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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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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这样。

许娇河到嘴边的指责便说不出口。

她发觉自己自诩油盐不进,时至今日,却也怕他人示软露弱。

半晌,她问:“那你答应我的事,没有纁鸾血,可怎么做得成?”

纪若昙不假思索道:“还有一种办法。”

许娇河正要问是什么,倏忽浑身不能动了。

纪若昙覆在她耳畔轻声道:“我忧你不允,只能暂且委屈你一下。”

许娇河的瞳孔露出疑惑的神色。

很快,她的右手食指被人从根部圈住,精纯的水灵之力注入体内,聚而不散汇聚在她的指尖。

纪若昙握着许娇河的手,将她保养得极好的指甲凑近自己的肌肤。

他的目光仍然注视着许娇河的眼睛,手指突兀动作起来。

灵力刺破血肉,痛楚从伤口处传入四肢百骸的感觉中。

腹部的肌肉收缩到极致,纪若昙白皙的额头也隐约迸出几分青紫筋脉。

哪怕面对自己的身体,他依旧毫无怜悯。

仿佛陷入癫狂的画师,在空无一物的画布之上尽情挥洒自己的得意之作。

许娇河的指尖或浅或深,一路游移,血液堆满了她的指缝,又一路滴滴答答弄脏了洁净的衾被。

她的瞳孔惊恐地扩大。

……不要纁鸾血,用的却是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

只为了取悦于她。

纪若昙是疯了吗?!

许娇河定住的身体自脊骨开始蔓延开一缕寒气,越来越多的血液滑落,亦濡湿了她的衣裙。

不知过了多久。

漫长到像走完整个人生。

许娇河收回了自主控制身体的权利。

她失神地低头,眼睫颤抖着覆下,窥见纪若昙光洁无瑕的左腹,鲜血淋漓五个大字横亘其上。

——娇河的昙花。

如此血腥,

又如此心有灵犀。

“别怕,无需纁鸾血,我用灵力所绘,同样会成为身上永不褪色的痕迹。”

冷汗涔涔在纪若昙的眉眼。

他的瞳珠剔透,端的是如月皎洁。

离开黄金笼的第一百一十二天

纪若昙从交叠的衾被间钻出时, 已然将近卯正。

他从床畔散乱一堆的道袍衣裙中摸索出块手帕,将淡色薄唇上淋漓一片的水光擦干。

他边擦边凝视着床榻另一侧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的许娇河——对方紧闭的眼尾一片湿红,素白无妆饰的面孔上残留着褪尽的绝顶欢愉, 生生在柔美之间带出一段难以言喻的媚意。

几番清理之后, 纪若昙估算着时辰,避开许娇河的躯体小心翼翼翻身下床。

他捡起衣袍, 穿戴整齐, 心满意足地抚过腹部新添的骇人印记。

肌肉因剧痛而收缩, 反馈在激荡灵台的情绪之中, 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纪若昙前行两步, 端起桌上的冷茶, 仔仔细细漱了几遍口,重新变回高洁寡欲的道君。

做完这些,他旋返床畔,对着许娇河看了又看, 心中随即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厚重感。

他悄然俯落头颅, 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在对方额间落下蜻蜓点水的吻。

许娇河的睫毛颤了缠,似是将要醒来。

却在纪若昙的屏息中, 换了个姿势, 将小脸缩进被子深处睡得香甜。

……真是。

纪若昙松了口气, 发自内心觉得她浑身上下尽是可爱。

再度流连地看过一眼, 收拾干净地上的狼藉, 方才转身离开房间。

……

天还未亮, 廊下, 露华站得很远。

纪若昙昨夜架起了一晚上的灵力屏障,以她的修为境界, 着实也听不见什么。

可夫人与道君宿在一起的认知,在露华的脑袋里回荡了一夜。

以至于在见到纪若昙时,她依旧有些面红和无言。

恭敬向纪若昙行礼问安,露华询道:“是否需要奴婢进去为夫人梳洗,以便与您共进早膳?”

“不用,让她好睡即可,你去候在外院的入口,谁来都不准打扰夫人。”

纪若昙随手撤去结界,吩咐的语气与平日并无区别。

只是露华却从他的眼角眉梢瞧出一份莫名的色/气餍足。

露华虽为他们恩爱情好感到雀跃,但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正色答应道:“是,道君!”

纪若昙抬步要走,又微顿脚下,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目色淡漠地补充道:“我不在的这几日,你要看好怀渊峰,勿要让无谓之人给夫人造成烦恼。”

……

纪若昙离去后,露华思量了很久。

在道君心目中,是独有观渺君担得起无谓之人的称呼,亦或者所有未婚的男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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