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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酒块透着黄色的腊梅瓣,放在银白的雪渣子里格外精致。

热汤下肚,三人皆放松了些。

卓清戎问她:“你可曾想过要做女官?”

温雪意默然。

许久才略有些失落的回到:“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做得了女官了。”

“家中不许么?”

且不说姜年准不准,单是在官府录着她的奴籍一件,她便此生都没有踏足官场的机会。

温雪意不愿说出因由,只含糊的解释:“我这样的人,不敢肖想做什么女官,此生安乐即可。”

卓清戎还道她是与寻常女子一般家教严厉,故而谨小慎微的。

“你莫要妄自菲薄。你心思精巧,记性也好,这也算一门技艺。”

“若你有心,我倒是愿为你举荐一二。”

温雪意只得说:“我家中是绝不许我去做女官的。”

女官多是宫中宫人选拔,一旦入宫,三十以前是出不得宫门的,多少女官独身不嫁。

家中略微有些权势的,都不愿意女子去做女官。

卓清戎还要再劝,温雪意直说到:“我拗不过家中人的。”

温雪意如何能劝得动姜年。

她如何能……改去自己的身份。

从她出生那刻起,奴仆二字便已刻在她骨血中。身上有没有刺字,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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