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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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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的说道:“适才殿下正和公主说话,奴婢也没来得及禀报。皇后的坤仪殿那边送了几个宫女来,说是怕东宫人手不足,特意给挑的。”

周涵华闻言微微笑了笑——她自幼长在皇后膝下,皇后的心思她多少也清楚。太子入宫以来便陪在皇帝身边侍疾,东宫也是安静非常,毫无动静。皇后想必是等得不耐烦才想用这么几个宫女来做投石问路——反正对皇后来说,几个宫女根本算不得什么。

周涵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懒懒道:“这事还是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说吧。”且不提长者赐不敢辞这理,她到底是女人,若真是把人怎么样了,估计马上就有个“善妒”的名字压在她身上。这种事,还是由容启出面比较理直气壮。

周涵华正闭着眼想事情,忽然感觉肩上给她按摩的手劲忽然重了点,她诧异的转头看了眼,眼中忍不住荡出浅浅的笑痕,眼眸波光流转间格外的明亮,她轻声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这时候不是应该陪在皇帝身边吗?

殿中的宫女太监不知何时都已经退了出去,殿中只留了他们两人,一人高的烛台上面有烛火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淡淡的香气细水一般流开。

容启一边给她揉肩,一边笑道:“来给你揉肩啊”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长长卷卷的睫毛垂下了,柔软浓密的出奇。这样一来,他本就清俊的看上去更加的温柔和煦。

周涵华掩着唇笑了笑,如同耀眼的华光轻轻掠过,叫人眼前一亮。她伸手握住容启的手,拉他坐下:“得了吧,别是又给父皇赶出来的?”迟疑了一下,她像是在斟酌如何用词,轻声细语的道,“方家和文家的旧案乃是父皇的心病,你这样三不五时的拿出来说,父皇定是要觉得不喜的。说不准,还真以为你在胁迫他呢你若有心,不如再缓缓。”皇帝哪怕是心里知道了自己的错,口头上也绝不会承认,否则,他岂不是成了乱杀忠良的昏君?皇帝现下的名声已经不会,尤其注意自己的身后名。

容启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他慢慢的叹了口气,面上仿佛结了一层冰:“并非是我等不及。实在是父皇的病拖不得了。若是不能在父皇在位时候翻案,便是日后再提起,后人不知就里怕是要多有揣测。”

恭妃心心念念了一辈子,方晨语心甘情愿为之忍辱负重。当年方、文两家的血还未擦净,热血仍在,他定然是要用最彻底、最干净的法子来还方、文两家一个清白。否则,义理何在?地下的那些人如何瞑目?

容启也不想在这种话题里面继续,便转头四处瞧了瞧:“阿平呢?”阿平乃是他和周涵华的长子,已有三岁左右,因父母皆是容貌出色之人,他小小年纪便出落的粉雕玉琢如同玉人一般。且他正是粘着父亲的时候,父子两个一见面就如同被拆散了三生三世一般,有说不完的话。幼子阿安因为刚出生不久受不住旅途劳碌便留在了荆州,今年开春才正式启程来京,过些时日才能到。两个孩子的小名合起来正好是“平安”二字,寄托了他们父母对他们最大的期望。

周涵华瞪了他一眼,又气又恼:“你们昨夜玩了半宿,你自幼习武身子禁得住,他小小人儿却是乏得很。白日困倦,早就睡下了。”她叹了口气,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刚刚你都听到了,皇后送来的那几个宫女你准备如何处置?”

容启点点头,缓缓说道:“嗯,我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瞧见人了。”他顿了顿,端着一张正直老实的脸说道,“我让人把那几个宫女带下去换了素服再送回去了。两位皇兄过世未满一年,我为人弟心中哀痛难以言说,自然是承受不起这般穿着花红柳绿的女人。”

周涵华眉梢微动,忍着笑推了他一把:“你也太不给皇后面子了”说着这种话,叫皇后这个太子生母如何自处?岂不是说皇后心中毫无哀痛之情,毫无慈母之心?

容启含笑将人揽到怀中,轻轻抚摸长发,感觉手下触觉冰凉柔滑:“谁让她不给你我面子?”他说这话时面上含笑,宛若春风拂面,但眼中却是冷冷,显出一分杀伐决断的冷厉来。忽而,他察觉到什么似得又伸手探了探周涵华的体温,“怎么这样冷,可是衣衫穿少了?寻了太医没有?”虽然是初春,可殿内还是烧着地龙,温暖的很。

周涵华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近来天气善变,忽冷忽热。我怕是有些不适应,大约是受了点凉。已经叫了太医,也吃过药了,不碍事的。”

容启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影子似的怀疑,快的就像是灰暗天际的闪电。他沉默片刻,轻声道:“等会儿让人把程太医叫来,再给你看看。”他语声微顿,仿若无事的道,“再寻人把这殿中的东西再排查一遍。”

周涵华失笑,戳了戳他的面颊:“哪里来的疑心?这殿中的东西不是从内库里刚搬出来的就是我们带来的。且早就查过一遍了。”

容启却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将人抱的紧了些,懒懒道:“小心无大错。”他低头吻了吻怀中的妻子,柔声道,“再说,你的事,再小心也不为过。”

东宫夫妻两人正说着贴心话,恩爱非常。却不知随着楚王入京,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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