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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打开时间的门 第18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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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好厉害,那你读书一定很厉害。”

“一般。”

孔斐然小声嘀咕着:“你可不要太谦虚啊。”

唐宓摇头:“我不是谦虚,比我优秀的人,学校里还有不少。”

孔斐然撇嘴,用“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的脸部表情表达了自己的不相信,在此之前,她已经从自家母亲那里听说了唐宓的种种光辉事迹,深知这位表姐绝对是成色最足的那种学霸。

唐宓对这个飞来的表妹感觉不错——她天真活泼,想什么都表露在脸上, 目光里心机全无,没有江家人的装模作样,唐宓不介意多一个这样的妹妹。

“世界上有很多优秀的人才。”唐宓指指她那花里胡哨的最新款手机,“在你看来,好玩的手机游戏只是打发时间的工具,但在有些人看来,那不是游戏,而是算法和公式;再比如,遇到一个复杂的问题,你花了五份钟想出对策,但是对真正优秀的人,五分钟时间足以让他们想出十种对策并且选出最佳的那种。”

“这,这样啊……”

孔斐然讷讷着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她没太理解表姐的话,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她也能确定,这位表姐嘴里的“优秀”,和自己完完全全不在一个境界。

唐宓也没打算充当她的老师教育她,转而问:“你念几年级?”

“我上高二。”孔斐然很高兴她转移了话题,“不过我没什么可能考上京大,我爸妈说到时候送我出国。”

那就是说,她大约比自己小六岁,比明朗也小一点。

“出国也不错。”

“嗯,我也这么想。大家都出去,好像我也只有出去啦。”

“好了。到了。”孔斐然收好了手机,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墓碑,“表姐,舅舅在这里。”

宁海不是北方,就算是冬天,依然绿树成荫,无数松柏之下, 一座座墓碑安静矗立,气氛更显肃穆。恰好前几天宁海下了雨,冲刷得墓碑很干净。

方形的黑色大理石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江凌柏,名字上方的照片不大,但是照片里的人是那么年轻,那么俊美。

唐宓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

真的好年轻啊,皮肤一点皱纹都没有,清俊眉眼透露出一点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二十四岁,仅仅比她现在的年龄大了一岁。

二十四岁,本可能是开创无限未来的时候。

多么难以置信啊,这么美好的年轻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死于意外事故。

傅女士走到墓前,用毛巾把墓碑擦得干干净净。

“孩子,你女儿来看你了。”傅女士抚摸着瓷像,轻声说,“过了这么多年才带她来看你,真的对不起。”

气氛虽然哀伤,好在她并未流下眼泪。

再深切的悲痛,经过时间的洗刷,也会不由自主地慢慢淡化。

江老看着唐宓:“你把花拿过去吧。”

唐宓从来不知道自己父亲被安葬在什么地方,她不太想这个问题。

小时候,她偶尔会做些关于父亲的梦,梦中的父亲眉目不清,但总会带着糖果玩具礼物出现在唐家村的村口,笑吟吟朝她走来,然后在她看清父亲的相貌之前惊醒。

爱因斯坦认为,质量和能量是一回事,时间和空间也是一回事。“父亲”这个概念,被时间和空间远远隔开,淡化成一个看不清的影子。

再长大一点后,她终于不再做梦,用绝佳的自控力强行从大脑里砍去了关于“父亲”的所有可能。对她来说,生活是一场无休止需要投入所有时间和精力才能打赢的战争,和外婆、学业无关的一切事情,她都不想思考。

历经了那么多时间和空间之后,她终于站到了父亲的坟墓前。

唐宓俯身,轻轻放下手里的鲜花。清冷的百合花倒映在黑色光华的墓碑上,一白一黑,对比十分强烈。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要去母亲墓前扫墓——母亲的墓就在唐家村后山,普通的石碑上写着她的一生,母亲最后的居所面对着苍翠的大山和清澈的河水,坟上野草长过一茬又一茬,除之不尽。

她想,父母生前不能在一起,死了也不行,依然葬在两地,真的是没缘分。

江源生把果盘摆好,抬起头看看唐宓:“不跟你爸爸说点什么吗?”

有什么可说?

她看着墓碑上俊美的年轻人,想,人都已经死了。

“当年那个司机,最后怎么处理的?”她最后问道。

“坐了五年牢。”傅女士说。

二十四岁的年轻生命,仅仅换来肇事者五年的牢狱之灾。

“当年我们赶走你妈妈,真是错得离谱。”江老缓缓开口,“阿宓,别恨我们。”

唐宓摇了摇头,没有解释“我不恨你们”之类的话语,她看着墓碑前的两位老人,忽然觉得,比起几年前的暑假在唐家村第一次见到他们,他们也老了。

回到市区,时间已经走到了中午。傅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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