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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x坐在床边,习齐温顺地趴在他腿上让他按摩使用过度的腰,

x一个忍不住拿起手机对淫糜的墙面拍照留念,拍完又反应过来,有点儿心虚地摸摸习齐的头,「那甚么……我这么变态你可以吗?」

习齐浑身无力,歪着头极其顺服地对他说:「可以。」

x简直要痛哭流涕,他何德何能遇上这么个明显被吓到事后依然无怨无悔的男友。

他愉悦地清理完房间,亲了习齐一口说要煮好料给他吃。习齐体力没那么好,全身发痠还站不太稳,不过他像隻赖在主人身边的小动物黏在x旁亦步亦趋走进厨房,x给他找了一张小板凳。租屋处还是一片清冷,他满意地霸佔整个公共空间。

因为热所以x只草草套上一裤子就出房间,从习齐的角度刚好把他背上的张狂的纹身看得一清二楚,他站起身来从背后环住x的腰,只是贴着就能感受到烫人的热度。

x正洗着米,随口道:「哎,吃我豆腐。」

习齐贴着他的刺青满足着:「嗯。」

说着,小小口地咬住肩胛骨上的火舌。

「好痒。」x动了一下背,「咬大力一点。」

习齐放开,贴着他摇摇头,不过对x来说就是后面有隻动物招人疼地拱来拱去,他仰天长叹,「你再抱下去我又要把持不住了。」

血气方刚禁不起撩啊。

习齐吻着火,小声说:「喜欢。」

x:「喜欢我后面这个刺青?」

「嗯。」习齐重复一遍,「喜欢。」

x:「你也多喜欢我一点。」

习齐收紧环住的腰,「好。」

全然的迷恋,全然的臣服,全然的依赖,x会心一击,简直想就地把人脱光光从头舔到脚,欣赏他明明就快哭了还是无法拒绝自己的模样,可惜等会儿某人还要去上班,工作狂啥的真是烦死人。

习齐说:「我也想要一样的刺青。」

「别吧,很痛,虽然这么说很丢脸,但我痛到纹了一半差点放弃。」他轻笑1声,「幸好我坚持下来了,不然我拿甚么色诱你。」

习齐:「那么痛,为什么还要纹?」

x坦率道:「没纹之前,我没想到那么痛啊。」

他洗好米放入电锅里,接着开始切高丽菜。

「我有一阵子不学好,天天去学校跟人打架,见谁都烦,随便一件小事就会发火,想一把火把全部的人都烧死,我老师说我情绪控管有问题。有一次跟别人打完架后还是没法把衝动发洩出来,真的开始计画去学校纵火,好不容易刚拎一桶油爬墙,就被训导主任发现。我妈被通知来学校,一直道歉1直哭,回家边哭边用藤条抽我。」

「半夜我就在思考要怎么抑制衝动,隔天偷拿我妈的钱去找社区一个老师傅给我刺青,我喊痛,跟来的训导主任就骂我,你如果真的放火烧了别人,他们比现在的你痛千百倍。不过他人挺好,帮我付了钱,叫我把偷摸的钱放回我妈的皮包里。」

习齐:「完成之后,就抑制住衝动了?」

x:「没有啊,还是想烧。」

习齐:「那怎么办?」

x:「谎报年龄去打工,把生活行程排满,每天累到不行就不会想东想西,真的烦到不行就去跑步……火气慢慢就变小了」

习齐:「嗯。」

原来脾气很好的x是这样来的。

46

x总觉得自己人格中有一股消灭不了的愤怒,毁灭他人的衝动。大概他基因藏有暴力倾向,再加上后天周围环境的刺激,从此这股愤怒伴随他长大。

x从小就知道家里偶尔会出现陌生男人,胖瘦不一,来的时间不一,有的讲话嗓门很大,有的像做了亏心事般畏首畏尾。母亲带着他们走进房间,待1到二小时不等,如果快的话也有半小时就结束的。廉价的木板隔间没有隐私可言,动作一大就显露无遗,他最常听到的是压低的喘息声和老旧床板尖锐的摩擦。

所有陌生人中,x最讨厌的姓刘的男人,住在隔壁街的转角处,自从他前妻离婚带着孩子离开后他酗酒度日,酒醉闹事,工厂老闆将他辞退,他就提着棒球棍去砸他家铁门飆骂,被赶来的警察拖走。街坊邻居私底下都称他刘废物。

x通常放学习惯跟同学打球玩到太阳下山再回家,但有一次他感冒不舒服提早回家,一开门就看见客厅里母亲被刘废物压在地上背对着干,姿势和路边发情的公狗母狗差不多。母亲1发现x,就挣扎起来。

「等、等一下,回房间再──」

满身酒气的刘废物一把将母亲的头强制按压在地,母亲的脸颊都变形了,吃痛地呻吟。刘废物却更兴奋,大声嘲笑。

他嘲笑母亲失败的人生,身体残破给这条街街头到街尾的男人全部干了遍;他说自己都养不活了还生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杂种,然后被自己的儿子目睹被干的过程;他还说就算等一下不给钱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都这么老了还出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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