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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世界 鲸鱼城堡(8) 豌豆公主 (250珠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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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有着雨湿后深灰色的石质墙,离海岸的两百米左右距离,只有一条绵延灰色海岩路面的狭窄海道通向它,像是执着的守望者。

激烈的雨落在路面上激起蹦蹦跳跳的水花,如无数踊跃出水面换气的小鱼虾,不甘不羁的海水伏在路面的地基之下,愤怒地将雨花四溅的浪潮,一次次拍向钙石灰质的岩壁。

天空是阴翳的,灰廖。

海道太窄,出租车开不过去,白熙之于是下车,拖着行李箱,疾步走到了城堡高高石质拱门之后,宛若中世纪一般的沉重有着门钉的木质大门前。

然后,他看见了一张贴着的告示。

上面一排瑞典语的,他那时还没有学过,但下面一排英文的,说的是:城堡换了主人,kastellet bed ap; breakfast (这家旅店的名字)不再营业了,造成的困扰请大家原谅。

时间是,当天。

风雨大作间,仅仅这短短两百米海道的距离,白熙之已经成了落汤鸡,全身那一袭黑色正装上下都在淌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倒霉,狼狈过,再转头去看海岸线,好么,那辆明黄的出租车早开走没影了。

……

他沉默地揉着眉心,有些沮丧和懊恼。先是这阵子事情太多,居然忘了在之前打电话再确认一番,然后还因为下雨有些头痛,不想租车自己开,于是打了车。

所以,成了现在这个为难的处境。这个季节,旅店一般都是爆满的,然后,大晚上,异国他乡,身处在这个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方圆几里无人,冰凉蚀骨的倾盆大雨……

呵呵,连白熙之这种的存在,以白熙之的涵养,都颇有些想说出那个f开头的词的冲动。

他紧蹙着眉, 敲了敲门,没反应。

本来也不会有反应,这么个高度在30米以上却只有三层的城堡,每个房间都是大得巨然无朋的宽绰,有人能听见才会有鬼。

告示上有个电话号码,说如果有退钱方面的问题,请打这个号码。

他于是打了这个号码。

接通了。

那边是个很好听的女声,说英式英语,他先有礼地道了歉,解释了自己已经在门口了,提出可以多补偿房费,询问可不可以借宿。

ot;这不是钱的问题啦。ot;

对方语气有些犹豫,然后顿了顿,似是干了什么,听见吱呀一声轻微的推什么的声音。

然后,他听见一个活泼婉转的女声,有些不可思议地唤了一句。

ot;白熙之???ot;

这声不是从听筒里传来的。

他抿着浅色薄唇,闻言抬头望去,一颗黑发的脑袋从高高城堡的一个窗口探了出来,隔着快100多米的直线距离,居高临下地看他。

熟人?

他的视力非常的好,看清了她的模样,但怎么感觉,不太认识啊。

还有,鬼知道她怎么能在大雨瓢泼里,隔这么远,他被淋得这么惨不忍睹,还处在高大的拱门半遮挡的情况下,能认出他的啊。

ot;你等下,我来开门。ot;

那个黑发脑袋的主人挂了电话,遥遥对他这么喊了一句。

白熙之于是安静地等了一会。

满世界都是铺天盖地的大雨,耳边尽是噼噼啪啪的雨声,雨幕从石质拱门的边缘肆意地淋进来,寒意蚀骨。

他的发间贴着头皮滴着水,全身都是潮冷的,他在这一刻望着晦涩的天色,突然很自嘲地牵着唇角笑了。

因为他莫名地觉得,自己此时好像安徒生童话里的,豌豆公主啊。

原文是怎么说的来着?

one eveng a terrible stor ca on; there was thunder and lightng, and the ra poured down torrents suddenly a knockg was heard at the heavy gate……(有个狂风骤雨的晚间,电闪雷鸣,雨珠瓢泼如洪流而下,而沉重的城门那边,突然传来了被敲响了的声音)

闪电和雷声还在此时很应景地响了一瞬,为了衬托和配合此时的氛围,也似是为了气他。

她来得很快,过了几分钟,一个裹着大红浴巾,臂弯上还搭着一条,发间上包着同色的毛巾,尚是湿淋淋淌着热水,面色白皙里透着绯红的女孩子过来给他开了门。

那高大沉重的门之中,还有一扇小小的门,她一手护着自己的浴巾,一手拉开了门扉,让他拖着行李进入。

到后来,他回想着这一幕,才蓦然觉得,这其实,是很引诱很香艳的一幕啊。

森森的古堡内走出的,裹着大红色浴巾刚出浴的少女,背对着身后高高盘旋的冰冷大理石楼梯,和哥特式黑棂的拱形高窗,她是阴郁色调中唯一一抹惊艳的,猎猎红色。

白皙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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