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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为奴 第17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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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但是因举报张氏有功,老夫人赏了她一支金钗,夫人赏了她一对儿猫眼石的耳坠儿。五小姐得了实惠,又得了好名声,倒也知足。

张氏被打发回家,内院厨房里几个跟她关系好的,交往密切的也被调派到了别处,离厨房远远的。方家媳妇因为到内院厨房的时间不长,跟张氏交情不深而被留了下来,暂时接管大厨房的一应事物。张氏的男人一直在老爷跟前,颇受老爷器重,但出了这等事,老爷也怕张氏男人过了病气,便由夫人做主,给了她男人一些银子让他回家养老去了。

最高兴的还是友贵家的,惬意道:“让那老货见天地在府里横行霸道,还敢打咱家柱子,这回不但丢了内院厨房的肥缺,还被撵出府去了。该!听说她男人恨她拖累丢了在老爷跟前的差事,狠狠打了她一顿。如今家里人都不敢靠近她,生怕被她染上,把她扔到乡下去自生自灭了。”

赵大玲不动声色地喝着友贵家的熬的芦根水。自从出了张氏的事儿,夫人找了几个郎中把府里的上上下下各人都查了一遍才放心。友贵家的也见天地熬芦根水和绿豆水给大家解毒。赵大玲当然知道没用,但大过年的大家都吃得油腻,喝点儿芦根绿豆水就当消食去火了,所以也没点破。

赵大玲前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现代人对肝炎多少都有些了解。张氏面色黄黑,眼白都是黄的,一看就是黄疸型肝炎。肝炎也分甲型肝炎和乙型肝炎,甲肝是急症,发病迅速,并且会通过飞沫和接触传染。乙肝是慢性病,除了最初的发病期,一般只通过血液传染。而且,并不是所有的肝炎都会发展为肝硬化和肝腹水,也就是古人所说的腹鼓之症。就赵大玲看,张氏应该得的是乙肝。但古代医学没有病毒的感念,不知道肝炎是由病毒引起的,只当是邪阳入体,导致肝部受损。赵大玲正是利用了这个时空对肝炎的模糊认识,才浑水摸鱼将张氏拉下马。

☆、 凭什么你死

张氏的离开被大家热议一番,但很快抛到脑后。人都是这样,别人的生死存亡跟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往往还不如自家晚饭吃什么,明日穿哪件衣服来得重要。相比销声匿迹的张氏,长生的存在更让人们觉得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以前大伙儿大多只知道他是家里犯了事儿的官奴,经张氏一语道破,所有人都传开了,外院厨房这个不言不语的杂役原来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长生出众的相貌成了最好的佐证,风言风语便渐渐多了起来,人们对这种阴暗的八卦向来是不遗余力的。

长生越发的沉默,除了干活以外都是在自己的柴房里,也不再跟赵大玲一家吃饭,每次都是拿了简单的饭菜回到柴房。

傍晚,赵大玲找到正在屋后空地劈柴的长生,冰天雪地里他只穿着一件夹衣,光着脚穿着一双破旧的布鞋,赵大玲知道他的鞋底已经断了,这样踩在雪地里,肯定冷得彻骨。赵大玲拿起他挂在树杈上的棉衣,“吃饭了,吃完再劈吧。天冷,得趁热吃,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棉衣披在长生身上。长生畏缩了一下,躲开赵大玲的手,默默地接过棉衣自己穿在身上,蹲下来整理散落的木柴,垂着头闷声道:“你先去吧,我收拾好了再回去。”

赵大玲明白,他是要等一家人都吃完了,才会让大柱子给他从厨房里拿一个馒头出来回柴房吃。这些天来他一直这样躲着她。赵大玲索性蹲在他的旁边,帮他收拾,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长生的手冻得通红,冬天的皮肤脆弱,一根木刺划破了他的手指,殷红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里,好像盛开的梅花。

赵大玲“呀!”地一声惊叫出来,不由分说地抓起长生的手,将他的手指塞进自己的嘴里吮吸,扭头吐掉血水,又将柔软的嘴唇凑了过去。她温热软糯的舌头裹着他的手指,指间的伤口带着一点儿刺痛,更多的是酥酥的痒。长生愣了一下,瞬间羞红了脸,他下意识地往外抻自己的手。赵大玲抬起清澈的眼眸不满地扫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停止吮吸。

长生心如擂鼓,好像要跳出胸腔一样,挣扎着低声道:“别,太脏。”

直到确认伤口里的脏东西都出来了,赵大玲才拿出他的手指。她看着长生的眼睛,神色认真地一字一字说道:“在我的眼里,你比任何人都干净。”

长生浑身一震,怔怔地看着赵大玲。

赵大玲拿出自己的手帕将他的手指包扎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双崭新的布鞋,鞋面絮着厚厚的棉花,只是那做工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针脚长短不一,还歪七扭八的,尤其是鞋底,人家纳出的针脚是一圈一圈的,赵大玲纳出来的是乱七八糟一团一团的。赵大玲也觉得有些拿不出手,“很丑是不是?我也知道丑得没法看,不过这可是我人生中做的第一双鞋,你将就穿吧。”

长生看着那双鞋,没有伸手去接。赵大玲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他的心结太重,画地为牢很难走出来。不过经过这半年多的时间,她也摸清楚了长生的脾性,知道怎么对付他。长生心软,只要拉下脸来向他诉苦求安慰,他肯定会暂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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