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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1)(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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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言芣崩溃的哭喊一声:爹!

扑在言朔的怀中痛苦,这才是喜极而泣、劫后余生的庆幸。

言夙拍着言芣的背脊安抚,一边面对众多诧异到诡异扭曲的眼神。

这怎么又叫上爹了?

众人看着看着,不免又将目光转到了那先一个开口叫爹的男人身上。

认识他的,知道他多大年岁的人,那目光就更加匪夷所思。

这都近花甲之年的年纪,叫一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叫爹?这是个什么癖好?

不过也因这人的身份,让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开口的男人叫做邵宇,如今在武林之中是很有地位的一个人。跟俞家并没有那么熟,来这里全然是因为他来看望熟人时,正好遇上熟人要来俞家参宴。

俞家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也是热情相邀。他只是给了熟人面前,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幸再见言夙一面。

他激动的难以自持,后面发生的时候都有些不过眼,眼中只有言夙一人。

当年他意图拜言夙为师,虽未被收下,却也因帮言夙认出那批杀手的身份,而被言夙所救,否则他只怕早已死于毒发。

那还有后来的大仇得报,今日的功成名就?

自那以后,言夙在他心中便是再世父母,偶尔午夜梦回,他也会放肆的叫上一声爹当然,真的只是在梦中。主要还是因为他太过尊敬言夙,言夙对他的恩情深厚。

可哪知道今日会见到言夙不说,他还一如当年初见。

要知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孙子都定亲了,再过两年他都要重孙了。

这一时激动又震惊之下,他一时不察就脱口而出毕竟言夙这模样,就是他梦中的模样啊。

等情况发展下去,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说实话,不是不尴尬,但更想与言夙交谈。毕竟言夙于他而言是不同的呀。

然而言夙只是看了他一眼,稍一颔首,就没再过多注意。

不过他也能理解,当下是得处理俞家这所谓的婚事。

就听言夙声音冷冽道:你俞家要与我女儿成亲,我怎不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你们俞家做到了哪一样?

本来大家都震惊于他过于年轻的容颜,但是人家端着当爹的架势,俞家人一时也不好给人硬扣上奸夫的帽子不是?

俞家家主生生咽下喉间的怒火,看着儿子被下人扶起来,已经站都站不稳,却也不得不扯出笑脸,意图跟言夙好好商量。

却听言夙接着道:况且,这种货色,凭什么娶我女儿?

言辞、神色之间的嫌弃、厌恶,毫不遮掩。就差啐一口了。

俞家家主再不能忍:放肆!竟敢如此大放厥词,不知哪里来的黄口小儿

他这会儿哪里还能认言夙这当爹的的身份,顿时连言芣也骂了进去。

如此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我们俞家可也不敢娶进门墙。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已然擦干眼泪的言芣大声跟言夙告状。

直切要害道:爹,我不要嫁这种人,我恶心他。

是他抓着我,叫人点了我的穴,关押着我。

他身旁莺莺燕燕不知凡几,你知道我最恶心这种拈花惹草、招蜂引蝶,还心术不正、行事不端的人了。

她声音不小,一番话除了跟言夙告了状,也向大家解释了自己的处境。

至于过程不那么详细?嗐,那又有什么关系。她爹知道她挨了欺负就行了。

说完,她扯了喜服袖子,仔细擦了擦脸上的妆。擦干眼泪好看清这家人的下场。

言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言芣披上。

只是擦干净脸上的妆容,不撕扯袖子也是可以,可见言芣是厌恶这身喜服,只是不好当场脱下。

言夙索性用自己的衣服给她压一下。

你们,就是这般欺负我女儿的,是吗?

言夙明明独身一人,一句话却叫被家丁护院层层保护的俞家家主觉得遍体生寒。

你以为,我言家是无人了吗?言夙的声音陡然大了几分。

而他话音未落,从俞家门外、墙外,忽然涌来数十人,全都气势汹汹,手中或剑或鞭等,各自拿着自己的拿手武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言芣看清这群人的面容,有些熟悉,有些陌生,毕竟多是好几年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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