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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9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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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凯昨日何时离家,中间回去没有?”

“昨日有个堂会,可能需要准备很多,外子吃过早饭就出去了,自那之后,再没回来。”

“鲁王府詹事说,傍晚的时候,娄凯离开了堂会,他没回家?”

“妾身不知,妾身并没有看到他。”

仇疑青敏锐的注意到了‘不知’两个字:“你昨日都在何处?傍晚时分,可曾在家?”

李氏道:“昨日堂会……外子本没同妾身说,见别人带了夫人,才使人叫了妾身过去,午饭也是在那里用的,妾身和夫人们一起落的席,不过未及未时,夫人们就都散了,有相熟的夫人知我擅调香,邀我同去选料,及至傍晚才归。”

擅调香……

仇疑青修长指节点了点桌面:“之后呢?”

“之后妾身一直呆在家里。”

“没出门?”

“没有。”

“晚上呢?”

“久久等不到外子归来,妾身便当和以往他不归家的日子一样,收拾收拾,洗漱就寝。”

“可有人证?”

“这个……没有。”李氏微微蹙眉,“但妾身真的没有出去过,夤夜外出,必有响动,指挥使若不信,可问询家中下人。”

仇疑青说了了个地址:“这间宅子,可是你家的?”

李氏摇了摇头:“不是,从未听闻。”

仇疑青:“那你丈夫为什么会去那里?”

李氏手里帕子攥紧:“外子……在外头的很多事,妾身都不知道,以前问过,得不到答案,后来就都不问了。”

“娄凯可有小妾?”

“没有。”

“通房?”

“也没有。”

“可常去烟花之地?”

“这个……”李氏摇了摇头,“妾身不知。”

仇疑青:“那他昨日和谁一同过夜,你也不知?”

“回指挥使的话,妾身不知。”

她似乎有些口干,或许只是紧张,伸手捧了桌上的茶,啜了一口。

冬日衣裙布密料厚,皮肤也露的不多,坐着时看不出任何异样,此时她捧起茶盏,袖子滑落了些许,虽然她很快反应过来,拂好了袖子,叶白汀仍然清楚的看到,她手腕上有青淤。

“夫人受伤了?”

“惊闻噩耗,一时心绪难掩,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李氏笑容有些拘谨,“让先生看笑话了。”

叶白汀细细看她两眼:“无妨,夫人且再仔细想想,娄凯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这对案情很重要。”

李氏垂着头:“妾身……委实不知。”

叶白汀突然改了方向,问:“夫人可有孩子?”

李氏点了点头:“有的,一个女儿,今年五岁。”

叶白汀:“观你年纪,可是成亲很晚?”

“嗯,”李氏点了点头,“家父去世时,妾身正值花期,因要守孝,就误了些年岁。”

“娄凯……可有其他子嗣?”

“没有,”李氏神经越发紧张,“妾身……可以回家了么?我女儿年纪还小,到了饭点,见不着妾身,会哭闹的。”

叶白汀直接微笑伸手:“夫人请便,今次请夫人来只是尸检流程,需家属押签,手续完成便可回去了,不过如果案情需要,锦衣卫还会请夫人配合问话。”

“是,妾身都明白,”李氏起身行礼,“今日夫丧,妾身难免情绪激苦,但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海涵,之后案情有任何需要问的,妾身随时恭候。”

我对死人比较擅长

北风朔冷,滴水成冰,冬日酷寒似能带走天地间所有温度,人们不由自主将身上的衣服裹得紧一紧,更紧一些,可能不怎么管用,但只有这样,内心才能得到少许慰藉。

申姜目送李氏瘦弱的身影离开,视线慢慢转回来,看向娇少爷:“她有问题?”

“或许。”

叶白汀若有所思:“先说说你查到的东西,死者家里什么情况,为何过来的是妻子?父母兄弟呢?”

申姜摇了摇头:“娄凯是独子,祖籍在外地,他们一家是族里旁枝,不知何原因,早早就分出来单过,他爹算是有点出息,辗转做了小官,来到京城,到了娄凯就更出息了,竟然做了京官,日子过的好了,自然就不愿回去了。大概十年前,老家族人和他们恢复了关系,四时八节都会走礼,要说这娄凯一个说得上话的长辈都没有,那不可能,可这眼看着到年根了,该走的礼已经走过了,现在京城还真找不出有分量的族人。娄凯父亲在六年前去世,母亲腿不好,走不了路,日常哪里都去不了,再小一辈,只有一个独生女,今年才六岁,能做得家里主的,还就只有他的妻子了。”

叶白汀:“没有妾室通房?”

“这个真没有,”申姜道,“娄凯身边特别干净,他在鲁王世子跟前得脸,也不是没人给他送过女人,但他都没要,甭管外头私底下怎么样,这点上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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