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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脉脉[修仙] 第34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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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温折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沈徵进阶为炼气九层了。

必定是因为此处压力所致。

温折紧紧的贴住鬼压柱壁,只觉得浑身酸软,难以再进一步。十一层的鬼压尚且如此十二层的想必更加骇人。以他练气八层的修为确实难以登顶,但若是他也能进阶炼气九层,自然又不一样。

此处虽然让他十分难过,灵气也被压迫到最紧缩,但由于下意识的探出妖力护体,也只是让他濒临极显的边缘而已。

压力还需要再大一些,温折想。

我想更进一步。温折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脑海里的声音:更进一步,再爬上一层,在“容雪淮”旁写下我自己的名字,也让我的修为和花君更接近一点。

温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毫不犹豫的和自己的自我保护的本能斗争起来,缓缓的撤去了周身的护体妖力。

这一刻,无处不在的鬼压汹涌而来!温折在一瞬间里几乎有种自己会被压成一张薄饼的错觉!

温折耳中如此切实的听到自己骨骼摩擦压迫的闷响,与之一起到来的是被鬼压和他自己打入经脉流入丹田的灵气。这实在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但在短暂的痛苦过后,温折只觉得精神一振,原本快要竭尽的灵气重新充盈起来,宛如重获新生。

他的骨头已经不再隐隐作痛,鬼压虽在,但并没有对他产生那样严重的压迫了。

他升到了炼气九层。

沈徵已经在此时追赶上来。只是她方才和温折擦肩而过,离他只有一指距离。因为修士进阶时要吸收不少灵气,沈徵就和刚刚的温折一样被就地取材——还由于距离原因被取的格外严重些,所以如今显得有点狼狈。

但这狼狈并不能阻挡她眼中的光亮。

沈徵拔刀出鞘,在鬼压柱上重重的猛击一掌,暴喝一声,一跃而起,扑到了第十二层的位置留下了一抹长长的刀痕。

沈徵已至。

温折见此朗笑一声,也不动妖力,只是鼓起全身的灵气向上攀去。他放出了自己的神识一寸一寸的扫过鬼压柱粗糙的壁身,终于在一处凹凸不平之处寻到了容雪淮的名字。

就是这了。

他手上套着那个小小的刻刀,此时轻轻一拨机关,刻刀的刀刃就银芒一闪露了出来,温折顶着强大的压力,一笔一划凝神静气,专注的近乎虔诚的在百年前的银钩铁画旁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容雪淮-温折。

真是完美的一笔。

————————

到最后两人几乎同时坚持不住。

“我快你半个脚掌跌出十二层。”沈徵脸上有些不情愿,但依然实事求是道:“我输了。依照赌约,随时随地,你可找我对招。”

他们两人从十二层滑落……或者说干脆就是力气耗尽直直的摔下来,一直到三四层时才控制住身体,改为缓缓降落。两人的双脚刚一挨地,除了齐恒远和裴阡陌的迎接外,还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温折这才想起他之前打听到的情况:已有三十年没能有人攀上第十二层了。

被这么多人看着,温折到底有些不自在。他一边举起袖子掩着脸,一边低低应了神态自若的沈徵一声:“好,谢谢你。为表谢意,我中午请你吃饭吧?”

“哈?”沈徵眨了眨眼,自己想了想,也不由笑了。

无论外貌如何虚弱羸孱,人总是笑起来比较好看的。

温折自然不会只请沈徵一人,实际上,不算和齐流漱相认后对方一定坚持塞给他的一堆灵石,花君在为他准备行囊时就没想过要他有钱财上的为难。这天中午温折好好请了齐家兄弟、沈徵以及裴阡陌一顿。

饭至尾声,沈徵主动表示自己可以同他过招。温折想了一下,还是婉拒了这个提议:“我想回房写一封信,沈姊等我晚上找你?”

沈徵点一点头,提着刀径直走出了院子。她真是毫无休息的自觉,只是一味的想要巩固自己新晋级的境界。

之前温折曾听过齐恒远讲一点沈徵的八卦,据说她睡觉时要抱着刀,洗澡时刀也要放在伸手可触的地方。如此做派,难怪她说对刀要比人对人亲了。

毕竟她和谁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和刀相处的时间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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