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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灯火通明的露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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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地方吧。」他披了一件长袖外套,拿了两条毯子,又从冰箱里拿了两听气泡水,「穿上外套吧,晚上有点冷。」

苏瑞把他带到公寓顶层。这栋公寓一共三十层,顶层是一片相当大的活动区域,物业给备齐了开放式厨房,几张桌子,还有桌球台和乒乓球台。活动区域外连着一片供人派对的露台,同样搭着几张桌子,角落摆着烧烤箱,露台边缘放着几张躺椅和沙发。因为是周日晚上,活动区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在打台球,厨房台子上放着几听啤酒。他们进入活动区域的时候,苏瑞还与那些人点头打了招呼,却没多做停留,拽着林鹤洋的手腕将他带到空无一人的露台上。

「这里风景很好。」苏瑞说,「能俯瞰到整个温哥华。」

他们在露台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苏瑞给他悉心地盖上毯子,自己也跟着坐下了,将毯子搭在腿上,把两听气泡水都打开来放在他们之间的小桌上。「我经常来这里坐着。」苏瑞说,「我很喜欢这样俯瞰着温哥华,然后想你会在哪里。」

林鹤洋鼻子突然有些酸,他赶忙拿起饮料抿了两口,以掩饰自己的异样。他又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这几年还好吗?」

苏瑞笑了,坐在躺椅里缩成一团,「那要看怎样算『好』。」他手指转着易拉罐,继续说道,「你离开美国之后,我在那边多呆了一阵子,想通了很多事,我很快就决定要立刻行动,在你来到温哥华的时候我也会来到这里。」他轻声说,「当时,我国内的那份工作有个前上司刚去了纽约工作,于是我去纽约拜访了她。好在我这位前老闆对我挺好的,给我提供了不少人脉,我在温哥华的工作就是她给我介绍的。她把我介绍给了我现在的老闆,他看重我在国内的工作经验,回国之后我给他发了我的作品,他线上面试了我两次,基本就敲定了。然后我就开始着手办理签证。我想着反正事情都已经做绝了,就跟我爸妈说我要去温哥华工作。我爸气疯了,然后就说他的腿伤落下病根,必须有人在他身边照顾才行——」

他停下来了。林鹤洋问道,「然后呢?」

苏瑞眼神犀利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我说,我要去温哥华找我男朋友。」

林鹤洋倒吸了一口气。

「那阵子我爸软硬兼施,时不常叫来我家亲戚让他们轮流教训我。」苏瑞苦笑道,「期间我奶奶把我护照撕了,但撕了也无所谓,她上一分鐘撕掉我下一分鐘就跑出去再办了一份。那段时间我都把护照藏在我内裤里,我想着他们不至于扒我内裤吧——」

苏瑞说完最后一句话把自己逗乐了,但林鹤洋却乐不出来。

「其实我觉得自己也算幸运,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贵人相助。」苏瑞继续说,「比如我的前老闆,还有我现在的老板,他是个华人,也很器重我,带我结识了不少圈子里的大佬,包括之后叫我画封面的albert,那个作家,一直以来都和我关系不错,让我倒是觉得这里更像家了。」

林鹤洋听着他话音落罢,却沉默了许久。从露台望下去,温哥华的夜景波光流转,一片灯光像是寂静的海面。

「如果那时候我和你一起就好了。」最终,林鹤洋开轻声道,「如果我不那么在意爸妈的看法就好了。」

苏瑞靠在躺椅靠背上,欲言又止,却还是说道,「我当时也有这样怨过你。」那人又突然扭过头来看他,「但对于早就跟家人被迫出柜的我自己来说,我又非常理解你。如果是我爸,说不定会做的更绝呢。」

「但如果那时候我能稍微变通一下……」林鹤洋稍微坐直了一些说。

苏瑞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他好几秒才将视线移开。他头靠在躺椅上,将毯子拉到自己的肩膀上面。「无所谓了,我们现在不是又见面了吗?」苏瑞的声音比大学时期少了很多稚气,他手里还摆弄着易拉罐,喃喃道,「都过去了。」紧接着苏瑞的脸又爬上些笑容,转变了话题说,「跟我讲讲你吧,鹤洋,你这几年都在做什么?」

林鹤洋笑了一声,「我吗?就工作啊,我现在在富达做风险投资。」

「你那位老爸没有逼着你去接他的班啊?」

「他一开始想来着,但我自己找到了工作,他就退让了。」

「哼、真是想象不到你爸退让的样子。」苏瑞傲慢地嘲讽道。

「老实讲我还很担心自己万一找不到工作可怎么办。」林鹤洋回答。

「你这么帅气,如果我是老板的话,面试都不需要,直接潜规则你咯。」苏瑞意味深长地冲他笑,眼神戏謔地瞥着他。林鹤洋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瘙痒着他的胸口,他爬起身来伸出手隔着毯子挠苏瑞的痒痒肉。苏瑞笑个不停,身子扭来扭去地躲避林鹤洋的攻击,却被他封在躺椅内,想躲却躲不开。他边挠边说,「老闆!你快来潜规则我吧?」

苏瑞被挠得笑出眼泪,伸出手来想抓住林鹤洋一下下戳中他痒痒肉的手,却无济于事,只得抬高了声音喊道,语气里蛮横多过了撒娇,「别闹了!停、停——!」

那躺椅空间很大,苏瑞又只是蜷缩在一角,林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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