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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隐瞒 第5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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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过后,新人给季家长辈们跪地敬茶。无论当年家族商战如何惨烈,季老太太如何果断杀决,终究尘埃落定,恩怨情仇如过眼云烟。曾经恩怨中的季氏所有人,今天从五湖四海回到香港,见证季家继承人的婚礼。

新娘靓美又懂礼节,才学过人,家世享有名望,很讨长辈喜爱。聂桑敬了番茶后,除了收获厚重的利是,还有挂满全身的金饰。

中式流程结束后换上白色婚纱,赶去教堂。

婚礼进行曲的庄重肃穆减轻了聂桑心里的不安。当她挽着父亲的臂膀走进教堂,看到在教堂另一端等待着她的,高大俊朗的新郎,和听到他在神父面前认真的三个字“我愿意”,心里豁然开朗。

如果不爱她,如果有其他心思,他怎会同她在神父面前宣誓,怎会让她挽住臂膀,接受神的祷告。那三个字,“我愿意”,是一生的誓言。

“阿则,我爱你。”在赶去婚礼晚宴的途中,她在他耳边呢喃。

他看着她,目光缥缈。

一天结束后,新人被一众好人送去新房。年轻人笑闹起哄,闹过洞房陆续离去。终于安静下来。聂桑疲惫至极,扔掉高跟鞋,拆下盘起的头发,长叹一声,仰倒在床上。

忽然想到什么,四处看看,连忙起身,提着礼服裙摆,在旋梯口看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孤落背影。

“老公?”她唤道。

他没有转身,正将一杯酒送入口中。

她走下楼梯,到他身边,拿过酒杯,“不要喝这么多。今天好累,我们去休息?”她边温柔说话,边伸手解去他的礼服领结和礼服腰带。

真正举行过婚礼,她由衷感觉到已为人/妻,不由愈加地温婉贤惠。

他淡淡拂开她的手,继续在杯里倒酒。

“不要再喝,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她拦住他。

“虽然已经是我太太,不代表可以管我。你做你自己的事情,我做什么,与你无关。”他倏然冒出这一句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她愣了。

这个人,同她认识的季尹则,判若两人。

他的一字一句,他的每一个神情,都是这般陌生。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又问了遍。

他拿起外衣,向门外走去。“你先睡吧,我有点闷,出去走走。”

她拦着他,“你去哪里?”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幽深的眸紧锁住她的目光,勾起唇,冷冷道:“怎么?以为自己是季太,就管东管西?做好季太的本分,我的事,不用你管。”

☆、50|淡漠

他淡漠地出门,直到大门闭合,聂桑还没有缓过劲。

太突然了,她措手不及。

她一脸地懵,下意识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回忆婚礼前后的各种细节,甚至她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用词。

他温柔,体贴,包容她,从来不会情绪反复。尤其今天是婚礼,是真正意义的新婚夜,应该洞房花烛,海誓山盟,应该比往常更甜蜜更柔情。可是他没有,他冷漠如冰,摔门而去。

不是他的问题,应该不是。她只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怔怔落座在身后沙发上,陷入沉思。

婚礼前两日不见,他没有给她任何消息,也没有回复她的短讯,她忙碌婚礼,一时没有在意。也许是从那时开始?

在那之前,他去了内地村庄,陪伴她四天四夜,有或者是那时的问题?

细思之下,她还真的发现了问题。在村庄里,她主动过,他也明明箭在弦上,却又一直在边界游离,不迈进一步。她以为他很累,可现在一想,又好象不是。

抽丝剥茧,却也越来越迷茫,感觉自己正身处一团迷雾之中,看不清方向。千回百转,她又想到今天的婚礼,头脑中蓦然浮现出另一张脸。

早晨迎亲兄弟团里没有见到他,姐妹团伴娘惋惜见不到传闻中的季氏双杰齐齐出现,那时她悄悄松了口气。姐妹团个个鬼马,编排了好些个整新郎的游戏,她一直担心会有让她分辨谁是谁的环节。

迎亲后去祭祖和敬茶,现在回忆一番,好象也没有见到他,直到晚宴敬酒,某一刻的刹那间,她才发觉与之碰杯的是他。

当时她很镇定,与他碰杯。

难道某个人因为这个生气?

想想也并不完全对。敬酒而已,没有越界的举动。他清楚她的过去,而她面对曾经的初恋如今的小叔,她一直恪守礼数,保持距离,他都看到的。

她揉了揉眉心,疲惫地仰在沙发上。

时钟敲响,看了眼时间,最终从沙发起身,先去换下礼服,卸装,洗浴。

卧房的婚床红銮明艳,还被好事的姐妹们撒上玫瑰花瓣,本该缠绵的新婚夜,她一直独自思考回忆,寂寞卸装,有些讽刺。

换上睡衣,她踱步到露台,双手搭在露台扶手,看到花园水池边安静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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