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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瓜没有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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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半开放式的仿古居室,正中央摆了一张圆桌,圆桌上已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位是小老闆,他对面那位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而另一位……我不认识。废话,我当然不认识,我唯一见过的小老闆,甚至还跟我不熟呢。

他们三人交谈的声音低低的,大概都是自己人或族亲,我不好过去打扰,在门口呆呆地站了一会。那个陌生人先注意到了我,他对着小老闆轻咳了声,打断他说话,小老闆和老爷爷才同时朝我看了过来。我尷尬的笑了下,走过去,压低身子靠近小老闆问:「什么时候能走?我们没跟顾姐联络,她肯定急死了。」

他倒不急,招手让人替我摆了副碗筷,说:「正等你来呢,我们都要饿死了。」

我不解,望向餐桌,见那三人面前各一副没用过的碗筷杯盘,疑惑:「你们还没吃啊?」居然等我?我跟他们是同一个等次的吗!干嘛如此抬举我,也太折煞人了!

小老闆轻笑说:「我让他们别等,他们说不饿,想等客人到了一起吃呢。」我赶快坐下,乖巧的端着碗等上菜。

果然跟我想得一样,这里的早饭不过是清粥小菜,但滋味挺好的。尤其是醃瓜,在爽脆的口感下带点独特的甜味,我一口接一口吃着,筷子动个不停,欲罢不能,挺喜欢的。我一边品尝,一边又不自觉的嗟叹起来,天哪,小女子究竟何德何能,能与身分尊贵的小老闆同桌共餐啊!会不会折寿啊?

我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着,同时光明正大的偷听三人谈话。原来这位老爷爷是小老闆的亲祖父啊……咦?那不就是公司的骨董级老闆了吗?

望着老先生满头银丝,我对这位创立公司给我混口饭吃的长者肃然起敬。而另一位个子高高看起来挺严肃的先生,话极少,久久才「嗯」、「是」的回应个几声,貌似是家族里的另一位亲戚,听说今天清晨刚开车抵达吉缘居。

老先生问那人:「怎么突然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我好让厨子准备些你爱吃的菜。」

我咬着满口脆瓜,听见那人道:「临时起意的。我来探望您,怎么可以再麻烦爷爷。」

夹走桌上碟子里最后一块脆瓜,我悲痛的放进嘴里,无比珍惜的咬着它,迟迟捨不得吞下肚里去。这么好吃的瓜,从今以后我去哪里寻它?

老人家看着那人摇头:「你跟爷爷见外什么?你这么难得来,有这份孝心,爷爷怎么会觉得麻烦?」

正当我扒着白粥,心中为脆瓜幽怨不已,那人突然冷冷的说:「脆瓜没有了。」

声音一出,四周寂然。我背后登时有点凉凉的。

我抬起头,看着小老闆,又看了眼爷爷,最后望向那块空盘。他们倒是同时看向我。咦?嗯?什么?

那个……好吧……都是我吃的没错,但你们好歹也是大富大贵,为了瓜瓜这样小气不会太损身分吗?

但我还是心虚了,我低下头来小小声地说:「对不起,太好吃了,所以……」

老爷爷突然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声音宏亮:「哈!小姑娘喜欢吃这道呀?」

我:「嗯……」(心里os:嗯???)

他拍了拍掌,昨晚那位大妈很快迎上前,只见老爷爷不晓得跟她吩咐了什么,大妈听完后很快又退下了。

「吃饭!吃饭!」老爷爷笑瞇了眼,朗声说。

我还不知眼前这齣是福是祸,僵在那里半天不敢再动筷,深怕又惹小老闆的那位亲戚不高兴。正觉有点小委屈时,那位陌生男士沉着嗓子开口:「吃饱了?」

我稍稍抬头,见没人理他,另外两人各自动着筷子还聊着天,才知他是问我。我对上他的眼睛,发现他眼里毫无恶意。正想回他话,老爷爷偏打断我:「小姑娘啊,你进公司多久了?」

「啊?」我呆了下,不懂话题为什么到我身上了,这下要给我出什么考题了?

我不懂啊,我只是个正准备朝企划迈进的小文书,基本上没啥专业度可言,也没什么经验供侃侃而谈,呜呜,拜託饶了我。但大老闆问话还是不能不答,我如临大敌,毕恭毕敬地坦承:「没多久。」

老爷爷笑了下,目光深深的看了看小老闆。小老闆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我勒……

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他们男人之间想的那样。这什么桃色眼神啊,我虽初出茅庐,还没单纯到被人用有色眼镜检视了都不知道。

我窃自期待的偷偷覷了小老闆,盼着他为我洗刷冤名,他却只顾吃他的清粥与蒸馒头,偶尔配点薑蒜鱼片汤,悠哉得很,一脸满足。

我眼里的愤恨想必看在老头子面前又成了含情脉脉,只见他又对小老闆笑了下,更可恶的是小老闆心知肚明他家老人家歪楼歪得多厉害,居然还回以一抹「都是男人,你懂我的风流」般的邪笑……

虽然我表面仍隐忍着,心底怒滔却已猖狂,早已拿着武士刀想像自己狂砍小老闆数百下,他血流成河的惨状。好啊,你给我玩眉来眼去的游戏!快解释清楚啊你这混蛋!跟你有一腿的不是我啊!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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