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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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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没有锅的话,我们接下来几天都不能吃饭了。缘一道,兄长不会有事,但是我的话,可能又会生病吧?

又会生病吧?

杀生丸:

大妖怪沉默不语,小狗勾眼神诚恳。

两厢对峙,片刻无声,待天空掠过几只嘎嘎怪叫的乌鸦后,杀生丸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你病不病,与我无关。你是在胁迫我吗,半妖?

缘一的表情不变,可犬耳却微微下垂:我明白了,兄长,我会自己去狩猎的。并松开了大妖的袖子。

只是,他没走出几步,就发现足下妖云升起,竟是被兄长带着飞了起来。缘一被团在绒尾松软处,毛茸茸得很温暖。

兄长不是说与你无关吗?

杀生丸冷声道:与其让你病死,还不如让你死在杂碎手里。

事实证明,杀生丸的话真不是说说的。

他表面看上去像个清冷的贵公子,实则性子肖母,恶劣起来捉弄人是一把手。

就像现在,他虽然决定帮幼崽弄一个锅,但并不想让幼崽轻易得到这个锅。

想他一只纯血大妖居然为了帮幼崽找锅飞到这片大泽,真是分外不爽。

于是,杀生丸落在大泽边最高的树上,凝出绿色长鞭卷住幼崽的身体,把他当鱼饵往下放。

晃荡、晃荡,缘一面无表情。

看来,他的兄长就算两百多岁了,心智依然与他的外貌相符,仍有着十五岁少年的幼稚。

拿弟弟钓鱼这种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下方无声,杀生丸嘴角上扬了一点:害怕了吗,犬夜叉?

缘一仰头:兄长,我的木屐掉下去了。悬空的脚丫子上只剩俩足袋了,等会儿可以帮我捞起来吗?我只有这双木屐。

杀生丸:

在继帮幼崽盖被子喂药找锅之后,还要帮幼崽捞木屐?

可惜,大泽形势陡变,平静的湖面旋起巨大的漩涡。容不得大妖思考要不要捞鞋,那俩木屐已经在涡流中被撕得四分五裂。

一只巨龟伸长脖子窜出湖面,朝吊在半空的幼崽咬去。

刹那,犬妖利爪闪过,将巨龟的头颈劈断。

杀生丸右手收起长鞭,顺势提溜起幼崽的后颈,左手抚过巨龟的壳沿,轻轻一转,直将它转向了岸边。

轰一声巨响,龟甲砸起烟尘,兽血落了一地。

杀生丸轻盈落地,松开捏着幼崽后颈的手:你要的东西。

缘一落地,足袋顿时脏得不能看了。他注视着偌大的龟壳,诚恳道:兄长,这锅太大了。

可以拜托兄长帮我背回去吗?没带狱门疆,只能靠兄长。

杀生丸不语,这只半妖似乎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兄长,我已经没有木屐了。不能再失去吃饭的锅,缘一提醒道。

杀生丸:

许是幼崽生病的缘故,许是要切磋练刀的因由,这一趟从武藏前往出羽的旅途被无限拉长。

缘一恢复后,俩兄弟的修炼进程照常继续。

不同于初期的两大呼吸法对轰,这次俩兄弟的打法收敛了不少。纯粹以刀术相拼,谁也没倾注力量。

而剖去力量的加持后,缘一刀术的精湛确实力压杀生丸一头。

仅是喂了几天招,他便看懂了杀生丸对月之呼吸的改进和诠释。

不得不说,他的大妖兄长有着极其卓越的天赋。

哪怕他接触呼吸法不久,对月之呼吸的掌握已超越了岩胜对月之呼吸的理解。

这不是夸张,而是通过刀与刀碰撞的决意,他能感受到月之呼吸正在杀生丸手里进行一场脱胎换骨的变化。

岩胜对月呼的诠释,是月相的圆缺与无常。

他在月呼中融入了缺憾与厌忌,不屈与追逐,让刀术变得虚实莫测、华丽阴柔,形同一场诸相生灭法的体验,从有趋向于无。

岩胜的月刃,是藏,是不露锋芒。

而杀生丸对月呼的诠释,是月相的渐变与回环,还领悟了明月亘古不变的恒常。

他在月呼中倾注了张狂与肆意,唯我与无畏,让刀术形同他的性格,满是霸占整片夜空、夺取群星光芒的霸道。无论月相是有是无,他都是月的本身。

恒常不变,不为外物所动。纵是圆缺变相,天上终归只有一轮明月。哪管星辰放光,哪管太阳耀眼,月就是月!

杀生丸的月刃,是独,是锋芒毕露。

他把月呼划分为四大块,空无、渐满、盈光、将离。又在四大块中细分剑招,整整三十式,打成一个圆缺回环。

岩胜会的,杀生丸已自行体悟。

岩胜不会的,杀生丸已全数展开。

是岩胜的天赋不够吗?是岩胜对月呼的理解不足吗?

不,不是的!

缘一在与杀生丸对战时,最直观的感受是:他的大妖兄长是把月之呼吸当成独立的呼吸法在用。而岩胜,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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