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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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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危不惧

说起这位五皇子,他是当朝贵妃所生。贵妃身世显赫,父亲是镇北侯,母亲又是楚阳公主,自然能宠冠后宫。

静妃为了生下三皇子,一直大出血,还未等到第二年春天便薨了。

那时三皇子还尚在襁褓中。

而苏眠的姨娘湘妃娘娘正是此时嫁入了王府,两人曾携手立下只一人白头之誓。

只不过朝中局势风云变幻,他这个闲散王爷最后竟登上了宝座,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他虽力排众议压着不填充后宫,但刚刚登基朝心不稳,他素来只游荡江湖,身旁没什么信得过的人手,也只能顺应了大臣们的意思,大肆选妃。

而那时镇北侯刚刚收复冀北失地,回京封赏,又受百姓爱戴。

皇上自然只能顺应民意,封了镇北侯之女为贵妃,位居六宫之首。

第二年便生下了五皇子,五皇子生下来便享尽了无尽的荣华富贵,从小性格乖戾,不好读圣贤书,却偏偏爱极了争强好胜。

而他从生下来便与三皇子不对付,两人时常有摩擦,无论是上朝时政见不一,还是治国方针差之毫厘。

可奇怪的是,他甚得皇上宠爱,无论干了什么事,都能大事化小。

朝中大臣大多为见风使舵之徒,多少人纷纷上赶着给六皇子送礼,幕僚一大群。

镇国将军府这块香饽饽,他定是不能便宜了三皇子。

前脚刚听说他进了顾府,便随意从藏宝库里寻了个碗大的夜明珠,前来献宝。

容临凝视着杯盏中滚滚翻腾着的茶叶,笑得有些微凉。

没想到,他竟来的如此快。

“哥哥好生小气,有这般热闹的场面,怎只顾着自己欣赏呢?”人还未行至门口,便听得门外传来了少年郎略带磁性的嗓音,尾调上扬,多了股少年不羁之感。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黎老祖母坐于高台,右手捻着佛珠,不为所动。

倒是顾忠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场寿宴如今竟被搅得乌烟瘴气的。

“顾将军,您这番大礼晚辈哪能受得起呢?”五皇子君鹤临生的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穿着大金蟒的长袍,袖口纹着大红色宝石,俊美得叫人挪不开眼神。

他话虽是这样说着,却没有半丝要去扶顾忠之意,眼神倨傲无比,薄唇微张。

大家就这样跪着,仿佛是在惩罚他们的站队般。

黎祖母重重地锤了捶拐杖,威严道,“如此老身可要跪倒五皇子?”眉间暗暗含着几分怒气。

“黎老夫人您说笑了,好了,大家平身吧。”君鹤临眼中的戾气削减了半分,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问黎老夫人安。

走至跟前,容临才与顾家兄弟给五皇子一一行了礼,君鹤临手持着羽扇,笑得有些意味不明,“鹤临原竟不知顾家各位与容临竟这般交好。”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位。

“容某不过是路上巧遇了三皇子,便同行罢了。”

“是吗?”君鹤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容临,似乎在揣测他言语中的真实性。

无论他派出多少暗卫,均来报说容临与三皇子并无关系,甚至都没有明面上的往来。只是若真是这样,容临为何一直拒绝自己的好意?

难道当真如太傅所说,是架子摆的太高?诚意不够吗?

苏眠见五皇子幽深的目光望了望自己,便福了福身给五皇子行了个礼。

“传言中的平阳郡主也不过如此嘛。”君鹤临眸子动了动,嘴角的笑意似乎僵住了。

苏眠直觉面前的五皇子来之不善,他对自己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恶意。

“苏眠不过是寻常女子,哪里能入得了五皇子法眼呢。”苏眠淡淡回应道。

“生的倒是粉雕玉琢,只是这嘴却是厉害的很,难怪将父皇唬得团团转。”君鹤临一个转身落座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面前的戏台,托着腮。

苏眠嘴角撇了撇,未曾接茬。

因着五皇子的到来,在场的众位大臣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了起来,如坐针毡,仿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五皇子却是没事人一般,瓜果残渣扔了一地,遇到好事还拍手叫绝,吵得苏眠都微微有些皱眉了。

“今日的糕点可是有些不对胃口?”容临挑了挑眉,视线望了过来。

“不过是被只苍蝇坏了兴致,便是面对着成堆的美食都没了胃口。”苏眠装腔作势的长叹了一口气,并不曾想自己的话会引起怎样的焕然大波。

“你大胆,竟敢说我们殿下是苍蝇,小心我掌了你的嘴。”君鹤临身边的奴才立马出声回击道,语气激动。

没想到这位苏小姐还挺有脾性的,君若宸眼神中滑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并未开口阻止道。

“容公子,你可曾听到耳边有苍蝇在嗡嗡乱叫?”苏眠挥了挥手,脸上写满了嫌弃之意。

“苏小姐可知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君鹤临收起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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