光和粉花儿的光在石桌上留下斑驳的印记。

虞长乐在石凳上坐下,自言自语:阿蓝呢?也不知道它有没有看见我旁边住的是谁。

你还想和谁住?

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

敖宴?虞长乐先是一惊,接着是一喜,抬头望去,蓝衣的少年正倚在花树枝上,一条腿垂下来。细碎花瓣落了满身,点亮了他的面容。

原来他坐在树上,怪不得没看见。虞长乐莫名眼睛一酸,笑道:除了你,我谁也不想住。

你睡着了,我就没进门。敖宴从花树上跳下,将手中的一只黑色坛子摆在了石桌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喝酒么?

他分毫不提白天六桃先生说话时,再三强调不得喝酒、喝酒误事。

虞长乐眼巴巴地看着酒坛:喝!师祖不让我喝酒,我还没喝过呢。

敖宴又提出一只烤鸡:先吃点垫胃。你没吃晚饭。

敖宴将酒坛启封,醇香酒气溢了出来。他又从乾坤戒里取出两个碗。

这酒有名字吗?

没有。这是我从乾坤戒里拿出来的,龙宫的酒。敖宴顿了顿,不过你想要,它就有。长乐,怎么样?

敖宴带过来的烤鸡还是热的,乾坤戒保持了它的美味。虞长乐这才感觉饿得前心贴后背,猛吃烤鸡,笑道:你在打趣我?

敖宴勾起嘴角,语气随意:一个名字罢了。

你会喝酒吗?吃完烤鸡,虞长乐问。

敖宴道:会。

虞长乐道:我不会,你教教我?好哥哥。

这不能教。敖宴道。

虞长乐哈哈大笑。

话本里,英雄好汉都是在干完大事后才喝酒,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虞长乐饮了一口,被酒味冲了下,唔好辣。我没有干什么大事,不知还喝什么酒。咳,真的好辣。

但是也很香,酒液是淡蓝色,像是浅浅的海。

敖宴道:酒解千愁,也是话本的说法。

哈哈,我愁吗?你看出来啦。可是举杯消愁愁更愁。虞长乐一手撑着下巴,已经有点晕了。

你喝慢点。敖宴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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