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1 / 4)
“你觉得呢?”三娘平淡地说。
“其实平时的玩笑不用那么当真的,你何必这样一本正经?”薛崇训叹了一口气,将鱼袋还给了她。
他可以想象如果面前的人是白无常,她肯定又有花样了,她如果不愿意给,各种胡搅蛮缠是免不了的。不过她是三娘,她接过鱼袋就果真坐下来埋头忙活起来,做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也不管薛崇训在旁边干什么,就直接凉在那了。
俩人又默默这么坐着,期间薛崇训感觉气氛沉闷便闲扯了两句,但三娘也不答话只顾缝她的鱼袋。
过得一会儿,只听得“丝”地从三娘的牙缝里发出了一个声音,她的手一抖,怕是刺着手指了。薛崇训忙抓住她的手一瞧,果然见得一颗红红的血珠点缀在苍白无色的指尖。
“疼吗?”薛崇训轻声问道,他一出口发现自己的口气竟然如此温|柔,倒感觉有些不自然,因为从来不能和三娘用这种口气说话。说话交流也是相互的,薛崇训可以很容易对妻妾们这样,却很难对三娘如此,因为会感觉突兀。
三娘摇摇头,轻轻一缩却没能把手缩回去。薛崇训顿了顿,将她受伤的手指放进了嘴里吸|允,还用舌|尖|舔|了|舔那出血的位置。
幸好旁边没别人,薛崇训倒也不在乎所谓的风度,等他抬头时,却见三娘正看着自己,也不缩手更不反抗,任由他吸|允和抓在。
不料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道:“咯咯,浓情蜜|意羡煞旁人呢。”
薛崇训和三娘转头一看,其实听到声音就已经知道是白七妹了。只见她现在没戴帽子一头银发站在门口,白七妹和三娘确是完全不同,虽然两人都有异于常人和主流社会格格不入,白七妹却一点都不闷。本来她们俩以前都是跑江湖干那杀人劫掠的勾当,自然言行和世人另类,不过她们现在也没能受到律法的制裁,薛崇训的权势已经完全战胜普通的刑律了。
白七妹的皮肤却格外地好,洁白的脸蛋上泛着红润的光泽,据薛崇训了解她以前干活都是大白天出手的善于乔装打扮寻找机会,和晚上偷袭的三娘完全相反,难怪在江湖上号称黑白无常。对比三娘那苍白无色的皮肤,薛崇训再次认为昼伏夜出非养身之道。
三娘不作辩白,只是不动声色地把手从薛崇训的手里抽了回去。
薛崇训将俩人看了一遍,心道:白七妹伶牙俐齿的,三娘口上完全不是对手,以后少不得被白七妹拿来调侃,也不知她心里会不会好受。他想罢便正色对白七妹道:“你们是这么亲近的关系,何必拿话给三娘难受?”
“看吧,这么快就偏心了,你把人家说成坏人!”白七妹气呼呼地说,一脸的伤心,还用手指揉了揉眼睛好像要哭了一样只是没有眼泪,“郎君是不是已经讨厌人家了?”
薛崇训无语,想哄白七妹几句吧,又不知三娘会是什么感受,她就是个闷性子,难以让人察觉她的喜乐。
白七妹听他连一句好听的都没有,更生气地说:“三娘你可看明白了,男子都没好人!可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得逞,越容易的东西人越不知道珍惜!再说了,你委身于他,咱们这样的身份还能封王妃不成?要怪就怪咱们不像宇文姬那样有个会钻空子的亲|爹,摇身一变成宦官士家。咱们呢顶多做个侍妾,等薛郎玩|腻了就丢在一边跟坐牢似的连去哪里都不能,还不如身在江湖虽然朝不保夕至少能有个自由自在……”
三娘忽然怒道:“我愿意,与你何干!”
白七妹冷笑道:“你还是那样不听我的话!以前你要是听我的,怎会狼狈到被人满大街追杀?这回你真得想清楚,满园子金玉绫罗的晋王府可不比江湖太平,你真觉得有那能耐和别人争宠勾心斗角,有那心眼么?”
白七妹一张嘴不饶人,薛崇训一想她并没乱说,多少有点道理,也没法和她们争论。
他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便说道:“你们俩姐妹慢慢吵,吵完正好一块儿吃晚饭,我也要回去吃饭。”他顺手拿过桌案上的鱼袋,三娘果然让他拿走了。
开阔
二龄等幕僚终于从安北回到了长安,薛崇训在亲王国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薛氏内部的官吏及一些关系亲密的下属官员也前来作陪,连宰相刘安也来了。王昌龄张九龄等人虽然在史上名气大,但在此时还没能走上仕途的顶峰,在整个朝廷里比起来也就是几号不轻不重的人物,刘安专程过来作陪倒也表明一个态度他就算做了宰相也还没忘记自己实在的身份。中书令及兵部尚书程千里等人自然不能过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他们和刘安不同,刘安是大家都知道的通过薛崇训一手提拔的宰相,他便没太多避讳;而张说等做到现今的位置却是有他们自己的能耐或战功,得到了士族公认的,他们在与薛氏搞好关系的同时也会稍稍注意不能表现得太过阿谀奉承。
宴席间有丝竹管弦歌舞美人助兴,上回李隆基集团倒台,前宰相姚崇家的女眷妾奴被薛崇训从死囚变成歌姬,又让蒙小雨教习了一番,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可是来来去去只有那么十几个人,酒过三巡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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