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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忧鬱了。」

「对,所有我说这是个敷衍的理由,如果不希望人家质问为什么,那我们就说一个简单能接受的答案。」

「哈哈哈。」诊间顿时轻松许多。

吴易然认同医生的话,身心科是他唯一能真实的面对不完整的自己,唯一能让他说出真话的地方。

「好,那睡的还好吗?」

睡眠障碍是忧鬱症最典型的症状,却也是对抗忧鬱最首要处理的问题,如果连最基本的睡眠的处理不好,那也没有力气去面对自己的状况。

「最近能睡着了,虽然中间还是会惊醒,而且常做恶梦。」吴易然想起自己前天还因恶梦吓出一身冷汗。

「那安眠药还是先放着,需要时服用。」

「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医生问。

「还有就是……自残,我没办法忍住。」

「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觉得快乐能取代痛苦吗?」

「应该可以吧?」吴易然猜测。

「事实上快乐很难取代痛苦,但痛苦可以取代痛苦,自残是容易上癮的,这是没有成本,且能舒缓心里那如万千绞刑的疼痛最有效的方法。」

「这不必觉得羞愧或羞耻,因为你必须知道自己是因为生病了才会这样,当然也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克服,但这都慢慢来好吗?先按时回诊按时吃药。」医生轻声的说。

「好。」吴易然乖驯的道好。

「那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没有了。」

「好,加油加油。」医生鼓励。

护士递出药单,吴易然准备到楼下领药。

领完药,吴易然看着走廊墙壁的病房标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里面是他在咖啡店泡的无糖红茶。

忆起上次询问护士林语忻病房的路线,他按着记忆寻找。

其实他本来可以不用做这些事,不用特地泡无糖红茶给她,他说服自己仅是遇到了个愿意理解他的朋友,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倾听心的声音时,却听见它这么说,应该对朋友好些,他试着努力,不要让自己的冷漠将朋友拒之门外。

他在病房门口踌躇良久,来回踱步,最后终于踏出那一步。

「请进。」病房传来林语忻温柔的声音。

「易然?」林语忻惊讶的喊着。

吴易然脸颊有些緋红,他轻声的说:「嗨,你爱喝的无糖红茶。」然后递出手上的保温瓶。

「为什么?」

「嗯?」吴易然不知她的困惑。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林语忻迟迟不敢接过保温瓶。

「因为……是朋友。」

其实对朋友的定义懵懂,只是她是张庭愷以外对于他的冷漠并不会反感的人,只因她曾说过喜欢喝无糖红茶,吴易然就从此记在心里,只因他怕又失去,所以学着系起与人的羈绊。

「那……你喜欢什么?」林语忻接过保温瓶问。

「喜欢你,和我说话。」吴易然不知是故意或无心,停顿的地方有些巧妙,让林语忻一脸燥热。

「就这样?」对于这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要求,语忻似乎有些惊讶。

「嗯。」

「你刚去看医生?」林语忻瞟着易然手上的药袋。

「对,就顺便过来。」

「上次呢?早上应该不是顺便吧?」林语忻旋开保温瓶啜饮一口。

「顺路。」学校与医院刚好同路,于是又促成了一次送饮料的机会。

「好喝吗?」

「茶味很浓,不错。」

「打工的时候泡的,喜欢我再带给你。」

吴易然说着,看了一下手錶时间。

「我该去打工了,有空再聊吧。」他起身准备离开。

「嗯,谢谢你,再见。」短短的问候即结束,因为她知道还会有下次的相遇。

从医院走到打工地,今天咖啡店依旧人满为患,易然快速放好东西到场外支援。

他收齐了盘子到内场冲洗,挽起了袖子,触碰冰凉的水。

「易然,你来了啊!」副店长驀从身后窜出。

「啊,副店长好。」吴易然慌乱的遮掩手上显而易见的伤痕,却动作太大引起副店长的侧目。

「不用那么紧张啦,我又不会把你吃掉。」副店长爽朗的笑着。

吴易然面露尷尬,转头装做没事继续洗碗。

很快的就到了咖啡店关门的时间,今天虽只有三人工作,效率依旧很高,或许是因为其他两人配合已久,吴易然尽可能的跟上工作伙伴的步调。

「易然你还要读书吧,赶快回去吧。」店长贴心的说。

「嗯,知道了,谢谢店长。」吴易然微微鞠躬。

回到家已是十点半,易然匆匆洗了澡,然后回到房间把功课做完。

「哥……?」吴宥然在门口叫唤。

「怎么?」自从妈妈离开,爸爸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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