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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31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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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做东,是升官的庆祝宴,本来就很高兴,饮的不少,又一个劲和上官敬酒,可不就量多了?

过来陪着解释的,是被申姜问过话,放过来的姚娘子:“两位公公到时,魏大人就有些勉强了,说话都不清楚,有点大舌头,但宫里人不能不敬着,出去吐了一场回来,还是没好,幸而两位公公不介意,魏大人在座位上半趴半醒的陪了会,就被人扶了出去……转到这个房间。”

房间离菡萏厅不远,本是个收拾整齐干净的厢房,现在就不一样了,房间里酒气熏天,地上倒着两个空酒坛,男人衣服脱的差不多,姿势非常不雅的卷着被子,鼾声震天。

这便是魏士礼了。

他们进来这么大动静,这人什么反应都没有,鼾声依旧。

“这酒坛子……”

“魏大人醉了,越发馋酒,拎着酒坛子不放,被扶出来时,手里还拽着,就一直带到了这个房间。”

叶白汀闻到了些许脂粉气味,也不用掀被子,床上人睡姿豪放,天热又热,被子卷着,并没有真盖上,他一眼就能看清:“这里有姑娘来伺候过,但没成事?”

“少爷怎么知道……”

姚娘子讶异了一瞬,立刻察觉这话失了分寸,微笑着答了:“客人到我花船,总得样样伺候周到了,大人们可以说不要,奴家们却不能不来伺候,把魏大人扶到这个房间的,正是奴家安排的姑娘,可魏大人饮的太醉,那处……已是不顶事了,无法行乐,还睡得意识全无,姑娘无法,只能退下。”

这并不出奇,人要是真醉死的时候,的确没办法起反应。

姑娘都亲自试了……看来是真醉了。

他问话的时候,仇疑青在床边转了一圈,似乎也用自己的方式试过了,眼前的魏士礼,的确意识全无,无法清醒。

“席上可还有其他客人,现在仍在船上?”

“尚书大人江汲洪,”姚娘子叹了口气,“他也喝醉啦,因当时他去了趟官房,顺便安排的房间就不在这里,稍稍远些,指挥使可要看看?”

仇疑青:“带路。”

这个房间的确有些远,若说魏士礼的房间在酒宴正厅,菡萏阁左边,这个房间就在菡萏阁右边,走过去路还有些长。

中间姚娘子说了尚书大人今日经历表现,几乎和魏士礼一样,来的有些晚,却基本上所有事情都一起经历过了……就是量不太大,也饮醉了。

都是花船上的房间,建造和布置很相似,这个房间要稍稍干净一些,至少没有倒在地上的酒坛子,但同样酒气冲天,不仅仅有酒臭的味道,还有混合着脂粉,以及情事后的暧昧味道。

吏部尚书江汲洪躺在床上,同样没醒,用力去叫,也只是哼哼了两声,根本叫不醒。

姚娘子知锦衣卫要问什么,干脆自己说了:“江大人和魏大人不一样,离开房间时醉是醉了,却没有那么醉,还能和奴家带来的姑娘行那乐事,但他似乎有些后劲上头,办完事后就犯了脾气,嫌弃姑娘,把人赶走了,自己也睡着了,一直未醒。”

叶白汀听着姚娘子的话,却突然感觉到一个问题——方位。

这个房间的位置好像……

他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稍稍有些斜,绝对不是那支弩箭的攻击角度,但非常近了,从这里去往那个开窗的房间,来回会非常迅速,且很大可能保证……无声无息,不会被人发现。

实不想瞒,我想交际

接下来,当然是最重要的,弓弩发现的房间。

船上事多,姚娘子不太方便,被叫走了,叶白汀和仇疑青并未阻拦,有时候现场相关人的离开行为本身,可能就是线索,或者会带来更多线索,现场锦衣卫小队已经到位,不怕盯不住人。

这个房间就更干净,更整洁了,原本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没有熏天的酒臭气,也没有别的奇怪的味道,窗子大开,窗台边就有一支弓弩,大剌剌放在那里。

凶手要么是不在意,笃定事情不会被发现,或者被发现也有理由脱身,要么,就是有其它处理凶器计划,或当时出了什么意外,来不及。

二人走到窗前,先往外看视野,楼高景阔,视野非常清晰,看得也很清楚,正正对着船尾的方向,如果那里站了人,如果想要在此地攻击,非常容易得手。

再看弓弩本身。

叶白汀能看出来,这似乎并不是研制特别精密的重弩,粗糙很多,远非军队战备会取用之物,说是弩,样子看起来更像弓,外侧仍然是弓身,中间多了个弩臂,用于承重撑弦,机括安在最后面,指扣住倒做的好看精致,看起来比较简单小巧,重外观好看,更甚构造用途。

“这是弓弩。”

仇疑青上手掂了掂,还翻过来看了看:“制作工艺比较粗糙,民间稍厉害点的手艺人也能做到,只是易坏,用不了多久,难登大雅之堂,伤人倒没问题,射程射力都可以保证。”

现场没有箭矢,仇疑青让锦衣卫找了一枚过来,北镇抚司的箭稍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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