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没有说话,只将视线沉沉的压了下来,细细的从每个人的身上打量过去。如她所料的看到了众人脸上满怀小心的神色,是了,想要在后宫混得下去,最起码得收拾住自己宫里的人。否则,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儿。
这后宫之中,最要不得的就是软性子,知道的懂得你体谅下人,不知道的还道你好欺负,平白的让人欺辱了去。她虽然没有尊卑之见,却一定要让手下的人万万不敢升起异心,不然,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萧清瑜敛了敛眉,沉声问道:“谁是这里的首领太监?”
底□着太监服制的人微微一颤,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禀主子,奴才福全给主子请安。”他将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俯□去,不敢冒犯上座的人。
萧清瑜点了点头,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片刻之后道:“你既是总管太监,本宫有些话就不得不说了。想必你们也清楚,本宫不是那些个不容人的主子,你们只管尽心做事就好。”
说着话锋陡然一转,冷声说道:“不过,若是有些人心思不正,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到时候,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本宫的意思你们可还明白?”
萧清瑜眸中露出一丝冷意,瞟了一眼面前的人。
底下的人神色俱是一凛,齐声应道:“奴才自当忠心侍奉主子,绝不敢有任何差池!”
萧清瑜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又把目光投向了太监福全,懒懒一笑:“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下去将底下人的名字,家乡,家中各人的情况整理成册呈上来,切记断不可有任何纰漏。”
这句话一出口,萧清瑜毫不意外的察觉到了众人眼中的忌惮。是的,所谓的震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训话,即便恩威并施都保不准有什么意外。只有抓住他们最在乎的,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萧清瑜清楚,凡是入宫为奴的,大都家中贫苦,这才以几两的银子卖入宫中为奴为婢。运气好点儿的能熬到发放出去的日子,而运气不好的,便命如草芥般消失在了这偌大的宫廷这内。
这些人受人差遣,夹缝求生,过的小心翼翼的,所在乎的不过就是家中的亲人。因为他们,只有这么一个盼头。
这种手段虽然有些残忍,却能恰到好处的拿捏住这些人的命脉。她向来不喜威胁别人,可前提是,自己没有受到威胁,特殊之时就要用特殊的方法才可以达到目的。
因为在她的眼中,生存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在这后宫之中,首先要想的是如何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之后才有资格谈论其他。
看到底下人的反应,萧清瑜才脸色柔和了些,目光朝琳琅微微一看,琳琅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赏银发到众人手中。不过此时,他们早就被她刚才的一番话给震慑住了,俱是唯唯诺诺的收起了银子,脸色却没有明显的喜色。
众人谢恩退下,萧清瑜出声将掌事荣姑姑给叫住了,只见她微微一怔,瞬间便调整好了姿态,恭敬的缓步走了过来,福了福身子,恭声问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萧清瑜弯了弯嘴角,柔声说道:“姑姑莫要多想,清瑜知道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对后宫的事情也比我们了解的多,以后还望姑姑多多提点才是。”
听了这话,荣姑姑先是一愣,而后又慌乱的福□去被萧清瑜伸手拉了起来:“劳烦姑姑跟本宫讲讲后宫的事情吧。”
荣姑姑听到萧清瑜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新来的主子,她看的出来是个性子极好的。不过,在宫里这么多年,好些东西都看的透彻。任凭你再好的性子,到了这里也不得不学会谋算,否则哪怕你身处高位也有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之前奉旨到相府的教习嬷嬷,虽说将后宫诸事都讲了个明白,可毕竟都是点到为止,至于更深的她们没有讲也不敢讲。对于那些个礼仪规制她没有太多的兴趣,她深信无论在哪里,最需要了解的便是人情,那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从容姑姑的话中,萧清瑜才清楚原来这后宫之中除了凤栖宫的太后,还有一位谨太妃住在昭荣殿,因其先帝在世时就多与贵妃交好,为人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温吞性子,所以,新帝登基其他妃嫔都被送入了太庙,却独独恩准了她留在宫中颐养天年,还破例晋为太妃。
不过,这谨太妃自从先帝驾崩后就开始礼佛念经,除了去凤栖宫拜见太后,平日里几乎很少出门。所以,即便是在宫里,都很少有人提及这位太妃。
听到这里,萧清瑜心里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谨太妃。其实,有些时候不争也是争,只是,想要的东西不一样罢了。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无欲无求的人,尤其是还处在
危机重重的后宫。
当日的一个位份卑贱的贵人能够得到贵妃的信任,这本身就是一种手段,要说她没有摸清楚高位的心思想必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这样的人,若不是真的纯净,那就是太聪慧了,不仅看得清楚形势,更是懂得做事的分寸。
试想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被晋为太妃,虽没有太后的尊贵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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