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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上的锦盒递予她。
“不知道算不算好时机,其实是借花献佛了。生辰快乐,小鱼儿。”
陆禾隐藏着眼底的深情,如同一个普通朋友那样,送上真挚的祝福。
纪得看着那个锦盒,不知名的预感,不知该不该接。
最后,还是收下了。
手指触碰到他的,竟比自己的还要凉上几分。
不由劝他:“夜凉了,进屋吧。”
陆禾看着她,低头弯了嘴角,享受她时不时的关心,已然够了。
两人结伴进了宅子,这会儿厅里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喝多了的客人都安顿在后边的别墅,个别接下来有行程,不好耽误的也都安排了司机。
其余的客人也陆续告辞。
老爷子这一通折腾下来,本该累着才对,这会儿倒是还有精神,去书房赏画去了。
正是陆禾拿来赔罪的那幅。
陆老头的宝贝,刚刚看锦盒的时候就心痒难耐了。
纪老夫人拿他没办法,就这点爱好比天重要,嘱咐了几句随他了。
纪年琴这一场下来着实疲累。
陈家父子全力相助,她告了谢,让他们先去休息。
明早还有会,她今晚就得走。
纪得领着陆禾进屋,整好撞见她整装待发的模样。
“妈妈,您这么晚了还要走?”
“嗯,有个会脱不开身,宝宝,今天累着了吧,礼物妈妈让张姨放你房间了,生辰快乐。”
纪年琴对着纪得从来都是温柔似水的,语气都轻柔了不少。
“不累,”纪得摇摇头,“您才辛苦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可以帮忙。
纪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亲眼看见纪年琴在各色人物面前周转应酬,她才慌觉这几十年的光阴是如何自得自在。
顿时心生愧意。
纪年琴知道她多想了。
“你好好的,妈妈就算不得辛苦。”
“如果真要说起来,妈妈盼你找到一个知冷热的人,这也是爷爷奶奶的愿望。”
话毕,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边上的陆禾,寓意明确。
陆禾自然是收到了这一眼。
心下惴惴不安,暗自分辨其中深意。
“不过这事也不着急,方才你三叔公的侄子就托人来问生辰八字了,还有几个旁的关系,看着都是青年才俊的模样,你要是有合眼缘的,就告诉妈妈。”
纪年琴接下来的这一席话,让陆禾警铃大作。
而纪得则是羞红了脸,当着他的面,母亲就说这样话,真真是无地自容了。
“妈妈,我没……”关系,我不想。
纪得话还没完,纪年琴又开口了。
“退一万步,还有陈澜呢,这孩子对你上心的很,你爷爷也中意他,一家人相处了这么些年,都不是外人。”
说完笑逐言开。
陆禾的脸色是不掩藏的暗沉。
顶上的水晶灯打下来的光,被实打实地阴影面笼罩着。
纪得已经放弃争辩了,由得母亲乱点鸳鸯谱。
她知道家里人不会逼她做不愿意的事,此刻只是嘴上的说辞而已。
但看在男人眼里真不是滋味,只当她乖巧地默认了。
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拳,忍住心里烦躁不安。
“咦,这是新陆传媒的陆总?宝宝你也不介绍一下,多有怠慢了。”
纪年琴这会儿才装作看到他一样,佯装责怪地说了几句。
“妈妈,这是陆禾……呃,陆总。”
被母亲那一席话搅得心里烦闷,纪得此刻羞涩地不敢看陆禾。
殊不知一时心乱,直接报了姓名,后觉不妥,还是加上了“陆总”二字。
“伯母,是晚辈唐突了才是。”
陆禾有礼有节地回。
“纪得在贵公司承蒙你照顾了,如果有什么不妥的,你只管秉公处理。”
纪年琴口吐莲花。
当初纪得说想去新陆编辑部,她首当其冲地不愿意。
自己的掌上明珠何至于去别家公司,万一受委屈了可如何是好。
奈何她难得提出意愿,也是舍不得说不。
这按部就班的工作,居然也一年有余了。
这不,总想找个机会把她劝回来,苦于没有由头。
陆禾心思通透着呢。
“纪组长十分优秀,许多项目都处理得很好,公司还有意愿晋升她,伯母您多虑了。”
言下之意是不打算放人了。
纪年琴眉头一挑,转而粲然一笑,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会儿也不早了,陆总若不嫌弃,住下休息一晚再走吧。”
嘱咐张姨余下事宜,与纪得细语了几句,这才放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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