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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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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够自私的了,还是让余母最后一面,算是了她的愿。

虞滢轻“嗯”了一声。

早间收拾妥当,便回转玉县。

有马车且人多,所以行程很快。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路上依旧还有难民游荡着。

岭南山地多,哪怕寒冷且连日有雨,山野之间都能寻到些吃的,只要不生病就会被饿死,不像北边吃那边冰天雪地,没有半点绿意,只能刨雪挖草根或者吃观音土,所以那些人才会从北到南躲避天灾与饥饿。

他们一行二十人左右,往来的难民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回到玉县,天色方暗。

罗氏这几个月来日日夜夜都在念着自己的儿子,上个月去郡治的儿媳又因封城一个月不归,挂念的人又多了一个,一个月过去了,头发都白了好多。

见到儿子儿媳的时候,罗氏喜极而泣,拉着儿子的手连连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伏危温声宽慰母亲,说他在豫章的几个月一切都很好。

宽慰了许久,罗氏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喊上大儿媳一块去杀鸡,给儿子儿媳补一补身体。

伏震下值回来,兄弟二人便一块去书房说话去了。

伏危询问了这一个月来玉县的情况。

“前一段时间到处都是乞讨的难民,最严重的时候,常有失窃与抢劫,更有闹出人命的,衙门人手不够,钱先生着实没办法,就以粮食来募征了玉县各地壮丁,组成了巡逻队。”

“几队巡逻队岔开时间,白日在城内或是各村巡逻,晚上则在城内巡逻,自巡逻人数多起来后,闹事者便少了。”

伏危心里有了数,话题转开道:“这数个月来,家中劳大兄费心了。”

伏震:“自家,没有费心之说,倒是你,在豫章可有与伏敬见面。”

伏敬,霍敏之先前在伏家的名字。

伏危点头:“见了。”

伏震沉默了一下,问:“他可有伤你?”

“想伤,却伤不了。”

伏震又是一默。

伏危给他倒了杯茶,道:“霍敏之……也就是之前的伏敬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霍家家主霍善荣。”

伏震诧异地看向伏危:“他……不是你的养父,怎如此称呼?”

就像是称呼一个陌生人,不,连陌生人都不如,语气中隐约能感觉得出来二弟对这养父没有半分好感。

伏危端起茶水浅抿了一口,抬眼看向对面的兄长,面色平静的道:“大兄是伏家长子,一些恩怨也该让大兄知道了。”

“什么恩怨?”伏震是茫然的。

“霍家与伏家的恩怨。”伏危放下茶盏,把霍善荣陷害伏家之事娓娓道来。

听到伏家是被霍善荣陷害,才致使伏家遭祸,父亲与一众将士惨死,伏家全家被流放,伏震双手收紧成拳,手背青筋凸显,双目也逐渐猩红。

一百六十四

听完所言, 伏震闭上双目深呼一口气,平复心绪后,睁开双目, 语声沉沉的问:“你确定伏家所有的祸端都是来自那霍善荣?”

伏危:“若无证据,我岂能胡说?”

“父亲生前有一下属莫副将,在伏家被陷害时带兵民患,归途遇上埋伏,辛得相救,原本打算回武陵复命,却不想时遇伏家被抄, 郡守被砍头, 便也就躲藏起来调查。”

“二十年调查, 证据都指向他。”

“霍敏之害我, 他岂会不知,为何要放任?且此次在豫章相见, 处处试探, 还激怒霍敏之买凶杀我,这些都得到证实了。”

伏震蓦然站起, 面色沉得可怕, 眼底一片晦暗, 什么都没说,转身就步沉沉的走出了屋外。

端着热茶的罗氏见大儿子从书房中出来,有些不对劲, 问:“大郎你要去哪?”

伏震声音低哑道:“我去练棍法。”

说着拿了一旁的棍棒出了门。

天都快黑了, 还要去练棍法?

这院子也是能练的, 为何还要出门练?

罗氏和温杏相视了一眼,都看得出来伏震有些奇怪, 却不知他是怎么了。

罗氏端了热茶入书房,问:“你大兄这是怎了?”

伏危:“与他说了一些公事,他需要慢慢接受。”

什么公事还需要慢慢接受?

罗氏虽然不解,可既然说到是公事,那她也不好多作过问。

伏危沉吟了一下,站起身道:“我一会去看看。”

“那成,先把热茶喝了再去吧。”

伏危喝了热茶才出门。

河边无人,伏震就在河边练棍法。

棍棍生猛,似有劈山之势。

他在发泄。

伏危站在一旁看着,直至天色全黑了,才喊:“天黑了还不回去,阿娘为你担忧,也会胡思乱想。”

伏震一棍蓦然打向一旁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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