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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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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墩上一片死寂,只有下方不知为何湍急起来的河流发出阵阵水流声。

少年模样的太宰治坐在护栏上,身旁放着装满纱布的塑料袋,脚下就是冰冷河水,只要他一个重心不稳,便会立刻坠落。

他随意将自己的外套搭在一旁,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将纱布一圈圈缠在自己脖颈与小臂上。悬空的双腿一晃一晃,像是在等待某个人造访。

如同他预料中的那般,某个对他而言并不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桥梁尽头,只不过服饰并非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任何一种。

是同样十五岁左右外表的魔人费奥多尔。

你来啦。太宰治歪了歪头,露出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的微笑,那么话不多说,想跟我聊的到底是什么?

双线剧本

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空气中的消毒水气息侵入鼻腔,与半掩的窗户外传来的淡淡花香,混杂成令人感到头昏脑胀的怪异味道。

头很痛,肺部功能仿佛受到影响,每一次维持机能的呼吸都短而急促,憋闷感久久挥之不去。就连身体也沉重无比,仿佛每一处支撑身体运转的零件都干涩生锈,拒不听从大脑发出的指令。

带有呼吸机的少年艰难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紫红色的眼眸中满是迷茫,一片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视网膜在高温下陷入一片漆黑的瞬间,火光将天际染红,炙热的火球不断膨胀,将眼前的所有景象吞噬。那之后,这份热度也逼近了他,如同一份过于热烈的死亡邀约,诱引着他走向名为永恒长眠的地狱。

除此之外,他隐约记得自己的名字是费奥多尔。

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家位于东京的私立医院。

就在他醒来后没多久,推门而入的护士看到屋内的景象,露出过于惊讶的表情。双眸难以抑制地瞪大,就连夹在臂弯中的书写板夹也因此跌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响动。

那之后神色严肃的医生全面检查了他的身体,耐心询问了许多在他看来幼稚无比的问题,态度令费奥多尔感到不适。那种像是面对三四岁小孩的语气,完全没有把他当做一位青少年看待。

与此同时,费奥多尔也得知了某些有关自己的信息。

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俄罗斯人,因为某些事故,已经在病院中昏迷了很多年,说是植物人或许更准确一点。但是这些年来亲人没有把他接回本国,就让他一直昏迷在东京的医院中,直到不久前刚刚醒来。

所幸的是,他的身体除了相比正常人而言过于虚弱以外,并没有引发其他症状。只需要长时间的复健以及调养,日后虽说不能进行过于剧烈的运动,想要普通的自理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直到夜幕降临,徐徐微风从依旧半掩着的窗户中吹入,将薄薄一层淡蓝色的窗帘掀起。

将病床上半部分支起,斜斜靠坐在床上的少年,神色淡然地注视着屋外的风景,从他的眼眸中无法察觉到任何情绪存在。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他隐约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不只是身份、过往、处境、记忆这些构成一个人的东西。而是比那更加广袤,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某物,让他感到了浓浓的违和感。

有问题就像是这个世界本身。

少年的指尖微微颤抖,过于虚弱的身体让他连翻动书页这种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做到。过长的发丝垂落在肩头,伴随着他微不可查的动作,发梢划过面颊引起阵阵骚痒。

就连他的头发,也是今天临时拜托了护士剪短的。比起一般男性来说稍长,却总好过之前的及腰,不会影响到他正常视物。

具体细节不是很清楚,但光凭借头发长度,费奥多尔足以判断出自己所谓的昏迷年数,恐怕比预料中的还要长。

隔着薄薄一层毯子,放置在大腿上的书籍是有关这个世界的历史书。似乎是因为找不到俄语版的缘故,他拜托护士拿来的这本书明显是针对儿童的,字体足够大,旁边还有注音,生怕他看不懂。

皮肤苍白无血色的少年径直翻到最后,国籍的不同并没有让语言成为他的阻碍。借着微弱月光,大致理解完这个世界的近代史以后,因身体过于疲惫,即将陷入睡眠的费奥多尔紧皱眉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头还是很痛。

就像是两份记忆在互相对抗,冲撞。一份在竭力告知着他没问题,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会感到恍若隔世完全是因为昏迷的时间过久。

另一份记忆却宛若被封印在牢笼中,埋藏在脑海深处的某个部位,控诉着这一切的荒谬。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虚假,他自己的记忆遭受了篡改,快点从梦中醒来。

费奥多尔试图接触到更多的信息,奈何这具身体太过累赘,短期内只能在医院中度过。又因为自己昏迷的时间太久,身边完全没有通讯工具,连简单的手机联网查资料都无法

少年的动作微微停顿,他下意识的想抬起手,将拇指送到自己的嘴边,似乎啃咬指甲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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