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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55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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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犯病,让他以后出院的时候也得戴上监测仪,24小时监控。”

“哦,是这样,那老总在普通病房里,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我问。

唐先生说:“您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不用太累。老总听大夫说了这种结果,肯定会有担忧,要不是山精保佑,那天肯定就心脏病死了。可谁也难保心脏以后不犯病,所以老总的意思是,想把供奉山精的方法提前和儿子说,以免万一。”

我连声说嗯:“对,没错,其实这就和写遗嘱一样,就算身体健康的人也会考虑到那步棋。那就直接说呗,老总儿子也是三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应该能接受。”

唐先生叹了口气:“要是这样就好了,您不知道,我们老总的儿子不太长进,虽然三十好几的人,也结婚三四年,但这两口子都有问题。他儿子不爱上班,仗着家里条件还算不错,成天在家里打那种网络游戏,扔进去不少钱;他老婆更够呛,就知道从老总家里抠钱出去贴补娘家。老总对儿子和儿媳特别头疼,觉得他们靠不住,所以才让我问问您。”

听到这个情况,我也犯了难,说老总在这种情况下把山精托付给儿子,还真是难为他了。可我又能出什么主意?一个人不长进,连神仙都救不了,我又不是神仙。唐先生说:“我的意思是让您过来一趟,亲自和老总儿子说说,让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老总的话在他耳朵里就和放屁一样,根本听不进去,您的话有可能管用。”

我连忙拒绝:“千万别,我只是牌商,又不是说客。当初就说过了,这桩生意我不负责任何后面的事,这个事我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唐先生听到我这么说,也就不再勉强,又闲聊几句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我暗想这个老总也是自己作死,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两年就要退休,没事和老伴成天搞那种事,能不出事吗?

赵总的儿子

大概半个月后,我又接到唐先生的电话,说老总已经出院,恢复得很好,但每天都要戴着心脏监测仪。现在他正在和老总在单位附近的公园散步,老总想和我说几句。问我方不方便。我一听就头大了,平生最怵的就是去这种场所办事,脸色难看不说,不把你腿遛细,这事肯定办不成。小小的窗口办事员都这样,可想而知,所以我拒绝了。

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话筒那边传来清嗓子的动静,有个听上去比较苍老的声音问:“喂,你是小田同志吗?”

这人说话的内容并不出奇,但语调打着官腔,好像是个领导。我知道这就是那位老总了,就回答:“我是田七。您是x总吗?”

这人回答:“我不姓x啊……啊对对,是,我是x总。”当初这位老总通过唐先生给我的名字是化名,所以我一提起这个姓氏,赵总开始并没听懂。但毕竟是混场面的,反应机敏,马上就又反应过来了。

我问赵总有什么事,他说:“小田同志啊,做事得有始有终,可不能半途而废、言而无信。这在社会上是不能立足的。知道吗?”

“哦,我知道。”我暗笑,心想这官腔打得还真足,你就直说想让我去帮你出出主意就得了,看来是赵总当得太久,习惯了说上句。张嘴闭嘴就在教育人。

赵总继续说:“关于这个山精的事,我认为你应该积极主动,处处替别人着想,而不是非要等别人提问要求,还要犹豫不绝、瞻前顾后。河北保定离沈阳又不远,连这点儿苦都不愿意吃,以后还怎么干事业?”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这些词太熟悉了,在《新闻联播》里经常能听到,看来这些人受的全是相同的语言教育。我说:“赵总,不是我不去河北,我现在没在沈阳老家,而是在泰国呢。从泰国飞去河北,来回机票也得几千块,而且我做这种售后咨询是要收辛苦费的,您要是能出一万块钱,我就去跑一趟。”

赵总很生气:“小田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做事怎么能处处谈钱?要是都有你这种说法,社会还怎么建设,国家还怎么发展?”

我笑着说随便您,不然您就再考虑考虑,或者自己决定吧,不用我去也行。赵总可能是把手机给了唐先生,他连忙说:“田先生,我过后再给您打电话,再见。”

挂断电话,我笑个不停,表哥问我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就把这事和他们讲了,表嫂也笑了,说你们中国的领导就这样。来泰国旅游的中国人中,一眼就能看出哪位是领导,基本都是背着手走在最前面,旁边跟着不少人,边走边讲解的。

当晚唐先生发短信给我,说赵总很生气,但也没多说什么,他劝我还是跑去一趟,我坚持要对方付钱,否则免谈。唐先生说这一万块钱由我垫付,您先过来再说。我猜测这唐先生看来平时没少借赵总的光,不然也不会主动垫钱,就同意了。

第二天下午,我的手机收到汇款短信,提示已经由中国银行汇进人民币一万元整。我立刻给唐先生发短信说钱已到位,把地址给我,两三天之后就过去。

两天后,唐先生给我打电话,说昨晚赵总又犯病了,送到医院住了半天,好在病情比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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