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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难为 第3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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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报了名字:“李彩凤。”

李清漪本还只是随便问问,听到这里却是微微吃了一惊——历史上,这可以是替裕王生了两个儿子的强人,有本事、有运气。这般一想,她心里忽然觉出几分复杂来,摆摆手道:“把她带下去吧。”

李彩凤闻言大惊,不顾上前来要拉她的如英,连连磕头:“娘娘,求您发发慈悲,救奴婢一命。”

李清漪见她这般形态,少见的有了点兴致,垂眼看她,笑道:“你既是做了那些事,会有什么后果大概心里想必也清楚得很。既如此,何必求我?”

李彩凤睁大了一双眼睛去看李清漪——她本以为,裕王妃就算是为了自己大度宽容的名声也会饶了自己这一次,哪里知道她竟是这般拈酸吃醋的妒妇!

因着心中不甘和嫉妒,李彩凤一双眼睛都快要冒了火。

李清漪越发觉得有趣——这双眼睛,倒是和江念柔颇似,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充满了野心,一样的令人厌恶。她沉吟片刻,忽然弯了弯唇,轻轻一笑。

那笑容极清、极淡、极冷,宛若冰雪消融,在那一片白茫中带出一段寒香,清冷中含着艳色,令人魂销神迷。

李清漪看着李彩凤那双令她觉得好笑的眼睛,轻轻开口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想要些什么。我给你指条明路,如何?”

李彩凤半跪在地上,手指紧紧抓着底下的地毯,被迫仰头去望着哪个端坐榻上、居高临下的李清漪……

和乐

晚上用过了晚膳,裕王便来了。

说实话,裕王每天晚间都会来正房和李清漪说会儿话,无论李清漪理不理他,至少他见了人心里才能觉得安心。

大概是因为出了李彩凤的事情,晚上裕王来时,李清漪少见的提起了一些兴趣。她随手拾起裕王特意折来插在花囊中的一枝桂花,放在手上把玩,看着上面的未干的露珠,似是心情不错:“听说殿下身边有个姓李的宫人,颇是美貌动人?”

裕王想起午间李彩凤的告白,心虚的很,不由的低头摸了摸鼻子:“我已经准备把她调出去了。”

李清漪这才徐徐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我倒是有个更好的主意……”她眸光一动,略一顿,轻轻的道,“似她这般的,倘若去了景王府,怕是另有造化呢。”

裕王倒不曾想到李清漪竟是怀了这样的心思,他微微一顿,很快便应道:“你既然已经打算好了,自然依你便是。”

李清漪到不想他能应的如此很快,这可是历史上他看中的,而且还生了儿子的女人。而且,她要把人送去景王府,怀的是什么心思,难道裕王看不透?

裕王见她神色不定,不由抿唇笑了笑,伸手去握李清漪的手:“清漪,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贝贝的事,是我没用。”他红了眼睛,轻轻道,“倘若我能护住你们,也不至于令你早产,更不至于害得贝贝那样早就走了……”

裕王这些日子一直都不太敢在李清漪面前提起“贝贝”,他不提,李清漪自然也不会说。自贝贝早夭,她便一个人呆在房中,大半天能一句话都不说,连哭也不哭,一张冷脸更是叫人望而生畏。

今日听裕王提起贝贝,李清漪的神色微微一冷,僵硬的道:“我从未怪过你。”

“我知道,”裕王握紧了她那要挣扎的手,抬目看她,轻轻道,“你怪的是你自己。你觉得是你决心早产,这才害得贝贝生而有疾。你觉得……”

“别说了!”李清漪甩开他的手,厉声打断了裕王的话。

裕王抿唇笑了一下,眼眶微红,眼睛里隐约能见着浅浅的泪光,依旧是定定的看着床上的李清漪,哽咽的、认真的和她说话:“清漪,你曾说过的那些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从未忘过。你还记得吗?”

洞房里,她举酒杯,亲自许诺:“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城门外,她在前去白云观时,执手相应:“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杜康妃离世后,她匆匆赶回王府,抱着他说:“三郎,你我今世有缘为夫妻,自当白首偕老,一生不离,一世不弃”。

白云观里,她握着他的手,笑语:“殿下赤子之心,殊为难得。我爱之甚,何谈笑话”。

西苑路上,她含泪:“我自以为冷静清醒,不想却负殿下良多”。

贝贝出世,她附耳含笑:“你和‘贝贝’一样,都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

这些话、这些感情,又怎么能够用一句“我以为,你爱贝贝,我以为,你爱我……”或是“贝贝死了,你是不是觉得终于轻松了,不用再担心克亲一说”来抵消的?

裕王抬目看着榻上的李清漪,目光勾勒着她近乎无瑕的五官轮廓,忽然觉得有点委屈:“你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我那样爱你,那样爱着贝贝。”他站起身抱住李清漪,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咬着牙,柔声求恳道,“贝贝死了,我很难过,难过的恨不能也跟着死去。可是清漪,我一想起你,就再不敢去死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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