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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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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弄进去!”

很显然,晚了一步。

王唯一:完了。

可能受了惊吓,可能刺激太大,王唯一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第二天。

阳光照在她眼皮子上。

不管睁眼多少次,四周都是陌生破烂的小屋子。

王唯一第十八次叹气,真的穿成殷长衍娘子了。

屋子很小,床还没有她在宗门的一半大;桌子最多摆个三菜一汤就满了;两个凳子,其中一个凳子腿儿还泛着新木头的绿色,估计刚削好没多久;没衣柜,有两个半旧不新的箱笼,红漆掉得斑驳。

这家底说薄都是对“薄”的侮辱。

殷长衍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也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王唯一躺到中午,心理建设做得差不多了,叹口气,认命地坐了起来。

矮脚桌子上有一盆清水并干净帕子。殷长衍准备的,烧好的温水放到现在都凉了。

把干净帕子打湿,简单地擦了擦身体,换上一身新衣物。

床铺上一抹红撞入眼帘。

王唯一酡红着脸把床单拆了下来,团成一团塞到洗衣盆里。

看着怪难为情的,快洗快洗。

房门外是一个大院子。紧贴院子墙壁插了很多三人高的木棍,木棍之间都绑了细麻绳。

院子右手边拐角处是小厨房,门外挂着晾干的玉米串。

打一盆清水。

搬个小板凳垫在屁股底下,挽起衣袖,手在皂角桶里掏。

外面响起脚步声,大门“吱呀”推开,殷长衍推门而入。

王唯一第一次瞧到殷长衍的正脸。

他长得极为漂亮,很难想象这么一张干净出尘的脸长在穷凶极恶的人身上。

殷长衍周身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中混了一块通体雪白没有杂质的。明明都是石子,却只有他与旁人不同。

气质太独特了,王唯一忍不住一瞧再瞧。

手心湿热,皂角在指头缝里抓了又放。

看什么看。

先想想怎么解释比较好。

不知道殷长衍会怎么对付夺舍了自己娘子的人。

殷长衍看到王唯一,走了过来,边走边挽起衣袖。

“我来吧。”

声音淡漠如玉击石碎。

王唯一下意识站起来,给他腾位置,“呃、哦。”

手在裙摆上蹭去水渍。

要怎么说她并非他娘子的事儿。

“我叫殷长衍,你姓甚名谁。”

王唯一正头疼着,“嗯?!”

原身不是他娘子吗?他怎么一副初次相见的模样。

殷长衍顿了一下,眉头微拧,“你点头应亲事时,媒人没跟你说我的情况么。”

她一问三不知,怕不是被媒人蒙骗着盲婚哑嫁了。

低头搓洗床单,“我父母双亡,在望春楼洗月事带,一个月挣二钱银子。”

无父无母,没什么家底,做的又是没人瞧得上眼的脏活儿。三年间谈了数门亲事都以女方嫌弃告终。

若她嫌弃,退聘礼就行。

可昨晚两个人成事儿了。

殷长衍搓洗的动作一顿,床单上刺目的落红在水上呈纤细的丝,缓缓舒展开来,“昨晚,我破了你身子,你、跟我继续过会比较好。”

王唯一越听嘴角咧得越高。

大半天白提心吊胆了。

她哪儿知道原身叫什么名字,无比欢快道,“王唯一,你叫我唯一就可以。”

殷长衍搓洗的动作一顿,瞧了一眼她。

◎吃饭◎

王唯一找了个凳子坐下,悄悄揉发酸的腿。

跟殷长衍没话说,偏过头避开视线。

耳边是有节奏的揉搓、拧水声。

太阳晒到脑门上,暖,舒服得很。王唯一先是眯着眼睛享受,然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倒不是多困,就是氛围到这儿了,不睡有点儿对不起晴空蓝天。

王唯一是被蚊子叮醒的,手背肿了好大一个包。

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屋子周围亮着点点橘光。

院子里没有殷长衍,没有盆,床单整整齐齐挂在绳子上,地面水渍都干透了。

王唯一坐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凉风一吹,逐渐清明,“人呢?怎么不叫醒我?”

怪凉的。

修炼数载,她早已不畏寒暑。这股夜风再一次提醒她,如今是个普通人。

厨房窗户透出昏黄色的光,不断传出锅铲碰撞声。

一阵儿饭香味飘到鼻间。

本来没觉得饿,突然就开始饥肠辘辘。

殷长衍在做饭。

两个手掌大的铁锅里水沸了,热乎乎的面条并两根挺阔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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