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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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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府马车,信纸折起,信中之意简单明了,并不难懂,令他觉得难懂的是沈鸢的用心。她怕自己误会,故提前派人传信过来,但为何昨夜她来见自己时,却只字未提此事?

眉心拧了一下,帘帐掀起,是段奚有事入内来报:“禀将军,城南密叶林外已部署完成。”

之所以说是部署完成,而非部署妥当,是因密叶林占地颇广,且地势复杂,除了成片的茂密树林之外,西面还连着一片山峦,两日的时间,且人手需尽可能的控制,以免消息外泄,只能如此。

不过虽不是万无一失,但七八成的把握,必然是有的。

“江澄带人守在最外围,林中埋伏之人,我已选了军中精锐,皆是身手敏捷且信得过的,随时可以出发。”

思绪收回,卫驰应了声“好”,随即起身出了营帐,今夜行动不容有失,各中细节、时间他皆要亲自再算一遍。

虽知今晚的行动是萧彦故意所设,是不是圈套并不重要,只要那内贼会现身,于他于镇北军而言,便是机会。

庭院寂静,薄雾微风。

今日雪停,风也不大,只是未有日头出来,眼下临近午时,天色仍是灰蒙蒙的一片,难免令人提不起精神来。

银杏去了玉康堂,名为抓药,实则是为与王辞联络。沈鸢父亲出狱之事详细写在信中,悉数告知,是为恳请其帮忙。车架、屋舍、人手…这些皆是她没有的,如今她无人能求,也不便在此时出府,唯有将这些事情书于信中,再次厚着脸面求助王辞。这些事情并不难做,只是有些繁琐,以王辞和父亲的交情来看,他必不会推辞。

事情皆已安排好了,待天黑之后,她会乘将军府的马车以看病为由,去到西市,而后再换乘王辞所备的马车,算好父亲出狱的时辰,在城外一并汇合。父亲外调出京是必然之事,岭南也好,西北也罢,再苦寒的地方,只要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都算不得什么。

沈鸢坐在窗台边上,左手托腮,她已尽力做了自己能做的,眼下只需静待时间过去,待天色暗下之后,便可找时间离开。

目光落在院中一角的梅花之上,是她刚来将军府时,随手移栽的。彼时是在前院所见,瞧着死快枯死一般,她便将其移栽到毓舒院中,每日悉心浇水养护,没想一段时日之后,竟真活了过来,开了花长了叶,还抽了新的枝丫,如今还成了院中独一份的景致。

沈鸢看着寒风中迎风微动的那一小株梅花,怔怔出神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方才移开目光,转而落回房内。当初她来时,便没带多少东西,如今要走,也没什么可带走的。那件玄色大氅,还收在柜子里,她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床边不远的红木雕花妆奁之上。

沈鸢走过去,缓缓拉开右手边第二个木屉,最里边空了一块,是曾经用来摆放圆形木筒的位置,外边还有一个妆盒,是个紫檀雕花的圆形木盒。

妆盒取出,沈鸢伸手,缓缓将盒盖打开,里边静置着一颗红石,是先前她使计故意向他讨来的那块,纯净无瑕,色泽透亮,即便在光线黯淡的房中,亦能看出它的灼灼光华。

沈鸢伸手,将其拿过,而后放在手中左右翻看起来。倏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便知是银杏回来了,沈鸢惊了一下,下意识握紧手中红石,随即收入袖中。

房门扣响,沈鸢很快将妆盒收好,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对外说了声“进来。”

银杏近几日来可是精神紧张得很,她本就是一惊一乍的性子,近几日又总被安排上传递重要书信的差事,紧张、心急、再加上偶然听到的一些片面消息,让她觉得近来好似要有大事发生,故每回外出,必都是提着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此刻便是如此,银杏迈入房中,反手将门关好,后抬手擦了擦额上一路小跑急出的汗水,方才将玉康堂内,王掌柜交给她的信物从衣襟内拿出,双手递上。

“姑娘,王掌柜说,一切按您吩咐的来办。”

“王掌柜还说,时间按姑娘所说的来办,地点改在东市,这是王掌柜让奴婢交给您的信物,届时在东市街尾会有车架等候,以此信物为凭,请姑娘收好。”

沈鸢了然,伸手接过信物,是个蓝底绣花的香囊,恍然想起她曾经送给卫驰的那几个香囊,才刚有缓和的憋闷之感随即又堵上来,胸口闷闷的。沈鸢没有多言,只将香囊收好,轻声应了句“好。”

银杏忙活了这么些日子,先前一直以为是为了老爷的案子,直至今日,王掌柜将信物交到她手中,郑重其事地说着“东市街尾会有车架等候”几字时,她方才隐隐约约地觉出几分不对来。

原来,姑娘这是要走。

要离开将军府了。

“姑娘,”气息平复,银杏觉得,有些事情她应该可以开口问清楚的,“姑娘,我们这是要离开将军府吗?”

“是。”沈鸢回答得简单明了,短短一字,也听不出其中情绪。

银杏长大了口,久未阖上,即便她先前已多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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