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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将军 第62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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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想好言劝说一番。到了,寝殿的门还闭着,宫人说,皇帝昨晚睡前说,今早的朝会不去了,叫大臣自己理事,他要睡晚些,没他的召唤,不许任何人入内打扰。

太后本正担心他脸上的伤痕被大臣瞧见,万一传出去,说是自己的所为,怕是不妥。求之不得。便吩咐人在外好生守着,若是皇帝起了,来叫自己,随后回宫坐等。左等右等,等到晌午,不知道打发人去问了多少遍,皇帝一直没有起身,未免也不放心了,于是又亲自过去,叩门喊人,没有回应,便推门,叫人在外,自己入内,走到了儿子的床榻之前。

隔着一道帐幔,兰太后隐隐瞧见儿子侧卧的身影,一动不动,想是仍在负气,便重重地咳了一声,说:“戬儿,母后错了,昨日才打了你,母后便就后悔了。你是母后的儿子,我怎会存了对你不好的心?这回的婚事,我全是为你着想!将来待你亲政,谁才会死心塌效忠于你,做你助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太后说完,皇帝仍无半点反应,太后便开了帐幔,走了进去,一边靠近床榻,一边哄道:“你是不是怪母后把那宫女给叫走?是母后的错。你若是喜欢,母后这就把人送回来,叫她服侍于你——”

太后一边说,一边伸手,慢慢掀起蒙住了皇帝头脸的被角,突然,那手顿住,眼睛瞪得滚圆,整个人定住。

稍顷,等候在外的宫人,听到里面发出了一道撕心裂肺般的嚎叫之声:“来人——”

那声音是太后所发。

众人慌忙奔入,被眼前的所见惊呆。

龙床上哪里有少帝的身影。不过是被下塞起来的一团靠枕和衣物而已。太后一手撑着床柱,勉强站立,脸色惨白,另手不住地发抖,“快!去找皇帝——”气急攻心之下,人一头栽地,晕了过去。

束慎徽是在事发之后的第七天于归途中收到的消息。震惊之余,心急如焚,抛下了大队人马,自己轻骑紧赶回京。两日后,第九天,他在沿途的驿站更换马匹整休,遇到了从长安出发赶来寻他的陈伦。

陈伦告诉他,少帝失踪起初,兰太后连贤王也瞒着,只说少帝身体不适,暂罢朝会,她自己派人暗中到处去找,找遍皇宫,又找皇城。但皇城何其巨大,人口百万,一时之间如何能找的到。始终没有皇帝的下落,更不见他自己归来,是到了第二天的晚间,知是压不下去了,恐慌无比,不得已才求助贤王。查明,应是那夜少帝潜出寝宫,藏进每日一早集中送出宫的运秽桶的车里,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叫宫卫入眼,一个人顺利地混了出去。

皇帝出宫,失了踪迹,身边又无人伴驾,这是何等重大的事故。贤王当时震动无比,一边继续死死地压着消息,一边立刻派遣亲信,扩大秘密寻找的范围。除了长安城的内外,又想到少帝也有可能是出京去找摄政王,便派陈伦上了路。

“殿下也勿过于担忧,陛下只身一人,自幼也未出过皇城,想来不至于走得太远。说不定微臣出来的这些天,已是寻到了,或者陛下自己想通回了宫——”

陈伦见摄政王面容紧绷,怕他过于忧心,讲完了长安皇宫里的情况,又开口安慰,却见他一言不发,大步走出驿舍,翻身上马,知他是要继续赶路,急忙也追了上去。

剩下的这段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终于,在九月的这一日,一行人入了长安。

这个时候,距少帝失踪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束慎徽带着满身的风尘,径直入宫。等待他的,是忧心忡忡的贤王和方清等少数几个知晓了内情的大臣。而少帝束戬,从那日失踪后,竟如石沉大海,至今仍是没有任何有关他下落的消息。宫中噤声,至于对外,说少帝罹患了染人的疾病,不宜外出。

眼见过了这么久,皇帝还是没有痊愈露脸,此前未曾有过。那些普通的大臣,有的担心焦急,有的起疑揣测,难免渐渐会有各种消息开始流传。

贤王说,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已寻遍皇城所有可能的地方,如今继续寻着长安四周的京畿之地。

原本最大的希望,是少帝奔着摄政王去。如今预想落空,只能寄希望于少帝是负气出了京,如今正在长安的附近散心。除此,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到底还有可能会去哪里。

贤王极为自责,道是自己无能,有负摄政王出京前的嘱托,惹出了如此大的混乱,危及国体。说着,颤巍巍地向着束慎徽便要下拜谢罪。

出了事后,兰太后一病不起,内宫和朝廷两边全部压在了贤王的肩上。贤王一边继续主持朝政安抚大臣,一边要四处寻人,殚精竭虑,日夜担忧,本就上了年纪,一番折腾下来,等到束慎徽回来,人便有些支撑不住了。下拜之时,险些站立不住。束慎徽上前将人一把托起,稳稳扶住,温言安慰了一番,随即吩咐陈伦先送贤王回府休息,剩下的事,全部交给他。

贤王等人去了,他独自立在宣政殿的西阁之中,深深皱眉,正出神之际,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兰太后被左右搀扶着从病榻上挣扎起身,赶了过来。

她本极是注重仪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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