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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二三日常 第2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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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中的回应,不圆满,才会意难平。她能接受他不喜欢自己,却接受不住他心心念念的始终是白蘅。

“只是什么?”裴井兰停下来拉着沈栖,“你也是个傻子,明明是那个薛年玉的算计还一头往里面栽。你想想,哪能有这么巧的事,你得了消息赶回来就看见她在阿弟的屋中?”

沈栖张了张嘴,思付了会果然皱起了眉头,这事情若有蹊跷的地方,头一个就要怀疑奉灯。奉灯是她在这镇国公府唯一亲近的人,又知道自己和裴棠的“关系”。若不是她哭着来报信,沈栖也绝不可能轻易相信旁人。可真要是怀疑她……

沈栖迟疑不定的转过半张脸朝着奉灯的方向看了眼,此时的奉灯就不近不远的随在后面,仿佛知道自己这事上理亏会被追究,整个人都显得惴惴不安。

裴井兰也睨了一眼,倒是没在这人上多纠结,转而继续道:“倒也不定是她一块合谋,说不定是旁人连着她也算计进了。”说话这话,裴井兰也忍不住叹了句,显得有些忧心。“这府里头哪个人不怀着算计的心思,薛年玉的这些不过是小手段,这回也就算了,你往后做什么都得三思而后行。更何况,裴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的吗?”

沈栖腹辩,自己可不就是瞎了眼没看清,听了这些下来又有点气不过裴井兰时时不忘说裴棠的好。“他要是行的端坐得正,也不会让人有这个算计的机会了。”

到现在都还这样执拗,裴井兰真是觉得无可奈何,不由加重了语气,“这世上许多事都未必能按照本心去做,更何况府里这情况。阿弟为何这样做,我虽然不清楚。可你到现在还要怀疑他的一片真心,也真枉费了我这样苦口婆心的开解你。”

不等沈栖开口说话,裴井兰又继续着道:“你怎不想想,之前好好的人怎么现在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了?”

沈栖只听奉灯说是裴棠叫人上了家法,可到底缘由是什么却不清楚。

裴井兰是没想到竟还有人会将事情想得这样简单,“带你去汤山也不是我的主意,裴娆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京城,是阿弟连夜飞书请我回来带你暂避风头的。倒是他,独自一人留在了府里头解决这事的善后。”

“你是说……他被罚还是跟裴娆受伤有关?”沈栖五味陈杂,咬着唇道。

裴井兰心道这话若不摊开来说,只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去深究这背后的原委了。“这样大的事,你以为沈氏不出了这口气能善罢甘休?更何况,她早对阿弟起了不满之心,不过是趁机发泄而已。他为着你这样费心费力的去周全,护你平安,你倘若有心也不该在薛年玉的事上跟他争闹不休的。”

沈栖微微张着嘴,只吃惊之余又起了几分愧疚,“我、我不知道——”

“不对,那他也不该让薛年玉半夜三更在他屋中的,这不是……这不是勾引吗!”沈栖忽然又回过神,不快的吐道。可越说越别扭,到最后自己也觉得哪里还有立场说这话,声音嗡嗡的飞快掠了过去。

裴井兰见过她之前的气愤至极,可这下脸上是虽然还透着怒,却隐约还带了娇横,并不惹人讨厌。这原来掩盖在盛怒之下,还有一层浓浓的酸味。裴井兰见她终于道出了症结所在,也不由松了口气。转念想到自己和陆陆颂清,只剩下苦笑。“你仍旧还是回去汤山,好在这是在深夜,就算有瞧见你回来的也都好摆平。至于你跟阿弟,你们分开冷静一阵,也好想清楚。”

沈栖知道她的意思,原本就是薛年玉的一个计,要真是闹了起来就真是如了她的意。沈栖点了头,等钻进马车的时候又一副纠结为难的神情,倒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马车行的并不快,等到了山道上越发驾得缓慢,到了汤山半山腰,沈栖下车拾阶而上,不经意瞥见除了裴井兰指了护送的两个仆役,那驾车的车夫也跟着来,细看了一眼,才发觉那人根本就是宋焕章。沈栖惊奇,“你怎么在这的?”

宋焕章这才将戴在头上的斗笠稍稍扶起,“你还以为陆侯夫人是怎么知道你回去了的?”

原来是被他瞧见了去通知的裴井兰。沈栖现在回想之前,倘若当时裴井兰没及时出现料理了这事,只怕依照她的性子,就真的会不依不饶的将这事闹开,好叫旁人都看清这两个平日虚位的真面目。她只图自己的一时痛快,的根本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什么后果。这时冷静下来,才惊觉自己真是被蒙了眼失了理智,居然当着薛年玉的面跟裴棠起争执。她既懊恼后悔,又觉得之前那行径实在跌面子,脸颊红辣辣的烧着。

宋焕章看她忽然停下不说话了,也没再开口,只是不紧不远的跟在她身后。

等到了汤山上的延文宫眼看自己屋舍就在眼前,沈栖转过身对着宋焕章道:“别送了,我屋子就在前头。”沈栖也觉得奇怪,他为何总跟着自己,等快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宋焕章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是犹豫了过后才轻轻启了薄唇,往更前头一示意,“我住在那边。”

沈栖语滞。

宋焕章缓缓笑了开来,若不是住得近,自己也不会在深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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