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2 / 5)
许平的使者这样说道。
在开封周围的闯军中,许平是负责紧密围城的,罗汝才在城南,而李自成的老营相对他们驻扎得比较远,因此他的损失比例相对较小——但这也是和许平、李定国、罗汝才这些最倒霉的人相比罢了,李自成老营的绝对损失仍然相当惊人:他的嫡系五营本来通过一连串的军事胜利扩充到四万人,现在也只剩下一万两千多。
“现在我们全军大概只剩下三、四万人。”许平向部下们介绍道,闯军上下士气不振、军心浮动,是近年以来战斗力最低的时候:“幸好快要到冬季了,幸好今年新军刚被重创,他们不会来攻打我们。”
许平的部下们也觉得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朝廷在这个时候进攻河南闯军,缺衣少粮的闯军就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中。
“大人,末将觉得这未必是天灾。”周洞天沉吟着说出这几天来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的念头,看到部队的惨状后,周洞天觉得自己不但无法把这个念头逐出脑海,反倒变得越来越强烈了:“这堤莫不是是狗官兵挖的吧?”
其他几个军官都没有说话,他们现在也有类似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
“侯洵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吧,”许平仍认为天灾的可能性比较大,虽说最近是枯水期,但挖黄河大堤还是太疯狂的念头:“侯洵是明廷的督师,他淹死这么多百姓,其中还有不少是缙绅,他如何能向他的朝廷交代?”
……
在许平新建立的收拢所旁,大难不死的岳牧刚刚向部队报到,负责收容的军官很高兴他的归队,现在许平急需每一个老兵来重建军队。收容军官让岳牧去吃顿热饭,然后就马上回营,近卫营统计幸存士兵的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眼下最让许平担忧的就是官兵趁机进攻,以尽快恢复军队战斗力为要务。
报到结束后,岳牧把刘姑娘带到闯营的女营旁,向负责的军官恳求让这个姑娘加入闯营的女营,负责的军官问道:“这是你的妻子吗?”
“不是”,岳穆答道,“不过是个孤女。”
“还有其他人么?”
“她没有家人了。”
……
最初的慌乱过后,孙可望就表示要带一队兵去归德看看,这时许平重新判断局面,认为新军在冬季通过黄泛区攻击闯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放孙可望离开。
与此同时,得知闯营尽数退出开封府后,朝廷下旨将侯恂锁拿进京,他被收押进诏狱后,明廷开始通过邸报宣传:挖黄河大决堤得事并非明军一家所为,在发觉明军挖大堤决水后,闯军随即也开始挖堤,打算反灌,结果弄巧成拙,导致水势变大,一发而不可收。
看到这些邸报后,余深河怒不可遏:“若是我们早得到官兵决堤的消息,逃都来不及,哪还来得及去挖堤,再说开封附近一马平川,到处都是平原,我们又没有城楼可躲,这个时候不快往高处跑,还去决堤,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向沉稳的周洞天亦破口大骂,得知侯洵在第一时间派出船只接应周王逃离后,他就开始怀疑这并非是天灾而是明军挖河,现在看到朝廷邸报确认明军有挖堤行为后快要气疯了:“我军在南岸、结果我们也去南岸挖堤反灌,难道我们蠢到认为扒开南堤就能反灌北岸的官兵吗?”
“和许州那个守官一样,侯洵不在乎百姓死了多少,他只在乎土地,哪怕是河南百姓死绝了,只要土地还在就行,”一片大骂声中,有许平还显得冷静:“昏君、明廷看来还没有丧尽天良,所以挖堤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敢独自承担来,若是明廷不但不说是我们挖的堤,反倒大肆鼓吹挖堤是件了不得的丰功伟绩,我觉得那倒是更坏。”
“现在这狗官要自食其果了。”余深河恨恨地说道。
“很难,我不认为昏君最后会怎么惩罚他。”邸报上只是说侯洵是因为剿匪不力被革职查办,并不是因为百姓的死伤,许平知道即使是那些杀害杨展的川军将领,朝廷也没有动他们一根寒毛:“侯洵有什么剿匪不力的?他明明淹得我们元气大伤。现在只是弹劾他的人太多了,朝廷不得不掩人耳目罢了,等到风头过去了,我猜昏君一定会对他从宽处理的。”
压下部下们的愤愤不平之声,许平命令各营加紧扩建营房,修筑厕所等卫生设施,总之一切都要按照新军的卫生条例来办:“……绝对不许难民或我们的士兵喝生水,多砍伐薪柴让所有的人都要喝热水。每次大灾,尤其是水灾之后,接踵而至的就是瘟疫,这么多兵民拥挤在这里,一旦瘟疫流传开那可麻烦了。”
随着不断有人归队,许平的信心也稍微增强了一些,他让各营的教导队和所有野战部队都参与到善后工作中去:“不必训练新兵了。”许平自嘲地苦笑了一声,辎重装备现在没有不缺的,他对陈哲说道:“反正我们也没有火药和枪支训练新兵了。”
……
在这一片混乱当中,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前来许平营帐求见。
“草民袁锋,叩见大将军。”
“中原大侠?!”许平听到来人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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