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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嫁 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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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公主回答了他什么,但都很想知道。他也一样。

台阶上那个女子,从年幼起就与兄长并肩治国,杀伐决断间手腕凌厉,尔虞我诈中长袖善舞,她的父亲极少插手干预,她的兄长唯她之命是从,她若不是女流之身,或许早已盟会诸侯了。

——可她若不是女流之身,又怎么能以四次联姻,乱了六个大国?

柳斜桥忽然侧身咳嗽起来,几步去捧起桌上茶杯,茶水还未入口却已被自己打翻了。

右手在发抖,带得他全身发冷,不可遏止的痛苦从脚底逆流而上,扼住了他的咽喉。一声重响,他用左手将右手狠狠压在桌上,一个扭曲的弧度,几乎能将他右手五指都折了!

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不论如何,被痛苦磨折了这么多年之后,他到底还是知晓了如何忍耐。

他闭了眼,嘴角牵出一丝寡然无味的笑。

徐敛眉再醒来时,人已在奉明宫的寝殿里,个暖炉围在床边,宫女端着热水冷水不停地换进换出。鸿宾一脸焦急地给她敷着额头,见她醒了,不由低低呼了一声:“殿下!”话里竟带了泪意。

她的手脚还是麻木的,被过分的温暖一催,反而更加难受,喉头像被人塞了一团不上不下的湿棉花。她安抚地拍拍鸿宾的手,抬眼望向床边忙碌的人。没有他。

鸿宾忙道:“是柳先生,今日早晨送您过来的。”

今日早晨?她的目光动了动,像是本已微弱的火光终于被熄灭了。

徐敛眉病倒了。原是秋冬之际易寒的天气,病了也是寻常,只是外边却又传出了难听的话,说有人亲眼见她被那鸣霜苑的男人抱来奉明殿,也不知他们晚上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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