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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 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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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下来许多。

我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下,才去注意他在做什么。只见他食指蘸着自己的鲜血,在车子上画着阵,我皱起眉,沙哑的问他:「你在干嘛?」

「追踪血尸煞。」

我一听,差点没晕菜,你他娘的神经啊,它走了不刚好,我没跪下来谢天谢地说感谢吴家祖上积阴德终于叫那祖宗走了,你居然还要追他!他妈疯子一个!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闷油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闷油瓶专注的在画阵,这才注意到他的左侧身子上有一个巨大的青色麒麟纹身,做工细緻,从左后背一直延伸到左前胸,包括左臂上也被刺青缠绕着,在他身上看起来有股莫名的英气。我伸出手,轻轻的按住他的手臂,他停下动作,转头看我。

「不要追了。」我劝道:「以你我的状况,现在去也只是送死。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对这照片这么执着,但是不要追了,再这样下去会玩完的。」

闷油瓶轻轻推开我的手,摇摇头,继续画他的阵。

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只好伸手去拉他,想叫他住手,他手一翻,按住我的手,我的手腕还疼着,被闷油瓶一按我不禁嘶了一声,好痛,这挨千刀看起来虚弱,但是力道还是挺大的,真他妈痛!

他看我吃痛一下子就松开了手,轻声说道:「没关係,我去就好。」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就炸开了,什么叫你去就好,你去送死就他娘的无所谓吗?

「你不准去,要去我们一起去!」我皱着眉头生气的说,又伸手去拉他。

「不要闹。」闷油瓶皱着眉头,再次推开我的手,不过这次下手轻了点。

「我没有闹,」我正色说道,试图用我痛的要命的头脑思考:「你之所以一直不肯告诉我这张照片的重要性,或是回答我有关尸洞或是无头尸体的问题,是不是因为你怕把我拖下水?」

我顿了一下,揉揉眉心,想要藉此消除一点疼痛。闷油瓶没有答话,我猜那代表了默认:「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提议要我把照片交给你,然后由你除掉蹩蛊,你想要把对方的注意力引到你身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做,但是当我们被狙击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我很清楚,当时那颗子弹是衝着我来的。」

闷油瓶一言不发,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想除掉我,或许只是想灭口,我不知道,不论动机为何,后来那两个人朝我追踪过来的这件事情,证明了他们想把我除掉,更正确的说,是把我们两个都除掉,不计任何代价,就算在大街上直接枪战都无所谓。」我一边分析思索,一边讲给闷油瓶听:「所以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也要去,我不想要不明不白的被追杀,你现在已经不可能把我隔为局外人了。」

语毕,我看向闷油瓶,等待他的回覆,他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淡淡的问道:「你真的想跟来?」

我坚定的点点头,试图从他那毫无表情的面容上解读出点什么。

他凝视了我好一会,才收回视线:「那好,我们换位子。」

他起身,跟我换位子,他坐到驾驶座,我坐回我的副驾驶座,只见他拿血朝他刚刚画的阵又添了几笔,整个阵就活了过来,轻飘飘的浮起来,扭在一起长出一对鲜红色的翅膀,朝前飞去。

闷油瓶发动车子,这被撞得稀烂的破车还能发动还真是他娘的奇蹟,他将手枪换了个弹匣,递给我,要我拿着,然后我们便倒车向后,跟着那翅膀走。

「我不打算直接跟血尸煞抢照片,」闷油瓶轻声解释道:「但是我要追去看血尸煞后头的主是谁。」

我朝他点头,心里觉得蛮开心他愿意跟我解释。

「脖子怎样?」他扫了我一眼,问道。

「啊?脖子?喔…」我拿手去摸了摸,回答:「应该还行吧,被掐了一下,喉咙很乾…但是应该不碍事。」

「深呼吸,有没有不顺?」

我乖乖的照做,但说实话我现在全身上下都痛,肋骨也痠,喉咙也乾裂的疼,我实在很难判断呼吸究竟有没有不顺,所以我就照实这样告诉他。

「你要注意,」他打着方向盘,跟着翅膀右转,淡淡的说:「勒伤往往看起来没事,但万一伤到气管,以后会很麻烦。」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特别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我们一路朝北开,往山区去,平常日山区都没什么人,怪荒凉的。

「小哥,」我想到一事,忍不住问道:「那个,傀,她…有没有事?」

「暂时召不出来,伤得太重。」

所以应该是没事的意思囉?只是伤了?还好,没事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问道:「傀跟你是什么关係?为什么你可以使唤她?」

「式神。」

式神是什么意思?傀是你的式神?这怎么听起来…

「小哥,敢情你是日本人?」我问道:「使式神这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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