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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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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长倾也听出原晞的弦外之音,是在示警,表面上却是替曲岩秀说话,他若直接提醒蒋银蟾小心曲岩秀,一来显得小人之心,二来蒋银蟾未必听得进去。高明,实在是高明,面首做到这份上,也算人才了。

岳长倾自知心机武功,容貌手段都不是原晞的对手,已无与他一争高下的心思,反倒欣赏起他来。吃到一更天,满天繁星,如碧水含晶,蒋银蟾和原晞告辞,岳长倾送出门,原晞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纸包,是枯荷慢的解药。

披着星光,走回熙颐馆,原晞道:“你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脚罢。”

蒋银蟾道:“你胳膊上有伤,算了罢。”

原晞道:“不要紧的,下回帮你捏脚,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蒋银蟾默然,卸了妆,打发杏月和桐月出去,脱了大衣裳,穿着缃色缎子小袄,葡萄紫的夹纱裤,坐在炕上。原晞端来热水,她泡了会脚,抬起一只跷在他膝头,比他雪白的衣料多了一层桃花粉。

原晞一寸一寸的捏着,像有一根线在他手里越捏越短,线的另一头牵着那个跳脱出去的她,一寸一寸的收回,又陷入眷恋中。她注视着他低垂的眼睛,峻拔的鼻梁,檀色的嘴唇,目光往下,再往下,落在他两腿之间,猜想着那物的形状,把足尖伸过去拨弄了一下。

原晞如遭电击,双目圆睁,吃惊地望着她,脸红了。

蒋银蟾扬起嘴角,脑袋凑近,道:“你今晚陪我睡觉,好不好?”

原晞心旌摇曳,犹豫一番,道:“我就要走了,这样对不住你。”

蒋银蟾道:“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说着就扯他腰带,活脱脱的急色鬼。

原晞捉住她的手,道:“你先别急,听我说,一男一女有了云雨之情,床笫之欢,女人对男人的依恋会更深,离别之苦也会更深,我不想你受苦。等我回来,成了亲,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蒋银蟾蹙着眉头,缓缓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道:“你说的是寻常女子,我不一样,等你回来,我未必还有心情跟你做这事,你今晚不做,我就替你除了孽根。”

原晞这番话,全然是为她着想,她不感动也就罢了,还用匕首指着他,这匕首哪来的原晞也不知道,无语地闭上眼,叹了口气,道:“你确实不一样。”

匕首轻轻拍着他的脸,蒋银蟾道:“你想清楚,做还是不做?”

原晞推开匕首,道:“大小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蒋银蟾鼻管里哼出一声,道:“我要是土匪,早就把你强上了。”

臊得原晞面红过耳,眼睛转向门外,道:“我回房拿点东西,你先上床罢。”

蒋银蟾疑心他要逃跑,道:“拿什么东西?”

“药。”

“什么药?壮阳药?”

原晞狠狠剜她一眼,道:“避子药,我自己吃的,不用你吃。”

蒋银蟾奇怪道:“你怎么会有这种药?”

原晞不想解释,又怕她多心,还是解释道:“先前怕做出事来,就配了一点,你这个年纪,还没玩够呢,被孩子绊住岂不可怜?”

蒋银蟾望着他去了,倒在床上笑起来,她当然不想生孩子,可是十五岁的少女对这种事本就懵懂,哪里能思虑周全。难得原晞一个男人,怀孕之苦,分娩之痛都不在他身上,却能替她想到。

听见脚步声,她转身面向里,原晞拴上门,走过来脱了鞋,上床搂住她,一面亲吻,一面宽衣解带,嘴上动作轻柔,手上动作飞快。赤条条的蒋银蟾不甚羞涩,眼睛瞟着他那处,心道原来他这样的美男子,麈柄也生得丑恶。

原晞薄薄的脸皮要沁出血来,将她昂起来的脑袋摁下去,灼热的气息拂在她胸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一片蔓延至头皮,蒋银蟾看着他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像在尝酪酥糕上的朱果,接着含住,她便伸手推他的肩,扭腰挣扎。

原晞按住她的手,深深一吸,她颤栗着叫出声,怕惊动杏月和桐月这两个母亲的耳目,坏了好事,忙捂住嘴。原晞抬起眼,黑漆漆的瞳孔在跃动,咧着白森森的牙一笑,像极了进食的野兽。

马滑霜浓少人行(四)

蒋银蟾喜欢做刀俎,不喜欢做鱼肉,道:“你下来,让我在上面。”

原晞乐得偷懒,二话不说躺下了。蒋银蟾跨坐在他身上,烛光从帐外透进来,茜纱帐子仿佛一团红雾,包围着她的酮体,白嫩纤细,却不是那种病态的纤细,她的手臂,腰肢,大腿有紧实流畅的曲线,充满健康的活力。

水藻一样的乌浓长发自她肩头泻下,纷纭绣床,小巧的莲房悬在头顶,她的脸是六月荷花。原晞心想:这真是观赏她的绝佳角度。

蒋银蟾俯下身吻他,两舌相嬉,酥胸轻偎,情潮排闼。原晞抚摸着她的背,手指滑过一节一节的脊骨,没入幽径。蒋银蟾尝到别样的趣味,扭动腰臀,越扭越得趣。原晞小腹上滑腻腻的,他将沾满花蜜的手指举到眼前,拉出一线银丝,闷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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