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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负我(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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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吗?”

红妆伸手,手指盖在他的影子的脸颊上,狠狠扇了一下。

当然没有扇到,只挥到了虚无的空气罢了。空洞的感觉绕在指尖,惹人心悸。

季寒初却以为那是回应,推开房门。

清凉的气息随着开门的动作扑面而来,红妆有刹那的清醒。

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鞋,再往上才是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看起来好像很担心她的样子,蹲下身,焦急地拉她起来,再说些什么话她也听不仔细,无非是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懂得注意……

她听腻了,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无非是恃宠而骄,就要他关心自己而已。

可他呢,他身边的女人可真深情,他的“未婚妻”可真爱他。

红妆喝过酒,身上有微微醺意,她被季寒初抱到椅上坐下,转头盯着他,声色沙哑,但满含嘲讽。

“你说,我会不会是误了?”

季寒初动作停住,一怔:“误了什么?”

这一声无意的反问,刺激地红妆眼睛又红了。

红妆撑着脑袋,面颊泛红,呵呵地笑着,笑了老半天,才伸手拿过酒瓶。

一、二、三。

摆了三只在面前。

“我误了,全都误了……”红妆语气冷淡,“季三,你以前说娶了我就会对我好,三媒六聘以后再补上,还说要和我回南疆看星星……星星还在,你怎么就没了呢?那个爱我的人怎么就没了呢?”

季寒初拽着她的手,轻声道:“你喝醉了。”

用的力气大,抓疼了红妆,她倒吸冷气,他才惊觉,后知后觉地放开了手。

可慌乱的眼神里还是掩盖不了不安。

她不对劲,从刚才就不对劲。

以往也有过伤心难过的时候,可从没像此刻一样,透着这么浓烈的悲伤。

季寒初恍惚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他的眼神渐渐暗下去,暗到极点,夜一般的荒凉。

房里安安静静,只听见酒水倾倒的声音,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都一语不发,一个紧绷一个失落,倒酒的时候甚至倒出许多,桌上留下一大滩水渍。

红妆痴痴笑着,呢喃低语:“你想不起来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他消失了,我找不到他,再也找不到了……”

季寒初霍地站起身,抱着她往床上拖:“你真的醉了,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醒来再说。”

话语里已经带了丝轻颤。

红妆却不肯,一动不动。

这个陌生的“季寒初”也会慌张吗?他也有这种狼狈的时候?

还是,他居然也会害怕?

“季寒初。”红妆开口,“你过来坐着,我有话同你讲。”

季寒初凑近,不管不顾地打断她:“我不想听,你现在不清醒,等清醒些再讲。”

红妆拉着他,硬是把他拉过来几步,双手抱着他的一只手臂,双目红红,眼里湿漉漉的,像刚下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江南雨。

她喃喃着,嘶哑道:“你必须听我说……你既然忘记了一切,那么我也当作一场大梦,梦醒后你继续做你的季家三公子,从此以后,我们就当从不相识。”

季寒初顿住,他先是无措,再是失神,最后才愣愣的低头看她,从嗓子里挤出艰难发涩的一句话,问:“为什么?”

红妆松开他的手,咬着下唇,回身躯摆弄酒杯。

季寒初疾步在她对面坐下,提高声音:“为什么!”

这一次,是他拿她没有办法。

胸口中巨大的慌乱汹涌着,他几乎是仓皇地在诘问。可挡不住心头压着的大石越来越重,他望着红妆,眼里有什么正在破碎,他死死地扼制着,快要喘不过气。

为什么?

是因为他从来自顾自说着礼教规矩,都不肯主动碰她一下吗?

是因为他对青湮的性命过于关注,忽略了她的感受吗?

还是因为他明明也有心动,明明也有想起一些回忆,但从不对她宣之于口,让她对他失望了吗?

怪谁呢?怪那味发作太快的毒药,还是怪从小受的礼仪熏陶?

都怪它们。

都怪该死的它们。

……

季寒初苦笑,低下了头。

都怪那个犹豫不决的自己。

他一直都知道,红妆就像个上天送来的礼物,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生的好看,性子奔放又飞扬,明明手染鲜血,可眼底却没有丝毫肮脏,她的双眸明亮又漂亮,从里面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和纯洁的明月。

野性、原始、自由。

虽说是南疆邪道的人,周身却意外的没有阴冷之气,反而是说不出的娇俏灵动,这一看……

一看就是他会中意的女子。

喜欢她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呢。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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