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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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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卿详细的语境深入联想,脑海中展开一幕幕残酷的画面。

那血腥浓郁的气息仿佛萦绕在鼻尖,久久挥之不去。

“唔!”

紧接着一声近在咫尺痛哼声破碎了这些场景,亦把许娇河拉回现实。

她聚焦视线,才看到自己的手指因为恐惧和僵硬,嵌入了扶雪卿的伤口处,硬质的指甲边缘划破新生的嫩肉,天然带粉的甲面便淌下几缕鲜红色的血丝。

心口血肉分外敏感,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扶雪卿,因为突如其来的痛感,失去了作弄许娇河的心思。

许娇河亦在这时收回手,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指甲:“药涂好了!”

她分明怕得狠了,连一瞬的对望也不愿意同扶雪卿发生。

而扶雪卿瞥见她这副鹌鹑似的窘态,加之胸口翻腾的痛楚,原本盎然的兴致也渐渐褪去。

他掩落衣衫,拉上袍带,径自起身道:“天晚了,你且休息吧,本座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正当离开之时,却被许娇河拉住了系得松松垮垮的衣带一角。

“怎么?”

扶雪卿挑起一侧眉峰。

许娇河艰难地挪了挪屁/股,扬起脸羞耻地说道:“我、我腿软了……你能不能把我扶起来……”

离开黄金笼的第八十一天

许娇河想, 这雪月巅她是多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若非昨日敷药的时候自己失手弄痛扶雪卿的伤口,打断了他的话锋,令他失去了继续折磨人的兴致……保不齐他越说越上头, 最后决定将那些刑罚在自己的身上一一使用个遍。

什么飞雪降霜, 什么皮肉分离。

这真的是人能想出来的刑罚吗??

许娇河在空无一人的寝殿内来回踱步,她心下焦虑, 屁/股也像着火似片刻都坐不下去。

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奈何思绪流转之间又没什么分寸条理。

一时想到被扶雪卿没收的灵宝戒, 一时又想到远在竭泽的纪若昙。

也不知道他醒来了没有, 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被掳来了雪月巅。

许娇河眼巴巴地瞧着周围干脆藏也不藏的魔气结界, 和伫立在门外, 虽作侍婢打扮,却个顶个看起来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塔峰般的雪月巅宫人,最后苦着脸叹出口气。

要是有办法能够瞒过扶雪卿和游闻羽两个讨厌鬼,将自己在这里的消息送到纪若昙手中就好了。

……

事实证明, 不能在背后骂人。

许娇河正在心底激情痛斥着其中一个辜负了自己信任的讨厌鬼, 那头听鸢便无声无息出现在寝殿的门外,向她道:“启禀尊后,观渺君说想要拜见您。”

“不想见, 让他滚出去!”

许娇河想也不想地大声回绝。

只是她空担个名号, 并没有任何实权。

听鸢假装没有听见般安静地退下后, 取代她位置出现在殿外的便是不请自来的游闻羽。

游闻羽拿着黑铁令牌穿过结界, 低眉顺眼地向着许娇河行礼道:“小徒见过师母。”

“我不是你的师母, 从你背叛我那一天开始, 我就代替夫君做主, 将你逐出师门了。”

许娇河一个多余的眼神也奉欠,旋过身体坐回床畔。

她端起旁边的石英茶盏, 打开盖子,饮了口玫瑰蜜露,等待着游闻羽自讨没趣地离开。

不承想游闻羽脸皮厚到一种地步,追着许娇河的脚步便来到床前,倏忽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这是干什么?

许娇河端着茶盏的手一晃,里面的玫粉汁水差点溅了出来。

她忿忿地说道:“同样的招数纪云相请罪之时就用过了,你拿来再用,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游闻羽装聋作哑,双手举高,摊开的掌心中,赫然显出一条银练般的长鞭。

长鞭通体银白,较之如梦世行罚的那条纤细许多,如同挂在女子衣裙上的漂亮装饰。

许娇河定睛一观,却发现了一样可怖之处。

密密麻麻的倒刺分布于银鞭之上,颜色与整条鞭子浑然一体,若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得出。

若说纪云相当日受刑,感觉到的更多是屈辱。

那么换成这条鞭子,恐怕心灵承受的屈辱就会演变成一场加诸于身体的酷刑。

游闻羽用双手捧着长鞭,奉到许娇河眼皮底下,却没有说话。

反倒是许娇河见此凶器沉不住气,吞了吞喉咙不安地追问:“给我看这个干嘛?”

“小徒自知辜负了师母,万望师母借此出气。”

“无论鞭多少下,哪怕要了小徒的命,小徒亦无怨无悔。”

游闻羽耷拉着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专注地望向许娇河。

在说到自己的这条命师母若是喜欢也尽可以拿出去时,坚定的目光和捧着银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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