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3 / 3)
迹。
现在的你,即便是血液,只要离体时间不超过三秒,同样具有无效化的效果。
这就是爱丽丝会消失的原因。
少年咬牙忍受着骨骼连接处碎裂的痛楚,歪倒在森鸥外的臂弯里,眼神逐渐失焦。
他的伤只有在确定死亡的那一刻才会开始复原,并且只有致命伤才有这种待遇。左手腕处昨夜才被割破的动脉尚未愈合,右臂关节处又在刚才遭到枪击,显然已经失去了持枪的能力。
他已无余力去保护森鸥外。
森先生,对不起
太宰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沉默地扫了一眼仍在警惕着敌人的白袍医生,用勉强能行动的左手将面颊的绷带拆下,哽咽着道歉,又把你牵扯进来了。
躯壳上的致命伤很快便恢复如初,只有这段中间断裂成几节的绷带,昭示着少年不久前曾被子弹击穿颅腔。
好了好了,父子情深的戏码停一下啦,你就算那么信任他也不会记得。
拥有相同面容的成年男子面露不耐,对于太宰治依赖森鸥外一事格外不满,高声道:明明已经体验过了不是吗?辛苦把你拉扯大的养父,经营着一家小诊所为生的和蔼医生,却在这一切重写后,毫不犹豫地利用了你。
甚至在你威胁到他首领的地位后,将你从家里赶了出去。
正如他的每一次轮回那般,从来没能在港口黑手党留到最后。
伤痕累累的男孩瑟缩在呈保护姿态的地下医生怀里,右臂的血液始终难以止住,缓缓浸湿了那件已有很多年头的白大褂。
显然,潘多拉毫不留情的话语,赤裸裸的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揭露的伤疤狠狠撕裂。
少年又是一阵颤抖,无声哭泣着,像是不愿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只有森鸥外那生疏的安抚能缓解他濒临崩溃的情绪。
又成为了无家可归的野犬了呢,不过是小治的话,说是流浪猫更合适吧。
潘多拉亚克特捂住嘴角,强行靠物理方式抑制自己忍不住扬起的弧度,将散发着浓厚恶意的笑容隐去,好不容易变成家猫的你,离开了习惯的环境便很难生存。要么是被猎犬叼回老巢,要么只能磨尖爪子独自流浪,或者是找你过去的小情人?
刺骨杀意以太宰治为中心爆发,他双目充血,眼底燃烧着熊熊毒焰,在听到情人一词时猛地抬头,愤恨之意浓稠到几乎要实体化。
一直静观其变的森鸥外动作微僵,瞥向怀中少年的目光逐渐染上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确实讶异对方口中神秘的情人对于这孩子的重要性,平日里连生存意义都没找到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触之即死的逆鳞存在?
但比起这个,更让他讶异的是
猎犬,军警方的最强战力。
如果说太宰治在离开港口黑手党之后能被猎犬吸纳,说明他的资质非比寻常,方才那三枪足以证明这一点。
而轻易将这孩子丢弃的自己,会让港口黑手党蒙受多大的损失,森鸥外甚至不敢去深思。
可惜的是,成为猎犬的太宰治并没有在潘多拉亚克特心里留下什么特殊印象。他不过是略微提起,之后便彻底略过,着重强调所谓的情人问题。
似乎激怒拥有同一张脸的太宰治,能让他感到无比欢愉。
他也是个可怜人,新婚前夜,未婚夫在自己面前死去。这样的刺激,哪怕他是米佳的孩子也无法承受呢。
恶劣笑容再也无法抑制,潘多拉亚克特的瞳孔中的浓雾愈发深邃,低声细语着,宛若自深渊而来的恶魔。
与梅勒斯首领对外界所展现的面容完全不同。
他双眸微阖,轻声说:啊对了,你还不知道这一次他早就死了吗?
太宰治呼吸陡然凝固,攥紧血迹斑斑的绷带。
某个跟他同样身陷孤寂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在顷刻间,化作星星点点的尘埃碎屑消散。
再怎样的竭力挽留,最终也只是自指间缝隙流逝。
即便彻骨的疼痛不断侵袭着他的理智,太宰治也被内心油然而生的怒火所掌控。他在森鸥外的搀扶下艰难站起身,声音干涩,布满血丝的眼眸狠狠注视着眉眼含笑的男人,愤恨道:果然是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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