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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很像她熟识的一位故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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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走进了拍拍他肩膀,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的,现在不过是第一节课,若是你不跳,自然我也不会逼着你。不过我还是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总该是要迈出那第一步的。”

他愣了一下,还终于是点了点头,朝梅花柱走去。旁边其他人也收敛了调笑,静静地看着他。

君霓走到星流旁,悄声问道:“此人你可认识?”

“他呀。他叫唐承霄,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明明牛高马大,看着个头唬人,但是不爱说话,平日里在课间也没看见过他与谁亲近。”

君霓点了点头。这个性子,的确是难办了一些,都还是得多关心关心才行。等她视线回到梅花柱上,见到顶上的唐承霄正要准备跳下来。

看他起跳姿势不太对,还未等君霓反应过来,却是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完全没有用到她刚才示范时所展示的那些技巧。

她连忙跑了过去,扶起唐承霄,发现他膝盖和双手都擦破了,鲜血淋淋。大声招呼着不远处站着的秦蔚澜:“徒弟!你快过来!得送这个弟子去找刘大夫。”

秦蔚澜虽说是名义上君霓的徒弟,但是又跟打杂仆役没什么区别。这声”徒弟”又叫的十分顺口,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跑了过去。她交代好他之后,注意力便又回到了剩下的孩子们身上。

虽然说是扶着他,但是当秦蔚澜一触碰到他的臂膀,也同君霓一样,便是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若是伸直了背,个头几乎也快及他这样一个成年人了,比同龄的唐门弟子看起来块头要大不少。

还未等他开口,怀中的唐承霄先开口道:“多谢大侠,不过此前并未再唐家堡内见过您?”

秦蔚澜的脓包脸,自然十分令人过目难忘,他依照着之前君霓交待的回答道:“不必客气。我本是贺城人氏,生长都在贺城。也是这几日才到蜀中来。”

“原来如此。”声音木木愣愣的:“那你和我君霓师姐是?”

“我是她······”秦蔚澜还是说不惯那两个字:“我是她收的外室徒弟。”

唐承霄点点头。没一会儿二人就到了医馆。秦蔚澜四处打量,没有发现大夫的影子,就把唐承霄放在了医馆内的软椅上。

“也许刘大夫待会儿会回来的。”唐承宵说道。

也就是这会儿,彼此的眼神才是对上了。药香浓郁的小小医馆,隐隐约约能听着瓦罐咕嘟咕嘟的声音,净流暗涌。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秦蔚澜才说道:“我师父或许还在等我,我先行一步了。”

承宵点点头,面露谢意。

回去的一路上,秦蔚澜依旧在回想起当时看到的每一个关于唐承霄的细节。

久经沙场,伴铁蹄成长,面对敌人那也能从他们的仓惶中读出惊恐,或者是那些带着官帽,文质彬彬的披着长衫黄鼬,笑起来便是抹了蜜的刀子。

但是面前这个唐承霄,面对他质问的目光,倒是不慌不恐,清清明明,也不曾有一丝闪躲,周身只有懦弱和胆怯······可是为什么,都与秦蔚澜潜意识的判断极为不符呢。

算了罢。也许是他想的太多了。

结束了一天的教授,君霓自然是累的不行。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再去探望下受伤的承宵。傍晚,她拎着个食盒,里头装的是王姆从后厨偷偷顺出来的点心,独自来到了他的住处。

这些刚进唐门的新弟子,自然是有固定的单独一栋小楼供他们居住的,规矩也更加严苛些,戌时之后便必须得回到楼中,吃饭、训练的时间也十分固定。男女分住,同时也有人轮守。

君霓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和来历,便被带到楼上某一间的门前。轻叩竹门,无人答应。又扭头看了看竹门上挂着的牌子,写的是”唐承霄”三个字不错,才推门而入。

屋内比她想象的要干净许多,床榻上的被子迭的整整齐齐,也嗅不到些什么古怪的气味。小小的一间屋子看着十分清爽。书桌上的书随意的被翻开,瞥一眼还能看到他写的笔记,小小楷字工整好看。

门这时候被推开,涌进来的是热乎乎的水汽。唐承霄似乎是刚从浴间回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看到屋子里的不速之客,十分意外,连忙把头转向旁边。

君霓这才意识到她好像有些唐突了,连忙转身对着墙壁道:“······承宵师弟!我······我不是有意的!就是今日看你从梅花柱上跌下来之后,没有再回来······我带了一些点心过来看看你罢!”

他没回话。

她悄悄转头,看见他背着自己,头上盖着块大软巾子,正在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发丝上落下的水珠顺着背脊滑下,曲曲绕绕,马上就被素色单衣罩住了,隐去了那些肉山筋河。

她呆呆的又把头转了回去。没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今日给君霓师姐添麻烦了。”

君霓才是回过神,忽然又是想到了什么,着急的转过身来。面前的男孩子依旧是没有正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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