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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陈述事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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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冷两家的受害者全部跪在脚边,司马琮立刻亲自搀扶着两位夫人起身,“朕答应你们,绝对不会放纵任何一个官员在朝廷弄权,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好官平白无故丢了姓名还被人暗算了家人,你们把自己知道的,尽数说出来,朕就在这给你们做主。”

冷含之的母亲站了起来,语气不疾不徐,缓缓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海寇是一个月前突然登岸的,当时江州边界的渔民就死了有十数人,江州历来有海寇作乱,所以每每在边界设立关卡,原先守军是汤固,当时汤固涉嫌开采金矿,被押送入京后一直没有新的守军前来,我夫君只能先担任这个驻军之责,每每天还未亮就出去,三更半夜也不见归来,累的时候,直接就是在渔村过的,这些陛下皆可派人去询问江州当地的百姓,我若有一句虚言,也算我冷家该遭此一劫。”

金夫人也道:“是的,我夫君为江州御史,在知道又有海寇作乱之后,率先联系了周边的守军,希望能过来援助,可惜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汤固留下来的兵自成一派,我夫君曾经颇为头疼,根本调遣不动,最后还得御史衙门拿出库房里的银子,在村镇里征兵,每日巡逻,这关起城门,也不允许任何商旅出去,免得被海寇劫掠,想着能撑一段时日,没想到海寇竟然是有备而来的,如今想来,很显然是很早就有人通知他们。”

大理寺少卿突然来了一句,“金夫人,这些都是你自己臆想的,并没有实际性证据。”

谢恒登时瞪了过去,他哑巴了,死也忘不掉他被谢恒直接从衙门里揪着官府拖出来的画面。

谁都看得出他还想分辨两句,最好趁着现在梁国公府自顾不暇的时候,把脏水全部甩季家,那自己这边也甩干净了,可世上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道理,从一开始站队就得做好船只倾覆,风雨飘摇下,无人生还的可能。

他兀自还想着编撰季家如何要挟他,金夫人却率先激动得指着他道:“你身为大理寺少卿,你觉得我这个当事人,真正经历过海寇围城的人是臆想?那你又是凭着什么来判我们两家的罪??凭什么抓我儿媳妇入教坊司,判我儿流放,判我亲家处以极刑?!是谁给你的权势,如此草草断案,不必经过中书省,也不出示明文!?我是妇道人家,但也没听过大理寺是这么办案的!”

冷夫人道:“那必定是得罪不起的幕后高人加以指点了,您说是吧,梁国公夫人。”

梁国公夫人自身难保,闻言更是一哆嗦,“我……我怎么会知道江州那些事,请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与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好好的冤枉你们做什么?”

冷夫人眸光定定看着她,冷含之跟她像了十成十,就那张冷静自持的脸摆着,也比梁国公夫人多了几分气魄。

“你原先是与我金冷两家无仇,可是你为了你的女儿季傲月向谢家发难,而我的女儿女婿更是因为跟谢家二少夫人走得近,所以你想先从他们下手,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你不如去问问你那个干女儿方婧慈,早在我进入大理寺牢房的时候,她已经迫不及待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了,话都是她告诉我的,我还得谢谢她,要不是她说得清楚明白,我恐怕到死都不清楚,为什么你们会好好的把矛头对准了我们。”

冷含之朝着司马琮行了大礼,“陛下,小女子身为一介女流,本不该在您的面前陈述朝臣的不是,但今日为了我冤死的父亲跟公爹,我不吐不快,梁国公纵容亲信在盛京城横行霸道,他的亲戚,门生一个个往外扎根,江州御史一死,往下顶替的人是谁,若已经拟了名单,除却梁国公自个的人,我不做他想,这就是他们的害人动机,陛下,臣女读经义,明事理,父亲母亲教我,忠君爱民,可没人告诉我,若遇到这样的欲加之罪,看到这样欺上瞒下,排除异己,不择手段的权臣,我应该如何!”

梁国公咽了咽口水,抬眼看了眼司马琮,只见司马琮的脸色比他还要糟糕。

“你胡说八道什么!说这些都得拿出证据来。”梁国公呵斥道。

“金夫人请继续说,朕今日倒要听听真正的声音,被蒙蔽了太久,也该让人给我当头棒喝!”司马琮发了话,梁国公顿时跟咬了舌头似得。

金夫人得了他这句话,立刻重整旗鼓,“是。”

“没有守军,只能由百姓分批巡逻,可是无论我夫君跟冷大人讨论的换岗时辰亦或者是岗哨的位置,都会立刻被海寇们发现,江州郊区不保,只能紧守城门,汤固那些守军见我们渐渐不支,已经有人在城内作乱,打家劫舍,烧伤抢掠,城内的官兵根本拦不住那么多人,只能开了城门把他们赶出去,不然外头海寇还没打进来,里面就乱套了,送出去报讯的信愣是收不到回应,要不是有人拦截,就是周边的守军都视而不见。”

冷夫人接着道:“海寇兵临城下那日,城内已经是强弩之末,大部分百姓都不愿意离开,要与我们生死与共,绝不投降,让贼寇进来践踏家园。”

贼就是贼,他们不是兵,进城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若真的全部人都弃城离开,那江州沦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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